吕布将画戟隔在黑魅的脖子上,眼神有几分好奇,他很感兴趣,严家为什么要和他合作。见吕布停了下来,黑魅松了口气,黑色的斗篷露出了一只苍白的手,手上有封信,他的手一挥,信封就飞了过来。
吕布伸手一接,目光看了看徐婉,她很乖巧的走了过来,扯开信封,只看了一眼,她就将信张开,让吕布过目。
看完信后,吕布虎目中杀机大盛,画戟再不犹豫斩下。黑魅早就提防着吕布这一手,黑色的斗篷颜色一变,看起来就像是变色龙一样。徐婉的瞳孔一缩,嘴角露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她似乎从衣服猜出了黑魅的来历。
画戟斩在斗篷之上,却感觉是斩在一团软软的棉花上一样,黑魅借力退开,黝黑的弯刀划破毡包,身子猛地跃起,脚尖一点在侧壁上,人似离弦之箭飞离了这里。吕布大吼一声,几个箭步冲到了黑魅的下面,一脚将胡床踢飞,胡床就像是一个炮弹,虽然不会爆炸,可在高速之下,威力绝对不会在炮弹之下。
噗!胡床顺着划破的毡包冲了出去,黑魅冲出毡包,外面的亲兵手中的弓箭,一个个都松开了,霎时间,天空乌黑一片,吴艳笛声骤然一转,杀气十足,一众亲兵只觉得笛声刺耳无比,一个个就忍不住将手中的兵器丢下,虎子怒吼一声,将刀朝吴艳那里一扔。
伍月邪气十足的笑了笑,对着激射而来的刀并不怎么在意,在刀飞临之时,伍月小手一拍刀的侧面,只见刀一寸寸的碎裂,掉落在他的面前,邪眸中闪过一丝嘲讽。虎子吐出了一口血,高大的身子摇晃了几下,终于晕倒在了马下。虎子都如此,更不用说那些亲兵,一个个都晕倒在地上,看他们那抽搐的脸庞,可以知道,他们在忍受很大的痛苦!
“找死!”毡包之内,吕布就像是一头愤怒的雄狮,狂暴的声音满含杀气,他已经看见了,黑魅的身子诡异的一缩,躲在了胡床之后,足尖一点胡床,身子倒飞而去,避开了射出的箭。
怒吼声中,吕布将手中的画戟用力的掷出,他掷出的戟简直比那些箭还要快,黑魅才庆幸自己逃离生天,耳边就听到了吴艳的惊呼之声。出于对自家姐姐的信任,他想也不想,身子猛地下沉,画戟擦着他的头皮飞过,若是没有吴艳提醒,若是他不够相信吴艳,那么他此刻的人头已经落地了。
黑魅落地,丝毫不敢逗留,身子朝远方跑去,头上火辣辣的,风吹过,还给他带来了几分凉意,看都不用看,他就知道,自己那一头如墨的黑发,已经被削掉了一片,心里对吕布的恨意更加的深刻了,只要有机会,他发誓,定要一雪前耻。
黑魅撤退了,吴艳三人自然不敢逗留,纷纷离开,吕布走出毡包,看着地上躺着的手下,心里却是暗恨,若是高顺、左柱两人在此,那怎么说都能留下一个人。看了看徐婉,见她竟然还能安然站在那里,心里有些疑惑,要知道,连虎子这样的人都倒下了,徐婉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竟然能够安然站立,如此怪异的状态,自然会引人怀疑。
吕布转身来到了徐婉的身前,在他的面前,徐婉显得有些矮了,微微的低下了脸,两朵红晕飘起,似乎不习惯被吕布这样看。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他们都倒下了,而你却没有倒下,你有辩解的机会,不过若是我不满意,你就要试试,有没有本事在我的戟下逃生。”吕布的神色冷厉,他现在的心情非常的差,一旦徐婉的回答不能令他满意,那么他绝对会辣手摧花。
徐婉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有很多古老的家族,在历史的长河中被淹没,哪怕它曾经无比的辉煌,现在也只能苟延残喘,这样的答案,少主满意吗?”
“古老的家族?”吕布的心里升起了一丝疑问,他从来没有听过,可能是他自己孤陋寡闻了,天下怎么大,世家大族数之不尽,特别是江东那个地方,简直就是世家的盘踞地。有隐秘点的家族倒也不稀奇。
“我若是继续追根问底,恐怕你也不会说,去唤高顺、左柱两人,带着他们的手下前来,我有事要说,”吕布也不准备打探人家的私事,反正只要徐婉是他的手下,只要忠心,别的事情,他都不会去管。
徐婉双手叠放在腰间,微微欠身道:“多谢少主体谅。”
吕布挥了挥手,神色不耐道:“快去快回,不要说这些废话,只要你忠于我,那么我自然不会管你的事情,若是让我知道你背叛了我,天地间就在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徐婉转身离去,看着她的背影,吕布眼里露出了几分思索之色,虽然嘴上不打听,可他心里还是很好奇,古老的家族,总是带有神秘的色彩,到底是什么让家族没落,那个家族又有什么本事,这些都弄得吕布心痒痒,却也知道不能强逼人家说出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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