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部落建立在平原之上,围绕着一个巨大的湖泊,这湖被称作圣湖。湖水干净,清澈。呼延特尔已经有四十岁了,赤褐色的短发夹杂着些许黑色的头发,昏黄色的肌肤,眉毛短而窄,一看就是心胸狭窄之人。狭长的眼睛闪烁着冷厉的光芒,鹰钩鼻,薄薄的嘴唇展现着他的凉薄。
他有双令自己引以为傲的眼睛,那双眼睛是黑色的,所以他常常都很自傲的说自己有一半的汉族血统,而他也一直都以汉人自居,前些年在胡集上,他被马三麻当众奚落了一番,他自己一直怀恨在心,所以吕良一找上他,呼延特尔就要求马三麻的头颅,不然就不肯合作。
他现在的心情很好,知道马三麻已经死了,更知道吕良要派人来了。为了表示诚意,他亲自领着一干亲信来到了部落门口,一路都铺上了红地毯,直通他的大帐。
地面颤动,远方天际,出现了一抹细小的黑线。呼延特尔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黑线越来越大,呼延特尔已经可以看见,最前面的高博,大声喊道:“高兄,终于来了,小弟备下了一些水酒,还请高兄前来品尝一二。”
高博哈哈大笑道:“呼延贤弟,这就有些见外了,全军停下!”三千汉军停了下来。高顺用手捂住了嘴巴,咳嗽了一下,在拿开的时候,就已经可以看到血了,他的眼睛却闪过狩猎的光芒,他的猎物就是呼延特尔。
呼延特尔看了高顺一眼,说道:“高兄,这位看起来似乎不太舒服啊?”
高博苦笑道:“这是犬子,受了重伤,还请贤弟请部落的巫医为他治疗一下。”
呼延特尔大笑道:“小事一桩,可图,你带高小兄弟去巫医那里看看。”可图是一个白人,赤褐色的头发和眼眸,身材魁梧,穿着胡服,牵着高顺的马,将他带离了这里。
高博翻身下马,示意手下在外面等候,他自己则和呼延特尔谈笑着走上了红地毯。两边都有胡人用羡慕的目光打量着高博,在他们看来,高博的战甲简直是威风极了。相比胡人那种皮甲,这种全是铁做成的战甲,更有一种金属的美感。
呼延的大帐高达五丈,其内非常的宽敞,可容纳数百人。上面有两张桌子,桌上摆着两坛烈酒,酒旁则是一个大碗。高博知道,要谈事情,都得先喝几杯酒在说,不然就是对呼延特尔的侮辱。
上首有两张桌子,那下面左右两侧,都摆着两张桌子,供他身后四人坐,他们的地位显然也不低。高博坐在了右边的胡床上,倒了一碗烈酒,端起酒道:“呼延贤弟,来,咱们喝一杯。”
呼延特尔的眼里闪过一丝喜色,感觉自己倍有面子,端起酒大笑道:“还是我来敬高兄一杯吧。”说着仰头就将酒给喝了下去,烈酒下肚,感觉就像是一团火在肚子里面烧,在这个寒冷的天气里,别提有多爽了。
这里不提,却说高顺被可图带到了巫医那里,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受了重伤,他特意用内力让心跳变得缓慢起来,让巫医错判他的伤势,然后开了一大服药,弄了一碗黑乌乌的药让高顺喝了下去。
还别说,巫医的药还是挺管用的,本来就不怎么严重的伤,现在已经好了大半了。唯一令高顺担心的是,该找什么理由让呼延特尔将他留在身边,来个侧夜长谈。
时间飞快的流逝,高博一脸凝重的驾马离开了这里。呼延特尔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道:“将高公子带到我的大帐来,我们部落要搬迁到汉地去,怎么说,也要了解一下汉地的风俗习惯。”
高顺万万没有想到,本来棘手的问题,竟然就这样解决了。
高顺这里痛快,吕布这里就不怎么好过了。
“哼,你只会说大话,还什么好戏呢,我可不想在等下去了。”严玲气呼呼的说道,等了怎么长时间,太阳都快下山了,吕布还是望着远方,一句话都不说,令她这个大小姐如何不气!
吕布目光一凝,说道:“来了。”
严玲闻声望了过去,蹄声如雷,奔腾的战马宣扬着火一般的激情,马上的骑兵却给人一种寒冬般的冷酷。领头的那个正是高博,严玲心里咯噔一下,惊道:“你该不会想去偷袭汉军吧?你疯了!”
“闭嘴,你当天下人,和你一样白痴吗!”吕布怒骂一句,眼睛却是盯着高博,他想看看高博的反应,若是高博还是来阻止他,那么吕布自然不会去找呼延特尔,他还没有傻到让严家当枪使。
高博只是看了吕布一眼,领着三千骑兵,浩浩荡荡的从他的身旁驶过,丝毫都没有停留。呼延特尔的作用已经在他提供情报后,消失了,高博自然不会在和吕布对着干。
吕布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画戟朝前一指道:“目标,呼延部落!”严玲眼里也露出了一丝喜色,以前只是听别人说打战,没有想到今天竟然有幸上战场,很快,她就会后悔自己这个决定,那充斥着血腥的战场,永远都不会属于女人。
吕布领着狼骑,在呼延部落的千米外,停了下来,就地休整,拿出干粮,默默的吃了起来,务必要保持最充沛的体力,面对接下来的苦战。
严玲来到了吕布的身边,不满的说道:“还等什么啊,我们直接冲进去,然后左杀右杀,然后将那些胡人杀个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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