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这是在哪儿?记得是冯立刺了我一枪,难不成咱已经到了阎罗殿了,扭头看了看四周,金光闪闪,富丽堂皇的模样,分明不是在我家,这下完了,咱肯定是挂了,冯立啊冯立,**居然连手无寸铁的小孩子也不放过,老子,老子待会儿肯定要在阎王爷面前好好的反应反应,都什么事儿嘛,才几个月啊,我这就挂了,唉,倒霉啊!
“明扬哥,明扬哥!”
耳畔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下意识的抬头一看,居然是杏儿,哎,是杏儿,既然是杏儿,那啥,咱可就没事儿了,这里不是阎罗殿,那又是什么地儿啊!
“杏儿,本公子这是在哪儿啊!咳咳,好痛!”
想爬起来看看,没曾想胸口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传来,哎呦,那冯立王八蛋,好痛!
“明扬哥,公子快别动,莫要弄裂了伤口!”
杏儿按住了我,伤口肯定是迸裂了,感觉一股热流从伤口流了出来,慢慢抬起头,看了看胸前,什么也没看到,身上盖了几层厚厚的也不知什么动物皮毛的杯子,总之很热乎。
“杏儿,我这是在那里?”
说句话都扯着痛,估计杏儿看到了我扭曲的表情,本来就挂着泪珠儿的双目又红了,抽了抽鼻子,小心的在我脸庞上亲了一下,红着脸,轻声道:
“明扬哥,这里是东宫,昨日公子差点就,呜呜呜呜!”
杏儿最终忍不住哭泣起来,轻轻的捧着我的头,也不管泪水在我脸上流淌,想来昨日杏儿一定是担心死了。
“好杏儿乖乖,别哭了,我这不是好了吗,对了,爹娘呢?”
也不知昨天最后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我没被冯立给剁了,估计是出了什么状况,眼见这会儿什么人也没有,只有杏儿伺候着,我这心里也不踏实,想起来但胸口痛的要死,也只有问问杏儿了。
“老爷来看过明扬哥,只吩咐杏儿,让公子好好养伤,什么都别管,这两日事儿多,过两日才来看大郎,夫人倒是想来,但被老爷劝住了,夫人…….”
杏儿说到这人停了下来,有些犹豫,似乎有什么话不好说一般。
“哎呀,杏儿小乖乖,说啊,夫人怎么了?”
“夫人,夫人说明扬哥不爱惜自己,等回去了,回去了要好好教训明扬哥,这次夫人是真怒了,只怕明扬哥回去后,没好果子吃啊!”
杏儿有些担忧的说道。
这算什么话,哪里有娘亲不担心儿子的,娘亲之所以要这么说就是担心的不得了,这大内皇宫住着也不舒服,等见到李世民的时候说说,还是回去的好,也让娘亲不那么担心。
跟杏儿说了会儿话,感觉也累了,于是又睡了过去。
差不多在东宫养了七八日的伤,之前还以为就是枪伤而已,毕竟没伤到心脏,也不觉得可怕,但听到孙神医一说,我才后怕起来,那枪尖居然离我心脏只有一分的距离,也就是十分之一寸,若不是那帮兵卒拉了我一把,只怕我这条命就该丢在玄德门了,虽说没伤着心脏,但也刺破了胸腔,流了很多血,总之孙神医说,若不是我年少,很难说会不会出什么意外,我的妈,还真悬啊,心里暗暗叮嘱自己,从今往后,千万莫要在这样逞英雄了。
“吾儿可觉好些了?”
名相父亲坐在榻上,见我醒来,急切的问道。
“好多了,动动手也不觉疼痛了,只是身子疲乏的很,动不动就想睡觉。”
见名相父亲掩饰不住的心疼与焦虑,心里还是觉得热乎乎的。
“咳咳,那日的亏了吾儿,若不是吾儿阻止了二人,只怕还不知出什么乱子,敬德与辅机皆赞吾儿,到底没丢咱杜家的脸,为父甚慰啊!”
名相父亲扶了扶颌下几根花白胡子,颇为感慨的说道。
“如今局势如何?”
赶紧问了一句,分明是想探探名相父亲的口风。
“事已至此,天子已下诏,立殿下为东宫太子,殿下倒也推辞,但天子不允,殿下这才接了诏书,这两日忙着搬家,对了,你那稽侦所打算如何安置,这两日殿下就会问起,吾儿可要早打主意。”
名相父亲显然是觉得稽侦所已无存在的必要,主要是怕日后尾大不掉,成为他人攻击杜家的武器。
“稽侦所孩儿打算继续操持下去,如今内忧已定,外患未除,稽侦所还有存在的必要,而且朝中心怀二心之人不少,稽侦所正好一展身手,逐步壮大,父亲的担心孩儿也明白,还请父亲放心,孩儿自有分寸,定然不会做那乱臣贼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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