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尔达感受到了伊瑟尔达回到朗德城时的感受——那种带着期望、害怕而彷徨的焦虑感。
从莫雷特要塞到帝都的这三天路程,因为有帝国驰道,还算好走,颠簸比之前好太多了。希尔文教士凭租的又都是篷车,可以在车上休息。
“我们不能就这么进去。”希尔文教士在最后一个驿站对两个女孩说道,“尤其是塞尔达,不能用之前的证件。”
虽然在尤尔津大陆几乎只要付入城费就能够随便通行,但只有特隆海姆的帝都不行;就算是本国人,也要拿着各地城主总督或者领主签发的通行证(或者路引)才可以,像希尔文教士这次出行,他就又这种很简陋的证件。
所谓的证件就是一张写了名字和旅行目的的一张纸,在特隆海姆旅行的外国人需要持有。希尔文教士总是说话时夹杂一点阿兰尼亚方言的口音,所以还是容易会被入门的卫兵检查。
“那我们该怎么办?”塞尔达问道,“没有通行证,是不能进入帝都的。”
“你们带上这个。”希尔文教士拿出了用草绳编制的颈环,上面挂着一个写着“菲德尔-希尔文所有”的小木牌。
“就这能让我进去?”塞尔达问道。
“有这个就可以。”希尔文教士同时把在朗德城消失的几天时间里办好的伢行文书拿在手里,向塞尔达和伊瑟尔达出示了一下。
“把靴子脱了。”希尔文教士下了他的指令,“你们不应该穿任何鞋子,不然会被卫兵查出来。”
此外,罩袍也从精致棉织物换成了粗糙的麻织物,收拢好的头发也被放下,散落在外面。
守城的卫兵检查过马夫与马车,看到了希尔文教士,向他打了招呼,看来是希尔文教士有些面生的熟人。
希尔文教士去跟这位熟人交涉了一下,除了入门税之外,又多给了他两枚铜板当作不侵扰“家眷”的辛苦费。
等马车走出城门的戒备范围,塞尔达才长舒一口气。
穿过从城内的农田【作者注:这是事实。】,到了帝都沿内城墙兴建的外城,就不能继续坐马车了,只能步行。
两个小贵族从未赤脚在住宅的外面步行过,就连在马车里也没有,现在让她们光脚走在冰冷的路板上,有些不那么适应。
希尔文教士带她们穿过了一条条窄巷,来到了一幢小公寓楼前——应该说是一片公寓楼前——在房屋之间七拐八拐,进入了一个明显和达官贵人沾不上边的三层临大街公寓楼的楼道,上到顶楼。
希尔文教士打开了房门。
“这是我的住所,暂时就在这里对付一下吧。”希尔文教士道。
有些窄小的一居室,和其他邻居合用厨房,只有一张大床、放衣服的角柜和挂在墙上的书架以及用来写信的写字台和两个烛台。
“我主人生活真的很……风格别致。”塞尔达其实想用“贫穷”来的,但一想到自己也要“安于贫困”地过下去,就不好继续发言嘲讽。
“毕竟单身。”希尔文教士对塞尔达的挖苦早有准备,“而且是教士,如果太过奢靡,总是有人嚼舌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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