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红光突然出现,万灵都目露凶光,眼热万分的看向了红光,耀眼红光停留片刻,突然刺破苍穹,消散在了天际之间,密密麻麻的巨影尾随着红光的消退。东陵脑中的画面也戛然而止。
“呼呼呼!”
东陵被脑中浮现的画面惊了心神,心里不安的很,急促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仿佛能抚平心中的不适一样。东陵前世见多了平安顺遂,哪里看过这些。血腥,无助,嘶吼,嘲笑……,无穷无尽的各种情绪、场景,涌上心头!
小溪边上,早已经没了东陵的身影,此刻一家农家小院的木床上,东陵突然睁开了双眼。
东陵山下的青淼村,东陵正躺在村口的老王头家里的床上。老王头名叫王红喜,今年已经67岁了,家里的两个儿子,也早在20年前就逃离了这里。出门在外,两个儿子也在别的乡镇落地生根了,偶尔也会回来看看老王头,就是不愿意再回到青淼镇受苦了。王红喜的妻子也在几年前离开了老王头,只剩下老王头王红喜独自生活。王红喜虽说60多岁,但身体却好得很,经常上山砍柴,顺带找寻一些野味,生活倒也过得自在。今日王红喜上山砍柴,回来的时候,恰巧发现了昏倒在小溪边上的东陵,伸手发现东陵还有呼吸,便带回了自己家里。此刻,王红喜正在家里的厨房内做着饭菜。更是杀了和自己相依为命了三年的老母鸡,打算给东陵补补身子。老王头刚刚走进屋子,就发现东陵睁开了双眼。
老王头道,“呦!你可醒啦?”
“老汉我砍柴回来,发现都接近黄昏了,你还在溪边昏迷不醒,便带了回来!你是哪家的孩子呀?老汉我略通一些医术,发现你的脉搏特别微弱。”
“哎!你都这么大了,还不让你家人省心,我给你杀了一只老母鸡,等下吃了补补身子,你气血亏空的厉害,不吃点大补的东西可不成!等吃完睡上一觉,等好点了就快回家去吧!省得你家人担心!”王红喜说着,笑呵呵的端来了一大碗鸡肉。
“老伯,我,我没事的!”东陵刚想继续说下去,就被咕噜噜的饿肚子声音给吓到了!
东陵可是天生地养,从来都不曾吃过五谷杂粮,往年也大都是采些晶露,吞吃些天地气海。此刻肚子的声音却让东陵有些难以置信起来!东陵就是再怎么样,那也是苦修了200多年的顽石,饿肚子这种体会,东陵可是从来都没有体会过。
随着东陵意识沉入净土,净土之上哪里还有丝毫气息,净土之上也是空空如也,东陵直接张大嘴巴,暴怒的推翻了老王头手里的碗筷,一把掐着老王头的脖子就质问了起来。
东陵道“说,你是不是趁着我心神空虚,夺走了我200多年净土造化?你怎么敢的啊!赶紧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此刻东陵已经是处在了崩溃边缘,脖子上的青筋也因为激动而高高凸起。
老王头被掐的面红耳赤,气喘吁吁道“啥?你这孩子,老汉去哪偷你什么东西嘛?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王红喜六十多岁了,到底人品咋样!老汉家都一贫如洗了,还给你做了清炖老母鸡,这可是老汉家最宝贵的东西了!你个不知好歹的兔崽子!”老王头此刻也是心里直骂娘,这还救回来一个白眼狼,可怜自家的老母鸡啊!老王头看见洒了一地的鸡肉,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这!”东陵此刻也有些为难起来,这老王头的表情动作,东陵刚刚可是看了一个通透。东陵为天地修行正果的37载,那可是每日都跟他人交往,偷奸耍滑,心地善良,见的人多了,这些东陵可是门清。
“老王头又没有骗我!那我的净土根本怎么回事?睡了一觉就没了?这也太玄幻了吧?”
“嗯?”
“难道是血色契约?”
东陵脑中灵光乍现,突然想到把自己搞晕的罪魁祸首,紧忙松开了老王头,意识朝着脑中大世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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