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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笑的血腥玛丽”……
迦口中才念叨这几个字的时候,鼻腔就仿佛嗅到鲜血的腥气。而那个女人也并没有令迦失望,很快狂炎带着他最不喜欢的高温,将一阵阵血的气息硬推过来。
迦将目光投向玛丽的方向……这个味道迦再熟悉不过。
恶魔有个关于血的特殊天赋——无论血液来自哪种生物,只要尝过一次他们就不会再忘记那个味道。当然,迦从席尔莎那里继承的这个天赋稍微有些不同,更确切说,对于血的辨识,迦更加的敏感。细微的气味便足以让他作出分辨和判断。
由于玛丽的遮挡,她背后的一切都埋入死角无法窥视,但迦知道那略带深沉的血气是属于休兰斯的。
“那家伙,可真是不走运……”
迦的语气有些遗憾,却没有丝毫的怜悯,更谈不上悲哀。
昨天“恶魔领域”的战斗中,那家伙的血在迦的脑海中留下不浅的印象。混合着恶魔邪恶灵气的“人类”之血实在是太奇怪,而且那个男人既不是恶魔的旁系或直系血裔,也不是依靠“特殊”方法获取恶魔之力的人。这个足以让迦作出错误判断的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而且他的血不但拥有着足以启动“黑曜的拥抱”的力量,而且还能够点燃玛丽身上的“蚀刻”封印,为她提供巨大的能量。
那家伙是个值得注意的对象……迦的目光变得小心。他很少将这种情绪表现在脸上,因此这个样子甚至让玛丽会错了意思。
“呵呵,那家伙可爱的地方也就只有这么一点点了……虽然他死了可能会让人悲伤一阵子。”玛丽还是笑着,她尽量的想要展现出淑女在调侃绅士时所绽放的内敛和娇羞,但被血液沾湿的眼却只表现出了暴戾的味道。
“哼……”
迦哼笑一声,玛丽不过在危言耸听。休兰斯并没有死去,虽然他的气息已经及其微弱,但心跳还在。
“被巴隆打断脖子,被我毁坏内脏,如今又被你割破喉咙……真是够悲伤的……”
“哈哈哈哈!!我可不记得席尔莎是个如此具有幽默感的领主……作为她的子嗣,‘幽默感’一定是从你有趣的父亲身上继承的优点!”玛丽大笑起来,顺便侧过身子用余光扫视了下倒地的休兰斯。如迦所说,那家伙的脖颈不知被什么利器划出一道深口,浓而粘稠的血从那家伙的静脉中流泻出来,巨大的伤口翻着脖颈的皮肉,如同一张嘴倾吐着血浆。
血液逐渐顺着地面石板的凹槽流向玛丽,再被她炙热的力量蒸腾起来,血雾凝结在那女人周围。
“我喜欢你,小子!再多给我找点乐子吧!哈哈哈……”玛丽咧开嘴豪放的笑起来,此情此境,亦如她的外号,在迦的脑海中激荡起记忆的波纹。
狂笑的血腥玛丽,萨尔逊公爵的长女,鲜血骑士团团长——玛丽·泽维尔女爵,曾是侍奉西艾大陆神主奥萨丁的“烙印骑士”。
在她16岁时,因其强悍的战力和对恶魔的无畏,而被教廷赐予了与她父亲完全不同的封号——泽维尔女爵,尊享着几乎等同于“半神”的荣耀。
——斩杀!斩杀!让我沐浴恶魔的鲜血!
残阳中一匹马,一个女人的身影在肆意享受着敌人的鲜血。
狂笑,让她感到的是杀戮的快乐,还是同伴倒地的悲哀?
当这个散发着赤色狂暴气息的女人以“当年”的面目出现时,记忆像是朵小火苗燃烧上来。而迦心中一直以来的一个疑团也终于解开。
为什么之前就没有认出这个女人呢?
吞噬头颅便得到对方的记忆……席尔莎的记忆与知识此刻都聚集在迦的脑中。按道理,如果玛丽与席尔莎曾经有过交集,自己没道理会不记得。但是从昨天见面起,甚至是玛丽将自己的部分记忆转化给迦时,他都没能认出这个女人。
“你老了……玛丽……”迦轻启嘴唇,这句话他并没有打算说给对方听,更像是对自己的解释。
是因为岁月么?外表的蜕变抹杀了席尔莎对于这个女人的记忆?那么20年前她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确实……不管怎么说,都过了20年……对于人类来说这已经是不短的时间了,不是么?”
20年,对于拥有数百年生命的恶魔来说,不过是一瞬间,而且那根本不足以改变一个恶魔的外貌,但对于人类来说情况确实截然不同。
20年足以消耗掉一个人类最风华正茂的力量,磨灭她拥有的傲世容颜和力量。永远敌不过时光,这就是人类!无论你爱他还是恨他,时光都会淡泊你的感情,并总有一天让这个你爱过恨过的人消失。
生死的差别不说过是之前,或之后……
玛丽自嘲的一笑,双手一挥,烈焰将岁月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如数焚尽。
这一刻,时光退却了20年。
同时那个曾笑着叫迦“年轻人”的中年妇女身影也随之消失了。
“鲜血盛宴”——玛丽·泽维尔的“烙印”技能,通过“沐浴恶魔之血”让她获得足以匹敌“灾祸”级恶魔的力量,在血雾的蒸腾后,她整个人在烈焰映衬下宛如火焰中盛开的玫瑰,从地狱的业火中重生。
她的身躯更加挺拔,略微后倾的身姿不但没有让她看上去懒散,反倒是多了几分性感。皱纹已经完全看不到,那个女人的面孔在火焰中重生,并光滑而紧致的彰显她的美丽。身上原来敦实的脂肪也在烈焰中消融,高傲的身影得益于她胸部的丰满和坚挺,而腰部则恰到好处的纤细。本不起眼的棕色头发也逐渐被火光染成赤色。
“穿上‘黑曜的拥抱’,迦……然后完成席尔莎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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