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笙歌城中,有一家外姓姓冬的,家主是笙歌女帝的御用琴师,朝堂之上,地位颇高,做事虽极其低调,还是来了不少仇敌,生有一女儿,名作冬晴雪。
此女子不似一般小家碧玉,反而喜爱武斗、骑马,穿寻常公子衣物,扎发髻,身材也生得颀长,受自家父亲熏陶,她也爱玩琴,父亲重金求来了一琴,名为“关”。她也喜欢得很在其上刻了晴雪二字。
此后每日便是骑马,打射,与纨绔干架,闲时去长街上找一处地方抚琴,直到有一天,她扮公子模样坐帘子后弹了一曲初识,听得台下人如痴如醉,台下看客越来越多,其中有一花季少女生得一副深情眸子似水一般,面容也姣好,在人群中如九天玄女不识人间烟火般,望着帷幕后的那公子眼也不眨。
那少女用好听的声音道:“我觉此琴声中少了一味初见倾心,公子定还未遇良人吧。”
那拢琴的女子看向帘外的女子只觉脸红发烫,琴声止住,里面那位公子也失了踪影,帘外的女子等了许久也未有下文,其他看客都散去,皆道扫兴。
女子名为夏雨荷,拨开帘子,看着那桌上的琴,将其抱起,向外跑去,寻访周遭贩子皆不识,无奈时回去找仍不见人,便带回了家去。
那冬晴雪刚回来寻琴时那夏雨荷刚带走琴,夏雨荷回来时,冬晴雪又刚好转身入小巷,恰巧错过。夏雨荷便去寻访世间男琴师,她坚信一定会寻见那公子或识那公子的人。
她又怎知是对是错,想见的人寻遍世间也无妨。
笙歌城外,一盲客抚琵琶,夏雨荷听得那声音始终驳杂不堪,难以入耳,那其他过路人却听得入迷,赞叹不止,女子却是摇头不止,盲客似有所觉,头转向女子处,嘴角淡淡一笑,将琵琶放在一旁,“定是有心事吧。”
“为寻一人而来。”
“将琴予我,或许我还能识得是否故人之琴。”
接过那女子怀中琴后盘膝而坐,将琴放于腿上,也顾不得地上泥泞,左手捻住,右手拨动,抹、挑、勾,几声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出,盲容摇了摇头。
“仍是斑驳,抚琴之人不对,音色终难正,造此琴之人早已故去,再再见它有些百感交集,此情名关,是把好琴,也是那故人的绝唱之作。”
轻轻用袖子揩了上面的灰,站起身两手托着那琴给女子,女子也不失落,辞了盲客远去,盲客抚起了琵琶:“勾挑托提抹复挑,试问初见时模样,初闻霓裳后六幺,是为你出嫁模样。”
夏雨荷寻了很久也没有消息,终有一天觉得该去别处寻了。
“寻多久也无妨,只要能再见那人一面足矣。”
临了出城之时,正逢喜事,城中冬家的女儿出嫁,婚轿从她身旁经过,锣鼓齐天,迎亲的队伍盛大浩荡,一众孩童欢快奔跑,爆竹一响欢呼雀跃,居首的骑马公子是当今宰辅之子周本朝,何等意气风发。
笙歌城中,一女子扮公子相在城中抚琴,用帘子遮住了面容,估计是更显琴客风范。
抚琴刚学的初见之时,台下一位奇美女子入我眼中,一见便倾了心去,忘了自己是个女子,急忙向后跑了,脸上遍红只剩那女子模样在脑中,记起琴忘拿时急忙跑了回去,琴失人亦未在。
她却记得那女子模样,知道了她名为夏雨荷便常作公子模样出现在她生活中,制造许多巧遇,化名许共,最初有幸相识之时,夜不能寐,见世间万物都能想到那女子,那女子一对深情眸子,永远是一副情深模样。
那些不经意的某些动作误以为那女子也喜自己,更急得将自己推到她面前,那女子似有所觉,有些若即若离之感更是难过,某一刻发现那女子如湖中荷只可远观而不可及,似天上仙女不喜他这人间俗物,开始反思自己哪里错了,总觉于她有愧,更想补偿她,心若浮沉难平。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了某一个人彻底消失在了另一个人的生活中,“结局一个相思成寐,郁郁而终,另一个应是风生水起吧!”冬晴雪道。
她已作了那宰辅夫人,家中也是一路水涨船高,只道她始终没有笑容。出嫁那天她看到了那娇外的女子,那个心心念念的夏雨荷,心里想道若是那女坐于此处,我在前而骑马多好,殊不知那女想见她的那一眼时也在想道:“若是车上女子是我,那马上的公子是他多好。”
轿上人关上帘,轿旁人回过眼,一个进了皇宫,一个出了笙歌城
夏雨荷为琴包了块布,背到背上,寻了许多处,皆未果,抱着琴向东而去时,遇到一位公子背着一块黑布在背上,头上一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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