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穆东的声音,那中年人的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他一动不敢动的看着穆东,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然而穆东依旧在感受那张卡的纹路,这张卡的纹路和他之前所感受的卡片都不一样。
“这似乎是一张幻卡?可是好像不太对劲……”穆东皱着眉头,嘴里呐呐道。
一般来说低阶幻卡的纹路都是固定的,然而这张卡片比之一般的幻卡多了两个回路,穆东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卡片。
难道是高阶幻卡?穆东脑海里突然冒出这种念头。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就不能淡然处之了,虽然他是这个店里的鉴卡师,但是也只鉴定过一些低级卡片而已,像是那种高级卡片他也只曾在幻卡平台上听闻过。
穆东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我需要使用一下这张卡片。”说着在中年人忐忑不安的眼神下放入卡槽之中,刷了一下。在两个人的注视下,卡槽上的灯亮了一下,然后就没反应了。
穆东看了一下,回头对那中年男子说道,“不好意思,坏卡。”中年男子有些懊恼的锤了锤手,显然对几百迪路飞走了这样一个结果很是不满。
鉴卡继续下去,一张一张卡片从穆东手边流走,很快就坚定完毕。一共五十七张卡,其中完好的卡片有三十三张,一共一万三千迪路。
给店主报道情况之后,店主大手一挥,完成了这笔单子。正常情况下这三十三张卡片要卖十万迪路以上,不过既然是二手货,价格当然要低上不少。
以一万多迪路收入这些卡片,转手出去之后店里起码要赚两万迪路,抵得了店里四五天的业绩了。
完成了这笔业务之后,穆东的心情也很好,以店主的大方程度,自己的提成少不了了。想到又可以多少几千迪路,穆东僵硬的脸上也带上了一丝笑容。
“走好。”将卡片和钱交易完毕之后,穆东对那男子说道。当那男子转身离开的时候,穆东忽然叫住了他,“先生,你的卡片!”穆东指了指桌子上剩下的那些废卡。
“不用了,都是废卡,你们收着吧。”那男子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穆东看着桌子上的一堆废卡,想了想,最后还是收了起来。他经常会拿一些废卡研究纹路,有时候也会尝试一下修复。当然,大多情况下都是以失败告终。
好不容易结束一天的工作,穆东乘坐悬浮公交回到那个位于城西的家。
那是一个小屋子,三十多个平方,是那去世的父母唯一给他留下的财产。
是的,穆东从六岁起,就是一名孤儿。他的父亲是一名联邦军人,在一场战役中遇难。母亲是一名军医,在那场战役中跟随父亲一同遇难。
然而可耻的是,联邦政府根本不承认那场战役,更不承认那场战役所牺牲的军人。于是小小的穆东在没有任何抚恤金的情况下,活到了现在。
最开始的时候穆东很恨联邦政府,恨它夺走了自己的父母,恨它的无情无义,可是最后他逐渐变得麻木起来。当一个人每天都要为了生存而挣扎的时候,任何恨意都会变得软弱无力起来。
从悬浮公交上下来,被那寒风一吹,穆东忍不住紧了紧衣服。最近天气又降温了,连带着穆东使用在取暖卡上的花销也越来越多了。
顶着寒风,穆东很快的回到了自己的小屋。这小屋不过三十多平,是自己父母唯一给他留下的遗产。如果不是还有这样一间小屋可以容身,也许穆东都不知道自己要流浪到何处吧。
进入小屋,穆东打开照明卡,瞬间房间里就亮了起来。他又打开暖气卡,过了一会儿房间里渐渐变得暖和,他才重重的出了一口气。
这样一个冬天对穆东来说是极其难熬的,这表明他的各种消耗要比平常多上许多,每个月能够节约下来的钱就更少了。
穆东看着客厅里悬挂着的父母的画像,那是他们结婚时候的相片。相片上的他们笑容满面,然而现实中的他们却早已长眠异乡的地下。
原本穆东父母作为军人,私下里是有一些积蓄的。可是可耻的联邦政府为了否认那场错误的战役,将那场战死的军人户籍全部消除,是以穆东才无法取得父母的遗产。
这么多年来穆东一个人挣扎着活到现在,不知道受过多少苦难。如果不是遇到一个好心的店主,也许他早就饿死在某个冬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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