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出租房。
吐了一宿的陈非还在酣睡,他养的一只法斗憨憨目不转睛的盯着垃圾桶,突然吠叫个不停,垃圾桶里微微散发出金光,陈非恹恹欲睡的扔了只枕头过去,房间里才安静下来。
陈非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鼾声如雷。
“滋啦……”房间里传来窸窣的撕咬声,憨憨在角落里撕咬着一本乌漆嘛黑的册子。
一阵微风吹过,一道白光照亮了昏暗的房间,小九翻箱倒柜的找遍了整个房间,怅然若失的站在了陈非床前。
陈非半睡半醒的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女人,小九千娇百媚的在一旁搔首弄姿,曼妙的身体曲线撩人心弦,一颦一笑透着妖娆魅惑,她深邃的美眸中泛出一缕红光,举手投足间摄人心魂。
“呵呵!”他脸上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立即又倒头睡下,在心中自我安慰又在做梦。
小九走过去揪住他的耳朵,把他从床上拽了下来,陈非半张脸被扯得生疼,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惺忪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陌生女人,疑惑的问:“是我走错了房间,还是你上错床了?”
“我给你个机会,把《山海图》交出来!我可以给你一份山海管理局的实习生工作。”小九不想跟他废话,看着一旁招工启事的简报。
陈非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
“有问题吗?”小九蠢蠢欲动,又想动手去揪他的耳朵。
“交,我交,我什么都交,《山海经》我知道,不过有一点小小的问题,你得先告诉我,你说的那个《山海图》它是什么?”陈非如实相告,揉着被她揪红的半张脸,小九对他施展了读心术,她知道他没有撒谎。
小九狐疑的看着陈非,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魅术对他也不起作用,如果她知道一个睡着的男人智商约等于零,特别还是一个醉酒的男人,那么她肯定就不会再纠结这个问题。
“一个黑色的小册子!”小九比划着提醒他。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角落里的残片,一本被狗撕咬破的册子散落了一地,两个人抢救性的扑向了地面,从地上捡起来一张张的碎片,小九痛心疾首的攥着残破的《山海图》,心如刀绞,晶莹的泪珠挂在悲痛欲绝的脸上。
陈非手足无措的捡起来几页残片递给她,一脸歉疚的说:“这玩意儿它也不防狗咬啊!你说的那个什么局的工作,它有编制吗?交不交五险一金……”
“嘤,嘤!”房间里传出婴儿的啼哭声,小九那张绝美的脸上突然变得狰狞可怖,她凝脂般脸上生出雪白的毛发,身后生出痝痝的九尾,皓月明眸变成了血红色,柔媚的樱唇中生出两只獠牙,纤纤玉指变成利爪,暴戾恣睢的扑向了陈非。
陈非躲避不及蹲坐在地上,挣扎着后退了几米,胡乱的抛掷着地上的几张残卷,小九的身形矫健,动如脱兔,陈非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小九的利爪从他的脸上划过,血渍喷洒了一地。
陈非在空中翻滚着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埋头把随手能勾到的东西一股脑扔向了小九,台灯,手机,仙人掌和吃剩下的苹果。
“啊!”的一声尖叫,一道白影闪过,只看到小九惊慌失措的躲到一旁,陈非惊慌失措中把憨憨扔了出去,陈非恍然间记起来狐狸的天敌有豺狼虎豹和猎犬,法斗这家伙虽然是个憨货,毕竟也是条狗。
“养狗千日,用狗一时,该你表忠心,护主人的时候到了!”陈非一把抱起来憨憨,憨憨怕他把自己再扔出去,紧紧的蜷缩在一团,吓得全身发抖,陈非抱着狗在房间里和小九周旋。
“够了!你个蠢货,放下那只蠢狗!”小九厉声的说,她的神情严肃,完全没有害怕的样子,一时间搞得陈非和狗都不知所措。
“我看要不工作的事情就算了吧,咱有话好好说。”陈非看上去比他怀里的狗还委屈。
漆黑的夜幕中,房间里顿时金光闪烁。
地板上滴落了血渍的《山海图》残片浮动,在空中化成一缕缕的粉尘,璀璨夺目,金光浮荡,憨憨在雀跃的扑咬着光霭,陈非指尖触碰到粉尘,金光潮水般涌进他的身体,在他的眉宇之间留下一个六瓣莲花的“弑神印”。
“不可能,这世间不可能还有弑神族血脉……”小九难以置信的看着陈非。
光线照的房间犹如白昼,夺目的亮光吞噬他们的视线。
山海界。
青丘国,岁暮天寒。
陈非首先感受到的是刺骨的寒冷,在他的四周雪虐风饕,重峦叠嶂被皑皑白雪覆盖,一眼望去延绵千里。
“擦,这梦境也太真实了。”他穿着一个大裤衩赤身裸体的站在冰天雪地中。
他的四肢被冻僵了,怀里还抱着一只瑟瑟发抖的狗。
陈非抽了自己两个耳光,依然站在白雪皑皑的雪地中,饥寒交迫,他心中暗自嘀咕,这回完犊子了,醒不过来了。
“我这是穿越了?我在哪?”陈非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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