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非在鼎炉中烟雾缭绕,火似烛龙,辨识不清方向,这三昧真火涌入到身体里烧灼心灵,气海,神识之中,陈非开始只感觉灼热难耐,身体立即被熊熊的火焰包裹住,火龙银蛇。
这鼎炉中另有一番天地,有山川,沟渠,火海中岩浆涌动。
“太上长老,您确定要这么做吗?”玄天司五长老云金根本劝不住青鸾长老,云金费尽口舌,百般劝慰。
云金友善的提醒她说:“您忘了八百年前,我们木师兄就是这么炼没的啊。”
“我青鸾的弟子没有庸才,只能成神,或死去。”青鸾指尖继续凝转着几个阵法,将阵法注入到鼎炉之中。
鼎炉内的火势越发汹涌,陈非在鼎炉内听得苦不堪言,陈非在炉鼎中立即运转太一神通,身体的灼伤感稍有缓解,疼痛渐消,五脏六腑的灼伤让他依然难以坚持,他继续屏气凝神,心体寂静,离于邪乱,故曰三昧。
陈非索性躲到了山海图中,山海图中流金铄石,鸿蒙摇着一把竹扇,椅席炙手,鸿蒙半蹲下来看着鼎炉中火龙飞舞,山海中的川江湖海在火势中蒸腾。
“我先溜了,出去找个地方躲躲,再这么下去都被蒸熟了。”鸿蒙老人涨红着一张脸,像是被煮熟的螃蟹。
陈非立即催动大衍之术,山海图中的天衍大阵被激活,崩裂的山石,蒸腾的水雾立时变得风平浪静,四溢的火光也被扑灭。
鸿蒙老人离开山海图,炎炎烈火照亮了他惊慌失措的脸,鼎炉内烈火燎原,火势暴虐,鸿蒙老人又狼狈不堪的逃了回来。
“外边火势太大,根本逃不出去啊。”鸿蒙老人灰头土脸的回来。
“这火烧的有点奇怪,我的神识隐隐有被灼伤的迹象。”陈非的身体有些坚持不住,额头上汗渍斑驳,涔涔而下。
炼器炉在颤动,晃动引得炼器房里烟尘纷纷飘落,青鸾与云金长老在炼器房中,云金疑惑的注视着炼器炉鼎,百思不得其解。
“不好,这是……焚天……有东西触动了炉鼎内的焚天阵。”云金长老心急如焚,连续将几个法阵注入到鼎炉中。
“焚天阵?怎么会这样!这焚天炉不是青云子和几大长老炼制的仿制品吗?怎么会有太古夸父的焚天阵法。”青鸾惊恐万状,殚精竭虑的看着炉鼎。
“这焚天炉虽然只是仿品,在云笈老祖联手七大长老炼制之时,使用了焚天鼎陨世后的碎片,焚天鼎乃是创世的九大神器之一,云笈老祖网罗天下书笈古卷之时,遍寻九州才偶得几块残片,鼎炉内太古的焚天阵被激活,根据上古卷轴记载,焚天鼎内的焚天阵封印着一条烛龙。”云金在一份古籍上翻找到焚天鼎的相关记载。
“那现在怎么办?”
“只能看陈非师弟的造化了。”云金束手无策。
青鸾强忍着发肤之痛,将一支青羽掷入炉火之中。
“太上长老不可,这可是您的神鸾精血。”
青鸾把云金长老的话置若罔闻,一意孤行的将精血注入到焚天鼎中。
陈非在鼎炉中以大衍之术推动天衍大阵,大阵残缺的厉害,五行相生相克,扶桑树和若果之力被炉鼎中的三昧真火克制,被压制的完全起不到作用,三昧火精贪婪的吞噬着陈非体内的真炁,吸收了扶桑,若木之灵的气息后,火势愈加的猖獗,焚天烬低的势头,山海图中的灵炁几乎被掏空。
陈非干瘪着嘴唇说不出话来,此时深刻的意识到了天衍大阵的不足,五形缺其四,处处受制,完全发挥不出大阵的优势,心中嘀咕着:“青鸾师傅,这次被你害惨了。”
“我也不知道这仿制的焚天鼎中藏着太古气息的怪物,你且忍耐一下,我再想办法。”青鸾与陈非用神识对话,这个冷冰冰的青鸾说话的时候带着一丝自责和哭腔,这个冷若冰霜的女人竟然还有如此脆弱多情的一面,听得陈非心中甚至安慰,如果就此死去,也值得了。
一只青羽飘进炉鼎中,却被焚天阵阻隔在阵外,焚天阵坚不可摧,牢不可破,像一张火网将护住陈非的天衍大阵完全压制,火焰吞噬包裹住陈非的身体,火精烛龙盘踞在他身体周围,暴虐的扑向天衍大阵,鸿蒙老人手中的竹扇都被烧着了。
“这焚天阵的三昧火精中散发着太古神器的气息,虽然残破只是碎片,至少也达到了地阶下品,完全不是一个品级的灵阵,天衍大阵坚持不了太久了。”鸿蒙老人丢了手中着火的竹扇,顾虑重重的看着山海图外暴虐的漫天火焰,来势汹汹,焚天已然燎原。
“好凛冽霸道的火精,好精纯奥妙的阵法,简直叹为观止,我们有没有可能收了这焚天阵,炼化这条烛龙?”陈非突发奇想的问。
“收了它?用什么收?用你的颜值,还是用这把老骨头?你还有心思想这个,我们才是被收的那个,它还千方百计的想吞噬我们,不出片刻我们就会化为飞灰。”鸿蒙老人在一旁暴跳如雷。
“你说这焚天阵几千年了都没有被激活,为什么我们一进来他就要吞噬我们?肯定不是我们好吃,那是因为我们身上有它想垂涎欲滴的东西。”陈非突发奇想的问。
“你说的是扶桑神木和若果?”
陈非灵机一动,从身体中取出来一枚若果,用力的抛掷向空中,火精幻化的烛龙冲着若果飞去,一瞬间放开了压制着的天衍大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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