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森然可怖的红褐色雾霭萦绕在紫檀木盒四周,木盒上张贴着几欲松动的符篆,一个声音在陈非的耳畔响起,一个极具诱惑力的声音在呼唤他,陈注视这紫檀木盒良久,这个声音有点像初见,他脑海里浮现出若木下初见的身影。
他仿佛回到了大荒秘境之中,初见在若木下轻薄的衣衫缓缓褪下,露出有人的乳峰,在凋零的若木青叶下,灿若流光的晚霞中,初见绝美的胴体若隐若现的在他脑海中浮动。
一阵微风袭过,陈非恍然间回过神儿来,这紫檀木盒仅仅只是注释一眼,就陷入到了无法自拔的幻想之中,陈非检阅了三层的所有书籍古卷,云笈门并没有这只紫檀木盒的记录。
陈非看时间还早,把紫檀木盒收进山海图中,一卷玄阶上品的《云锦剑法》出现在他面前,陈非翻看了几章节,此卷剑法唯美绝伦,施展起来犹如行云流水,秀气中带着凛冽的霸气,刚柔并济。不过更适合女孩子修炼,陈非刚要把它放回原处,一只白皙的皓腕伸了出来,一身紫衣的女子寻来。
“句溪姑娘?”句溪也刚发现是陈非。
“陈非……师叔好!”句溪秀眉紧蹙,讪讪的缩回了手臂。
“我刚还在想,这卷《云锦剑法》最适合你不过。”陈非把卷轴递给了她。
“给我?”句溪难以置信,要知道玄阶上品的功法,在整个青丘国也没有几部。
“不然呢?这《云锦剑法》刚柔并济,施展起来浮游流动,云雾缭绕,攻防兼备,我刚还在想这卷剑法正适合句溪姑娘,不过……”陈非吞吞吐吐的说。
“不过什么?”句溪睁大了眼睛。
“就是施展起来之后,句溪姑娘婀娜多姿的身影就看不到了,实在可惜啊。”陈非啧啧叹息。
句溪面颊绯红,低着头接过来卷轴,假装嗔怒的“啐”了一口,说:“师叔,你又老不正经。”
“我老吗?”陈非照着玻璃上的镜子,整理了鬓角的头发,吹着口哨,噘着嘴敞开了双手,一脸猥琐的说:“大姑娘家,别老是师叔长,师叔短的,叫的我挺难为情的,没人的时候叫我师哥就行,以后在云笈门有什么困难,就来找师叔,师叔罩着你,来让师叔抱抱。”
“啪——”的一声巨响,句溪一脚踢在了陈非的脸上,陈非整个人应声飞了出去,撞倒了几排书架,陈非从一堆古卷中爬起来,揉着被红肿的半张脸。
“不给抱抱就说嘛,干嘛动不动就下死手呢?”陈非委屈的说。
“对不起,师叔。如果您再出言挑衅,轻薄与我,乱了辈分,我定要告上青鸾师祖。”句溪声色俱厉的说,她被陈非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看着他猥琐的表情,心中莫名的厌恶,心中虽然泛着一丝羞涩,可是看到陈非猥琐的样子,又想起他和苏九黎不清不楚,心想陈非是不是对每一个女孩都是这样,情不自禁的恨由心生。
陈非也开始嫌弃这个“师叔”的身份,碍于长辈的身份,泡妞都不好下手,心中暗自叹息。
“哎呦!我说什么事儿大动干戈,原来是你们俩儿在这里情意绵绵的调情啊。”苏九黎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一排书架上,手中万年不变的拿着鸡腿,醋意浓浓的调侃道。
“你管这个叫情意绵绵?”
陈非从书堆里爬出来,虽然在焚天炉中炼体之后,这些摔打撞击全然没有痛楚的感觉,他也假装腰酸背痛的站起身,句溪还担心真的把他摔坏了,殷切的看着陈非,他哼哼唧唧的随手拿了一卷功法想向九黎砸去。
“都是这么大的人了,亲亲抱抱又不会少块肉,至于这么较真吗?陈非,本狐这里还有一枚闲着的初吻,你要不要?”苏九黎调侃着句溪,在她眼里初吻就跟手中的鸡腿儿一样。
句溪听得面红耳赤,羞愧难当,她虽然看不惯苏九黎,这是她和陈非之间的事情,又不好迁怒于她人,怒不可遏的离开了云笈阁。
九黎咬了一口鸡腿,噘着油渍的红唇,陈非不耐烦的一把将她推到了一旁,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离开的句溪,此时在他眼里苏九黎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贪吃,好玩,完全没有把她和女人勾连起来,轻描淡写的说:“谁要亲你,小九别闹了。”
九黎虽然佯装开玩笑,心中一阵酸醋,脸上挂着一丝落寞,这些陈非完全都没有注意到,直到句溪的倩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你选了什么功法?”九黎尴尬的岔开话题。
“这是什么?”两个人把脸凑在了一块,脑袋挤着脑袋,九黎春心荡漾,即便是如此便好。两个人看到陈非手中拿着一卷残破的《基础棍法》,在扉卷上写着:品级,无。在大荒处所得,棍法一十八式,棍风刚猛,浑然有力,动作简单,大道易简,因参悟不透各种玄机,棍法中蕴含了无尽的妙处,棍法中蕴含了天地法则,故无法坚定品阶,这一行小字是云笈门创教掌门青云子所书,字里行间里还写着一些对基础棍法的感悟和理解,这卷《基础棍法》的名字也是青云子随手题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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