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婆膝下无儿无女,独自住在两间年久失修的小瓦房里,房前有个巴掌大的小院,院里唯一的景致就是一颗丁香树了。
一日晚间,梁婆病倒了,她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喉咙也肿胀的厉害,发出的声音微弱且嘶哑。
就在梁婆为难之际,随着房门吱吜一响,一位紫衣女子闪将进来。她微笑着试了试梁婆的额头,随后到灶前忙活了一阵子,将煮好的米粥端到床前,用调羹一点点给梁婆喂下。接着又端来热水,用毛巾把梁婆的脸和手脚都擦拭了一遍。等这一切都做完,便关上房门静静地离开了。
第二天清晨,紫衣女子再次出现在床边,从身上取出了一粒小药丸,放入梁婆口中,并用温水帮她送下。很快,梁婆宛如卸下了重重的包袱似的,身子一下子变轻快了,她急忙开口问道:“姑娘,你是谁呀?”话音还未落,人已经不见了。
梁婆起身,蹒跚追到门外,已不见了紫衣女子的身影,只有门前那棵丁香树,恰值开花时节,在晨风中摇曳生姿,散发出醉人的香气,弥漫了整个院子。
没过几天,街边巷口贴出了告示,大意是此处要盖大楼,附近的房子都要拆迁。梁婆人老了,一则腿脚不灵便,二则给的贴补又太少,到别处连最小的房子也买不起,加之对这老宅有感情,所以,尽管一拨拨的人来又是劝又是吓的,自是铁了心不搬。……自此后,这一片就再无宁日,整日价尘土飞扬,各种噪声不断折磨人的神经,一来二去,就只剩她住的这间小孤房了。
一晚,梁婆正在蜡烛昏暗的灯光下吃饭,几个彪形大汉破门而入,二话不说,用布蒙住她的眼,用纸堵住她的嘴,架起来推到路边的车子上,开出去好远好远。……最后车停下来,那几个大汉将她抬下往路边一扔,又乘车自顾自地一溜烟跑了。
梁婆正摔倒在地爬不起来,那个紫衣女子又出现了,她急忙上前搀扶婆婆。
“姑娘啊!上次还没感谢你呢,你到底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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