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人类毕恭毕敬地向谢秀婉走来。
基恩率先半跪，“哦！小姐，请允许我因您尊贵的身份与无双的美貌向您下跪！表示我对您崇高的敬意！”
这已经算是简化版了，要是鲛人被鲛人圣女叫住那说的敬词可不止这些。
威廉照猫画虎，也走了一趟流程。
谢秀婉轻笑：“不必拘谨，来自远方的客人，把我当成你们的朋友对待就好了。”
基恩，威廉：“感谢女士！”
谢秀婉问道：我们鲛人城可是好久没有人类光顾了呢！听说你们人类是最喜欢周游世界的种族了，能给我讲讲外界的故事吗？什么类型的都可以。”
基恩向威廉使了个眼色，配合默契的他们早就明白了这个眼色的意思。
“如您所愿，尊敬的小姐！就由我来讲述我们的经历吧！”威廉“抢先”答道。
“我们的世界由五部分构成，位于世界中心的是中洲，北有北原，东有东海，南有南疆，西有西漠。这五域中，最安宁稳定的是中洲，最混乱的是北原，最交融的是东海，最排外的南疆，而西漠嘛……都是一群未开化的猴子罢了！”
谢秀婉眉头一皱。
基恩不禁对自己的同伴感到无语，只得提醒他：“注意措辞，我的兄弟！”
威廉尴尬的笑了笑，继续说道：中洲由帝国和教会共同统治，两者不融。帝国的国王是半神巅峰实力，帝国的大公爵都是半神实力。而教会的光明女神是半神巅峰实力，她手下有一匹妖精，三只达到了半神实力。因而形成了微妙的平衡，形成了相互制约的关系。
北原，南疆与你们东海都是以血缘关系为纽带，形成了大大小小的家族。诞生过半神的家族，我们就统称他们为黄金家族。阶级分化尤为分明。太上家老与族长形成相互制约的关系，太上家老统领家老势力，族长统领凡人与家族，是家族对外交往的代表。可以这么理解！
西漠是龙族，蜥蜴族，等爬行动物的天下，只有少数不怕死的商队才敢去西域……额，当然还有探险家。
而我们来自遥远的中洲，都是黄金级的探险家，我和我的兄弟立志要游遍天下！”
这些话自然是基恩传音给他的，要他编出一个故事难于上青天。
“我们已经游遍了西漠，南疆，现在来到了东海，不得不说！东海的人那都是最热情的，最好客的，最有礼节的：男人都是英俊潇洒，偏偏大度，女子都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那是其他三域比不得的。”
谢秀婉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鲛人也不能输了他们东海人类，尊贵的客人们，你们愿意接受我以鲛人族最尊贵的礼节招待你们吗？”
威廉，基恩：“恭敬不如从命！”
很快，他们被领到一处人工湖边的亭子内。
“等会按照我们鲛人族的传统，我将问先生们三个问题。在游戏开始之前，先生们，恕我无礼，能告诉我，你们喜好美色吗？”谢秀婉不合时宜地问道。
两人奇怪地答道，不好美色，游遍天下才是他们真正的理想。
其实，我的理想是让恶魔统治世界。嗯！只有亡灵配做恶魔一族的仆人！这是威廉的内心独白。
我的理想嘛，呵呵呵，肯定是让亡灵统治世界。嗯！只有恶魔配做亡灵一族的仆人！这是基恩的内心独白。
“好的，那游戏正式开始了，第一个问题。”谢秀婉说道。同时拿出了一个木牌，对着两人各停了三秒，“尊贵的客人，你们能仅根据这片湖的形状猜到这湖的名字吗？”
威廉看得皱眉，在他眼中，这湖除了弯过来没什么奇怪的地方，让他怎能猜得湖名？
倒是基恩涉猎广泛，认得这湖。
这湖竟然保存了千百年之久吗？这虽是湖，却不以湖命名，名曰“月牙泉”啊！基恩不免有些怀旧。不过他也没忘记正事，及时向威廉传音。
“这湖是“月牙泉”罢！”威廉得意地答道。
“我真赞美您的博学多识，先生，没错，这湖名曰‘月牙泉’。”谢秀婉崇拜地说道。
很快，有鲛人少女端上了两壶酒。
“尊贵的客人们，请品酒。”
“啊，好喝啊！”这方面威廉是内行了，“这是神仙酒，这是醉不归，没错吧！”
基恩对这方面没什么兴趣，他是亡灵，本就品不出酒的味道。
他只是一直盯着月牙泉发呆。
尊贵的客人，您的博学真是让我倾佩啊！醉酒的威廉没有注意到谢秀婉脸上的红晕。
她挥挥手，招呼侍从又捎来了两壶茶，威廉一闻这茶，就知道茶水的名字了：这我知道：“这是……嗯？”
威廉的脑海中传来基恩的急促提醒，不要回答正确答案！
可是，醉酒的威廉不省人事，脱口而出的还是正确答案：“这是醒酒茶，最适合现在喝，而这是月光茶，我早有耳闻，也有幸喝过一回，是你们鲛人族的特产罢！呵呵呵”
基恩：嗯，不是我的问题。
那块木牌突然发出了耀眼的白光，显现出五个字：圣女通行令。
谢秀婉脸上的红晕愈加浓烈：“嗯～按照我们族内的规定，只要答对鲛人圣女提出的三个刁钻问题，就可以把圣女娶回家了！嗯，我现在是你的了！”
威廉还是昏昏沉沉，听得不明不白：“嗯，您在说什么呢，小姐？”
基恩暗道：哦！该死的……这蠢货！现在随遇而安吧！身份还不能暴露！
威廉见谢秀婉不说话，问她：“能让我知道小姐的芳名吗？”
“谢秀婉”
“那夫君的名字呢？”
“唉嘿嘿嘿，威廉?克拉克。等下？你叫我什么？”
“夫君呀！”
威廉迷惑中看向了基恩，得到了假戏真做四个字。
原来，基恩不愧是阅历丰富的亡灵大公，从谢秀婉僵硬的面部表情中看出，她并不想嫁给威廉。那么自然而然地，基于鲛人族圣女禁足的传统，基恩推算出了她只不过想借这个名义逃离鲛人城而已。
威廉也不是木鱼脑袋，立刻配合着喊道：哦！娘子啊！”
于此同时，基恩传音给谢秀婉：“我们懂的。”
谢秀婉看向一旁的侍女，将她们喝退。同时兴奋地答道：“快！我们快出城！不要让我的父母亲知道了，嗯，还有长老和族长。”
两人配合着带着谢秀婉出了城。侍卫见了出行令也没多说什么，就给他们放行了。
“哇！这就是外面的世界吗？感谢恩公！”圣女围着他们转圈，就像一只小鹿。
“好了，我们与你没有瓜葛了”两人一反原来的态度，转头就走。
“喂！恩公，喂，恩公！”少女的声音渐渐稀疏。
“呵呵，她已经没有价值了，我们走！”两人本就是魔头，怎么会因世俗的琐事影响自己的三观。
“等下！威廉，你是不是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他了！”走到半路，基恩突然说道。
“该死！快回去！早知道就灭口的！”
这个世界不缺乏搜魂的手段，因而两人才会如此心急。
“她去哪了？该死！威廉，你这酗酒的毛病得改了！”
威廉也理屈，没有接话。
黑暗笼罩世界，只有远处的鲛人城还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两人搜索无果，又汇聚一块儿。
“东海别想着呆了！你应该是知道的，鲛人族的族长是什么实力吧！”基恩说道。
“额……唉！我们现在在哪？你知道吗？”威廉想转移话题，问向基恩。
“东海的最北面！”
“难道我们只能逃往北原吗？”
“事到如今，别无他法了。”
……
北原的冬天，是最冷的。无数凡人会被冻死在暴风雪中，而在暴风雪最强悍的时候，也出现过黄金级法师被冻死的情况。这都归结于其中夹杂的法则碎片。是的，这给了靠雪吃饭的雪怪大量繁殖的机会，而在其他四域中处处碰壁的异人雪人一族，在北原可以混得风生水起——他们以雪怪为食。
此时，正是北原的严冬天气，彤云密布，朔风渐起，却早纷纷扬扬卷起下一天大雪来。在风雪中，模糊还能见到两道身影。
正是威廉与基恩二人。
“我们来得真不巧！正是北原的冬天啊！”威廉嘀咕着，脚步却没有放慢。
“我有一句座右铭：不是走向成功，就是走向毁灭。”基恩说道，“这场大雪会是我们来到北原的第一个挑战，若是在这里跌倒，那理想又怎能实现呢？北原是战乱纷飞的地方，但同时，也是提升实力的不二选择！真正的枭雄能在这里这里迅速发际啊！”
威廉沉默，他在思考这句话的内涵。
雪越发下得紧了，天色转黑，两人虽有着极高的实力，还是冷得瑟瑟发抖。他们没有御寒的任何手段。
“怎么办？我们的处境不妙啊！”威廉眯着眼，轻轻说道。
“夜晚是雪怪的主场，我们不能继续赶路了！就地挖一个坑洞吧！遮挡风雪。”
“好，反正我们有大把时间，基恩，用你那招“腐蚀”应该就够了。”
“不行！北原的雪中夹杂着法则碎片，单凭凡级法术难以侵蚀积雪！九级法术也不行！你现在处于圣域巅峰吧！试试施展全九级法术的一套组合技。配上我的“腐蚀”应该就够了。
“好！”
两人同时施法，亡灵大公此时传奇的实力只能支撑其释放一个九级法术，而恶魔大公圣域巅峰的实力却足够支撑其释放一套组合技，这就是差距。
“其实理论上，只要一万个一级戏法照明术所需的魔力的叠加，就足够释放一个最低级的九级法术了。但无论是多少个九级法术叠加，都不能抗衡神术！因此，半神成了凡人与神灵的分界线。历史上有过传奇越级击杀圣域的记录，但从未记载到圣域击杀半神的记录。”基恩转向威廉，对他说道。
“这就是神战被神灵如此重视的原因啊！”威廉感慨万千，“将一方的信徒全部杀死，没有信仰的支撑，多强大的神灵都得降级圣域。因此对信徒的保护显得尤为重要啊！”
躺倒在雪坑里，两人畅谈起来。
“你说，世界有多大呢？只局限于五域吗？”
“我不这么认为！以前眼界窄啊！连神灵的层次都接触不到，自然认为五域就是世界了。我现在倒是认为世界要比五域大得多呢！我曾经抓来过几个毛民做过实验，Uw.knsｈu.他们的身体构造与我们的有很大区别，修炼体系也是不同，具体我也没调查清楚，他们嘴封得很紧。嗯，你有没有听说过‘位面’这个词？”
“没有……”
“凡人第一次成神时，可以向天意问一个问题，无论天意愿不愿意回答，会不会作答，都要给提问的人一个结果出来，这个结果与答案可以没有任何关联，但最少最少是一个提示性的信息。我向天问的问题就是：‘世界有多大？’而收到的结果就是‘位面’两个字。”
“所以你得到了一条提示？”
“可以这样讲。”
……
“再讲讲吧！先生！把北原之行的部分给我们讲掉吧！”南疆的商家学堂里，一群孩子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他们都把它当作了一个编纂的故事来听。
“好了，下课！等我哪天心情好给你们讲……”
“我们这学堂的老头子怎么会对两百年前的事情这么熟悉？况且，这里面的巧合也太多了吧？这是不是他编的故事啊！”先生一走，一位高个的孩子马上向他的同桌问道。
“我也这样认为，听隔壁族长的女儿说过：‘你们不要相信学堂那个老先生的胡言乱语哦！我以前被他骗得不浅呢！’”同桌的一位清秀女孩回答。
“方源好可怜啊！成为了亡灵大公复活的牺牲品！”学堂中最善良的女孩商心慈却偏执于方源之死的故事。
“啊！是家老！我们快跑！”有人冷不防说了一句，孩子们一哄而散。
序章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