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珊，你来嘛，有好东西哦。”陆风拉着小女孩的手，带着她继续前进。
“陆风，到底是什么啊，你现在就告诉我。”苏珊很好奇，但她同样擅长控制自己的表现来掩盖自己真正的情绪，比如，免得父亲喝醉后漫骂她，殴打她——虽然最终还是无可避免。
但起码，那些伤疤遍布胸和背部，而不触及四肢，不会轻易被外人发觉。即使是整天在苏珊面前晃荡的陆风也没发觉。
“哎呀，别那么着急嘛，肯定很好玩的，你听我说，”陆风显得很兴奋，另一只手在空中不断比划，“我可是好不容易软磨硬泡才让‘罗圈腿大汉’同意的。”
约翰·威廉姆斯？小女孩很清楚那个NCR的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真正的高效杀人机器，以及，一个心怀沉重负罪感的人类。她很快猜到了是什么事：“威廉姆斯居然同意了？”
陆风突然停下了，回头看着苏珊，一只手挠着脑袋傻笑：“嘿嘿，看来你知道了。”
小女孩感到又好气又好笑。村长的儿子居然强拉她一起参加射击训练，理由是威廉姆斯说过，狙击小组需要两人，一个狙击手，一个观察员。
“其实我才倒霉咧，这小子可真够出格的，”威廉姆斯丢下小半截香烟一拧一回踩灭，看着两个孩子跑过来，“真奇怪我居然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只得答应了，见鬼。”
“大叔，我们来啦！”陆风一开口就让前教官头疼不已，威廉姆斯暗暗问自己，我有那么老么？我才30岁啊，还没结婚啊，不就是光头么，这就成了大叔啊……
打量过苏珊，威廉姆斯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完全低估了这个小女孩，和她眼神中莫名的杀气，是多么愚蠢。
“你想成为观察员么？”直视我的眼睛，女孩，让我看看你的杀戮欲望有多强。
“不。”答案很明确。
“你想成为扣扳机的那个人？”威廉姆斯盯着那对淡蓝色眼珠，心中暗自惊叹。这姑娘将来一定是个金发美人儿，无数男人将会为她而疯狂。
或许还会是个合格的杀手，取决于，她现在的选择。
“我只会成为扣扳机的那个人。”答案依然很明确，甚至斩钉截铁。
陆风看着这两人，不明白他们在干嘛：“我说，教练，咱是不是该训练了？”
“很好，很好，”威廉姆斯起身，一巴掌按在陆风的脑袋瓜上，后者站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只教会你们，至于你们如何运用，那是你们自己的事。”
他又想到了那个混账，这总是无可避免的，那个混账，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逃到这里来。
“我们开始训练吧，狙击手——苏珊，观察员——陆风，”威廉姆斯挥手打断了想抗议的陆风，“没有可是，现在就开始。我先教会你们在各种姿势下使用激光测距仪、用瞄准镜简单测距，以及密位测距法和公式。”
威廉姆斯确定苏珊能坚持下来，直到最后。至于男孩，他觉得那个赌，自己已经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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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带着商队继续前进，那些沙尔瓦特的人让他有些担心——
那些大爷习惯了新里诺的灯红酒绿和召之即来、驱之即去的女人，这才在沙漠里走了不到两天，他们携带的水已经被喝掉了一半，个别人已经开始骂骂咧咧的要求加快行程了。
“这些白痴是如何活到现在的？”乔伊坐在火堆前，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面前的变种人。他真的不敢相信有人居然不明白如何在沙漠中节约用水，而是只知道恣意浪费，还听不进去他的任何警告。
廉尼抬头看了眼满脸愁容的乔伊，低头继续对付手中的匕首和比巴掌还大好多的蟑螂：“生活总是不如想象那么如意，不是吗。”
“哼，恐怕走不到一半，他们就该抢我们的水了，”商队首领拿起树枝丢进火堆，“这群乌合之众早已经被那个地方的毒品和女人彻底腐化了，他们在一起能成得了什么事？要不是因为那些激光手枪和那个老不死的，我——”
乔伊说到一半停住了，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家伙端着瓶酒走到他们旁边：“嘿，（嗝）哥们，（嗝）要酒吗？我们还有很多（嗝）啊，啊哈哈哈哈。”
“不了，谢谢，您请自便。”乔伊面无表情的往火堆里丢干树叶，同时挑出那些有些湿润的。
廉尼皱着眉头目送那个白痴回到另一边的火堆，他现在有些明白商队首领在担忧什么了，这些家伙完全是一堆累赘，如果不是因为那些激光手枪，他们只会被仇家残忍的肢解而束手无策。
另外，想这样做的人似乎有很多。
“我能指望你吗？如果有必要的话。”乔伊突然说了句。
变种人停下手头的工作，把切好的蟑螂肉穿在准备的铁签上，插进土里烧烤，看样子不打算开口。
“算我求你了，廉尼。”
“每个人面临威胁时都会本能的躲避或者反击，”变种人均匀的转动着蟑螂肉串，“我也一样。别动，背后有人。”
乔伊怔住了，他转动眼珠，右手不自觉搭在了手枪握把上。
变种人突然掏出了枪，对着乔伊。几乎在一瞬间，商队首领感到一只胳膊像蝎子尾巴一样迅猛而有力的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把自己提了起来，脖子上的剧痛让乔伊差点窒息昏过去，他的颈椎骨莫非已经断了？
廉尼稳稳地端着两只MAC－10冲锋枪，他有把握把对方打成筛子，但是没把握在对方动手杀掉乔伊之前。
“变种人？”令人感到浑身发冷的声音。这种声音一般只属于那些嗜血的肢解狂魔，像高潮时的充满狂热的无意识低语，但又不带任何情感，冰冷、压抑、阴暗。
廉尼看不清对方的脸。只有火苗映照下时隐时现的狰狞、粗狂线条，对方的身躯显得高大、强壮有力，像头愤怒的蛮牛，让人担忧这头蛮牛随时会爆发。
“你赢了，陌生人，每个人都有目的，不妨说说看。”廉尼放低枪口，指着地面。
“我听说你们要去那个渔村，我正好顺路。”陌生人说话的同时放开了乔伊，后者已经被他勒得快上不来气了。
廉尼看着乔伊拿起旁边的水壶灌上一大口又咳嗽出来，确认他没事了，这才看着陌生人：“你为何不自我介绍一下？”
“尼克·墨菲，”陌生人看似很随意的坐在了乔伊的旁边，伸手烤着火，“我正好要去拜访一个人，既然顺路，不如一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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