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本来以为凶手就是李茂，怎么又提到王胜了？顾一舟心里刚放下的石头又要提起来。
“你之前说你不认识王胜是假话吗？”王勇接着问。
“嗯，我撒谎了。你们应该也查到了。”李茂说的很淡定，好像自己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从头说，先说一下你和袁珍的关系。”王勇要把控讯问，他准备换个问题把李茂带到自己的节奏里。
“她是今年年初才来到我们福来面馆的，刚开始我们只是同事，后来我看他一个女人在外打工，很辛苦，有时候工作上也会多照顾她一下，一来二去就在一起了。
“后来呢？接着说”。
“后面，她老家的男人找了过来说要带她回去，刚开始她不愿意，但是那男人追的很紧，有几次还动手了，那男的也知道我们的事了，为了怕这事被曝光，她答应和那男的回老家。”
“你们的事还有谁知道？”
“就那男的知道袁珍在这有个相好的，但他应该不知道和袁珍相好的人是我，我没有和他接触过。只从袁珍那知道这男的叫王胜。”
“你今天为什么要去袁珍家？”
“今天是她的头七，我想起祭拜一下她”。李茂回答。
“李茂你这话说出来有人信吗？祭拜用得着翻墙进去吗？你在哪挖什么呢？”
“我真的是去祭拜她的，我东西都拿了，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还带着祭品的，只不过我想先把事情办完再说。”
王勇想着，刚才的确从现场李茂随身的包里搜出些纸钱冥币，他说的祭拜袁珍有一定的可信度。但现在李茂的嫌疑仍然最大，如果不是凶手怎知道藏凶器的地方？这如何解释呢？
“你是如何知道石板下埋着东西的？”王勇接着问。
“那天袁珍没来上班，我晚上下班后就到她住的地方，因为她说她房里的桌子有些问题，让我帮她修一下，我到了后就用工具帮她修理那张桌子，我用了那个榔头。”
“你是说你用过那个榔头？”王勇追问。
“我用过，不过我是用来修桌子，后面王胜也用了，他用来杀人。”
王勇暂且让他说下去。
“我修好桌子没多久，袁珍就告诉我一会王胜要过来，让我快点走，不然他又要发脾气。我想着也是，就不找那个麻烦，先离开了。我回到家后越想越担心，我怕王胜又打她，所以又骑车出门去看看，我到的时候门是关着的，但灯还亮着，我不敢大声喊袁珍，怕王胜还没走。所以我爬在矮墙往里面看，没想到……没想到……我看见王胜拿着榔头捶打袁珍，边打边骂，后来袁珍倒在地上他还不满意，从厨房那拿了一根棍子，狠狠的通向袁珍的……后面王胜还把榔头埋在了石板下。”李茂说着说着激动起来，最后失声痛哭起来。
王勇看着李茂，他没有太多表情变化，见过太多虚伪的罪犯，大多数时候他们痛哭只是一种表演，一种伪装，人心最难猜，你也不知道他是为何而哭，为被害人？为自己？。王勇不想猜，也猜不透，他只看证据。
“王胜杀的人，你为什么当时不报案，事后还要去毁灭证据？”王勇一针见血指出问题。
“我当时已经吓傻了，我也没见过这种场面，我跑了，后面想起来再回去就是报案的事了。我一开始想说的，但是我想到那个凶器上有我的指纹，而且我和袁珍的关系又这样，我根本说不清楚人不是我杀的”李茂脑袋垂了下来。
“上次你们问完我后，我就知道你们怀疑我了，我今天过来的确是想把凶器处理一下，但我还没动手就被抓了。”
“如果是我杀的，我怎么会自己报案，自己又回去案发现场，我只是后悔那时候没去救她，真的后悔”李茂呜咽着说完。
顾一舟看着监控电视，还在消化李茂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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