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现身的同时,武川也闯入了这场乱斗之中,这个高大壮硕到过分的家伙简直就像猛虎驱群羊。
这个如高山一般伟岸的汉子,他脸上粗犷的毛发被收拾得服服帖帖,浓眉大眼脸如铁青,双圆滚的大眼睛里不带一丝怒意却又让人望而生畏——这是何等坚毅的眼神啊!
“高家的少爷你只管冲那野狗去,这里交给在下。”
作为一个不善言辞的男人,他将高明秀挡在了身后,说话的同时一把抓住向他挥刀那人的手,将那只手的主人硬生生提起来离了地面。说完武川猛然沉腰将刀客砸在地上,骨头被重击的沉闷声与断裂的清脆声混在了一起,那刀客口鼻中涌出的鲜血流入了龟裂的青石板。
极致的力量总会把暴力被演绎得朴实无华又无比震撼。
长亭内高明秀提刀直杀雷墨川,亭外武川虎视八方,这场厮杀正式开始了。
……
……
祈荒居帝都商会馆,午间。
“主上,高家的少爷已经出发前往留候府了。”
武川的出现几乎让季言所在房间的门户无光,他就站在门前实在是太高壮了。
“唔……你往边上稍稍。”
季言正在伏案写字,房门被武川这大个子给堵住了几乎要看不清东西了,他不想思绪被打断,只好无奈地挥挥手。
“主上……”
武川走到季言身侧想继续说些什么,可是被季言呵停了。
“武川,不许多嘴。我在给太傅大人写信,不要打扰我,杀了他哥哥以后我可就没法像有现在这样的心思了。”
虽然说多少有点呵斥的意思在,但是季言不满意撇嘴的模样也很难让人感到不舒服。
武川就这么在季言在身旁候了半个时辰,直到季言写完信件。
“接着说吧。”
季言伸了个很长的懒腰。
“是,主上我们要去看看吗?”
武川有些的话让人感觉他很小心,这个一丝不苟的男人曾经可没因为说错话让季言责备。
“去,现在就去,我只让高明秀杀雷墨川,其他杂事还得我们来做啊。取我佩刀来,然后,嗯……你就不必带家伙什儿了,更其他人就留条命吧。”
季言噘着嘴的样子像在思考晚上想吃什么东西,可口中说着的却是血腥的事情。
“可死不可?”
武川忽然向季言确认了这么一件没有意义的事。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知道季言在梧城时就曾烦恼亲手了结了旧相识白斐哲的生命,而这次要杀的人是桦儿小姐的生父。
“可死不可。”
季言那本来明亮又俊逸的面容阴沉下来,对于雷墨川而言他是一定要杀的——自己曾被这人暗杀过而赢琰也被这人诋毁过,桦儿不需要与这种家伙相认!
他用肯定的语气复述了武川的疑问,这是他作为主君所下达的杀生令。
……
……
“今天我也不太想涉及无辜,那就留你一命吧!”
带着和蔼可亲笑容的季言把不知火移到弓手右肩的位置刺下,炽红的刀锋切开了弓手的肩膀的筋骨。
不过他拔离长刀时却故意拔得很慢,刀身摩擦伤口的痛苦让弓手的疼痛剧增,这人也被这种强烈痛苦折磨到昏迷了过去。
季言自然地成为了射手们集火的目标,这是一场剑客与弓手们在高空之处的互相逃杀。
一阵白翎羽箭离弦射出,弓手们很有默契用箭势封锁了在高速行进中季言的行动,那圈被妖刀不知火划出的如血月般优美的圆弧也没能完全挡住这阵箭雨。
不愧是被冠以神射之名的弓兵,射声营的士兵不会让自己射出的箭脱靶。
季言身上那袭白袍的衣角就被破风的利箭撕裂,而这仅仅是第一波箭雨,第二波转瞬间而至,白袍上出现了第一道血痕。第二道……第三道……伤口一道接着一道撕破季言的身体。
血月一轮又一轮,即便顶着箭伤季言也不愿意停下脚步。他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一旦被逼停那么自己就成为死靶了——在消耗完这群弓兵的箭矢之前自己一定被射成一只大刺猬!
……
……
比较起季言那边的险中求胜的打法,在武川这边发生的战斗反而呈现着一边倒的碾压状态——这个巨汉在一众刀斧手围攻之间,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凭什么这家伙这么大块头能这么灵活!
见手中的刀完全挥砍不到武川,刀手暗骂了这么一句,他们的动作和武川一比较太过迟钝。
啪叽!
刹那间那个刀手被武川挥打出的拳头砸到脸上,在抓到这人分神的瞬间这个破绽武川送出了今天的第一记铁拳。
那刀客被这势大力沉的一记摆拳直接打飞出去,那脸颊上的腮肉夸张的在抽动,混着槽牙和鲜血的唾液被拉出好长一条。
随着武川大脚又踢飞出去了一个人,这里的战斗变质成为了武川单方面的在殴打这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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