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山上看病的人不见少,甚至一日比一日要多,毕竟山上的天师要比山下郎中更加划算、可信,除去上山路途艰难些,也没其他问题了,镇上百姓都很感激杨天师,当然唯独郎中除外。
有的江湖郎中见宝罗观繁荣起来,想来此处捞点好处,没成想在此处捞的银两还不够来的路费,为此愤懑不已。
明智从“冥山”回来,直奔前院杨宗瀚身边,安静的站在一旁,常来看病的人都知道这孩子平日不是沉默寡言的,还觉得有些奇怪。
杨宗瀚对他说道“从今往后,你不用来前院了,该去找哪个师兄就去吧,酉时两刻后来房间找我”。
明智纳闷的问道“您怎么知道我在跟师兄们学功夫啊”。杨宗瀚笑而不语,比划了一套只有宝罗观才懂得手语,意为想要报仇就好好跟着他们学。
明智点头回应,向排队的病人看了眼,却看到了位宝罗观的老熟人——张致乾。张致乾搀扶着夫人在后面排队,二人时不时相视一笑,十分亲昵,周围没有下人,又显得亲民了些。
张致乾扶着夫人坐在杨宗瀚身边的椅子上,毕恭毕敬的说道“劳烦天师了”。山下的百姓对这位首富也是敬佩,家财万贯却不曾纳妾,与槽糠之妻长相厮守,相敬如宾,让人好生羡慕。
张致乾平日里穿的也很朴素,周围人一时也没认出来,有个眼尖的指着张致乾与身边人耳语,其他人也跟着看了过去,这才发现是张大善人。
明智想起在山下时的情景,猜想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攥着拳头,恶狠狠的盯着他。杨宗瀚左手抓住明智的拳头,向身后拽去,跟张致乾打招呼“张大善人,言重了,举手之劳罢了”。
杨宗瀚怕明智撕破脸,就转身给他一个眼神,说道“你先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继而给张夫人把起脉来。明智明白师父意思,收回视线。
骂你的敌人不算本事,与敌人把酒言欢才叫能耐,因为这不仅磨练你的性格,还可能会迷惑敌人,明智想起了道色说的话,对张致乾作揖笑道“张施主,那小道就先行离开了”。
张致乾对明智举动不太明白,刚才还这么凶狠,怎么现在又如此和善,心想难道是刚才闹小脾气了,还是自己留下什么疑点,表面功夫过的去的张致乾,虽然不明白这孩子的举动,却早已作揖回礼。杨宗瀚低头写着方子,嘴角微微上扬。
明智回去的路上回想着道色曾经说的话,“不仅做事要学会变通,表情也要学会变通,要懂得“变脸”,只要让别人捉摸不透,他就没有办法对付你”,明智回想着,不屑的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试了一下,效果不错,看来道色师兄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嘛”。
来到南院本想去找独臂之人,看到了那间坐南朝北的房子,站在原地怔怔出神,直奔而去,推门而进。
屋内一切都还是原样,唯独少了容貌滑稽之人,明智手划过屋内的陈设,这次没有哭,坐在椅子上,拿出《万毒经》研究了起来。
明睿依旧勤奋刻苦的在后山练刀,明朋一改往日风格,曾经最懒惰的小胖子,也变得努力,训练抗打击能力时,也没有喊疼,明涛也越来越跟道昆一样,眯起了眼,眼神变得凶恶,让人看去有些不寒而栗,他们的勤奋似乎也带动了其他人,大家都拼命练功,想要替道怯师兄报仇。
认真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快,明智翻过《万毒经》的最后一页,厚厚的一本秘籍,印在脑中。
回想起其中的奥秘,对道毒赞叹不已。明智起身活动活动筋骨,看向窗外,天似乎黑了下来,明智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推门而出,看向南院和北院中间的日晷,已经酉时了,明智都不敢置信,自己居然废寝忘食学了一日。也没多做停留,就去厨房帮忙了。
酉时两刻,杨宗瀚房内,杨宗瀚和明智坐在桌子的两边,中间桌子上摆放着棋盘,明智好奇的问道“师父,我要学兵法、谋略,您为何摆出一副棋盘啊”。
杨宗瀚把装满白棋的棋篓放到明智面前,说道“不要小看这纵横十九道,其中蕴藏着大智慧,若是你能下赢我,就可以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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