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演武如期举行。城北军营大校场,校场中央已经搭起一个大擂台,张世杰高坐点将台上,杨远立于一旁,每个进入校场的士卒都领取到红色布条一段。张世杰见各营大小将官到齐,便宣布演武开始,示意杨远宣读演武第一关规则。
“各位同袍,今日演武大比的目的众位都已明了,只要是军中之人,无论你现在是将军、都头、斥候、小卒、甚至伙头杂役,演武中都是公平的,有本事的通过大比进入‘战狼营’,没本事便淘汰。现在我宣布演武第一关,所有参与大比的人,现在请取出你们刚刚进入校场前领取的红色布条,缚于左臂之上为记,然后前往城西仓库背负一袋粮食回到校场,此事城西仓库军需官已经知晓,尔等取得粮食后立即返回军营,两刻钟之后未回军营者淘汰。”杨远内力充沛,中气十足,他声音在校场上传开来,人人听得清晰入耳。
顿了顿,见大部分人都已经系好了红巾,他接着说道:“不要想着偷奸耍滑,一路上都有执法兵监督尔等,什么半道割个口子减轻负重,逼迫他人为自己出力等等,一经发现严惩不贷!本关主要考验的是众位的耐力和气力,现在大比开始,都出发吧。”
杨远话音落下,所有人争先恐后往校场外跑去,既是限定时间,都想着越快越好。城北军营到襄阳城西的辎重仓库,快速步行前往也需要一刻钟,而每袋粮食约重六七十斤,杨远限定背负粮食后返回不得超过两刻钟,便是让每个人都要保持快步行进一路不得片刻休息。身体素质稍差或者平时惫懒者耐力不够,大部分都要被这第一关就淘汰掉。
还不到一刻钟,已有约六十人背负粮食返回了校场,限定时间不用一半就完成考验的,必须一路奔跑到城西,领取粮食后再快跑回校场才可,自然都是其中的佼佼者,这部分人大多本就身怀武功,在军中凭自身本事就能做到营官,队长之职等。再半刻钟后,陆续又有六七百人返回校场,这其中大多数都是战场上经历过真正生死厮杀活下来的老兵。两刻钟已到,时限结束前又赶回八百余人,这些人都是军中身体素质过关,身强力壮之人了。如此演武第一关考验结束,通过者约一千六百人,仅此一关,就淘汰了十之八九的人。剩下的人看到如此残酷,个个忐忑不安,纷纷担忧起接下来的考验来。
实际上这演武第一关的要求,正常成人咬牙坚持的话两刻钟大概都能通过考验,只是很多人缺一股狠劲,稍感疲累气喘,半路上便要休息,人一旦放松,心里存了能过便过,不过则罢的念头,后续就再难以为继。其中不乏有身体稍逊但靠毅力坚持完成考验的人,杨远站立于中央擂台上,所有通过考验回到校场的人情形如何他一一瞧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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