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一阵急促脚步传来,打断了二人沉思,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神色苍白的青年将军大步走上城墙,强忍悲痛说道:“爹爹,朱师伯快不行了,母亲让你快些回去送他最后一程。”正是郭破虏。
“朱师兄不行了?快走!”
“朱前辈他怎么回事?”
二人闻言都是一惊,郭靖杨远匆匆安排了一下城防,顾不得其它,和郭破虏走下城墙,三人大步往郭府而去。
来到郭府,杨远和郭靖远远便看到黄蓉、耶律齐、郭芙、大小武和几个丐帮长老正围着朱子柳,神色悲戚,郭襄在一旁更是哭出声来。朱子柳温文儒雅,待人随和亲切,在襄阳群豪间人缘甚好。他和郭靖夫妇同在襄阳三十几年,极受一干后辈弟子爱戴,若不是在襄阳呕心沥血,这几年来又过度消耗心神精力,朱子柳活到九十近百岁寿终正寝毫无问题。如今他刚过八十便要离去,众人怎能不感到悲伤。
杨远心中一酸,他回来襄阳虽只三年,但与朱子柳多次并肩而战,二人闲暇时常常交流武功见识,让他受益匪浅。想起大理国灭以后,朱子柳能义守襄阳数十年无怨无悔,杨远对他感到由衷敬佩,对他来说本是书中的人物,已经成了他的敬爱的长者。
郭靖分开众人,来到朱子柳身前,俯身唤道:“朱师兄……朱师兄……”
众人都安静下来,厅堂之中一时寂然无声,唯有郭靖低低的轻唤在众人耳边回荡。连唤几声,朱子柳终于有了反应。不过他油尽灯枯,始终无法睁眼。
郭靖握住朱子柳干枯的手臂,缓缓输入一股内力,朱子柳终于醒来。他看到郭靖,喉咙微动,勉力说道:“郭……郭兄弟……我有……一件事,心……愿未了……求你……答应我。”
郭靖双目含泪,颤声道:“朱师兄请吩咐,我一定答应!”
朱子柳见郭靖承诺下来,双目泛起了一丝神采,说话连贯了一些:“襄阳……襄阳守不住了……我和武师兄……都来自西域……求郭兄弟……在我死后,让大小武把……我骨灰带……带回西域……找到我后人……叫朱归……”
说到这里,朱子柳似是交代完了最后的遗愿,再无挂碍,他眼睛缓缓闭上,就此逝去。大小武再忍耐不住,痛哭出声。
咸淳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朱子柳于襄阳,卒。
为朱子柳处理完后事,郭靖黄蓉把杨远、郭襄、郭破虏三人叫到书房,黄蓉开口说道:“破虏,襄儿,远儿,倚天剑和屠龙刀我和靖哥哥已经托匠人打造好了,《武穆遗书》兵法和《九阴真经》还有降龙十八掌等若干门武功秘籍需要你们带出襄阳城去,到桃花岛上埋藏好,具体地点襄儿已经知道。刀剑中的秘密你三人俱已得知,襄阳撑不了多久了,大宋也撑不了多久……今后但盼你们将刀剑的秘密传下去,等待合适的时机,恢复我们汉人的河山。”
“母亲,此事让二姐去办够了,我要留在襄阳跟爹爹妈妈一起!襄阳也离不开我!”郭破虏咬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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