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不用闹钟提醒,尚山两人就自然醒来,多年来的习惯已经让他们的生物钟适应了晨跑的节奏。
其实周一到周五也是这个时候被叫起床去上学。
“把粥喝了垫下肚子,等下饿了再回来吃点。”
刘倩很早就爬了起来准备早餐,在这个家里永远有她操心不完的事,包括叫丈夫起床。
被妻子隔着被子踹了一脚,田炯文只是把眼皮微微睁开了一条细缝,随即又闭上,完全没有要动弹的样子。
刘倩只好又踹上两脚,才自己去吃早餐,然后就是买菜,中午有客人,多少要准备一下。
尚山两人早已见怪不怪,田爸就是个晚上精神白天颓废的中年大叔,尤其是在周末,又是赶论文,又是改作业,这时候能起得来才怪。
年轻人总是精力充沛,喝完一碗粥,两人穿着简单的运动服就朝学校的运动场走去。
运动场是个标准的体育场,不过是露天的,里面是个足球场,外面一圈400米跑道,远观有模有样,近看大失所望。
偌大个足球场,有草皮有球门,看起来倒还像那么一回事,只可惜球门只剩下个大铁框,其中左边门柱的上半部分还凹进去了一个弧度,也不知是不是被球打出来的。球网已经拆掉了,只在比赛的时候才挂上。
草皮在靠跑道围成一圈疯长,差不多能到膝盖,而中间地带则只剩下一摊黄沙,随便踢一脚都灰尘滚滚。
不过长时间没得到有效维护的球场上,依然会有不少足球爱好者时不时的来踢上一场,总算没丧失基本功能。
而四周环绕的跑道也好不到哪去,没有塑胶也不是硬地,而是泥地,只有这样穿着钉鞋踩上去才有抓地力,主要是更方便管理维护。
唯一值得称道的是,运动场围墙外的校道两旁种了一溜的榕树,长得不高又特别喜欢横向生长,茂密程度不是景观树可以比拟的,完全可以遮风挡雨。
秋天的早晨,树下有点凉,刚升起的太阳又迅速的散发着热量,从东面照在两人身上,温度正好适合运动。
不过今天好像来得不巧,好像运动场里的跑道上正在举行什么活动,跑道上晨跑的人都被清空,跑道两边站了不少学生模样的人,甚至还有几个退休老大爷老大妈在凑热闹。
尚山两人没搞清楚情况之前,当然也是选择了在一边旁观,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不能随意穿越跑道,万一撞上迎面高速跑来的人,没受伤还能当个故事,受伤了就是个事故。
只见跑道起点那里,聚集了一群人,正拿着石灰小推车在划线,没办法,泥地嘛,都是要比赛的时候才用石灰粉划线,不然石灰粉两三天就都和泥土混在一起,再多几天连一点白色都看不到了。
另外还有几个人脖子挂着秒表,站在跑道边上,看样子是计时裁判。
尚山拉着田学文一屁股坐在跑道边的长草上,软软的很有弹性,也不怕坐坏了,还能垫一下屁股,不然屁股上的泥又要好一顿搓。
田学文问道:“你说他们在干嘛?”
尚山皱着眉摇了摇头:“搞不清楚,看样子是要搞田径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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