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擂台下面一声断喝。
众人直把眼来瞧。
只见擂台下面,新罗的长白须文官摇晃着头上的乌纱帽望着金发敏的背影,上前阻止道:“殿下,这摆明了是坑你。那老虎将你生吞了,可就完了!天下哪有这般布置阵法的?”
金发敏将长白须文官的话听在耳中,望着虎视眈眈的白虎神兽,倒有几分怯了,觉得长白须文官的话有几分道理。
哈哈哈。扶余风见金发敏畏惧不前,将竖立的大拇指朝着地面上指指点点,嘲笑着:“洒家进入你镜子的时候,可没有你这般犹豫,像个娘们!你要是真的怕了,跪下,磕三个响头,洒家立即撤了那白虎神兽。”
如此挑衅,侮辱的话,是个男人都不能接受!
强烈的自尊心,驱使金发敏停止的脚步再次启动,甩动衣袖,朝着白虎神兽走过去。
“哎!”长白须文官叹息一声。没想到娶个妃子还这么担惊受怕。金发敏殿下要是有个闪失,回去怎么向老国王交代?
转眼间,金发敏来到白虎神兽面前。
白虎神兽身上斑纹灿灿生辉,异常庞大的身躯,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站在白虎神兽面前,金发敏仿佛面对一面巨大的铜墙铁壁。
白虎神兽两只灯笼大小的眼睛,盯着金发敏。红色的舌头在嘴巴边上来回舔着。一只虎爪在地面上捞捞。
金发敏感受着白虎神兽身上散发出来的异样味儿,这近距离异兽的感觉,真特码难受!
扶余风见金发敏有几分胆量,觉得十分好玩,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洒家的家宠,饿了吃活物,渴了饮鲜血。嘿嘿。你可悠着点。”
白虎神兽跟扶余风眉来眼去的。扶余风刚刚那么一说,白虎神兽仿佛心领神会,扭转带王字的巨大头颅,朝着金发敏卷起舌头在嘴巴边上舔舔。
“慢着。”金发敏朝着白虎神兽抬起一只手臂,急切地阻止道。
扶余风先是呆了,八成金发敏这小子耍赖,定是怕了,这个胆小鬼!
众人不解地瞧着金发敏,十分理解金发敏的处境,就算金发敏不进入白虎神兽嘴巴里面,众人也觉得不丢脸。玩玩嘛,何必赌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扶余风喜笑颜开,假惺惺道:“兄台,是要洒家撤了白虎神兽?我们是好哥们,依你。”
“非也。”金发敏转身面对扶余风说道,“在下不是惧怕那白虎神兽,只是想喝一口,这个时候怎么能没有酒呢?”
扶余风一拍脑袋,似乎想起了什么,乐呵呵道:“对啊,酒壮怂人胆!金发敏殿下显然是怕了,得喝上几口,壮壮胆。哈哈哈。”
金发敏不加理会扶余风的这些陈词滥调。
敢情这扶余风到金发敏的青龙宫里转悠一圈,出来后,变得油嘴滑舌了。
扶余风朝着擂台旁边提着铜锣的高句丽小将吩咐道:“没听见你金发敏爷爷要喝酒,愣着干啥,去啊。”
高句丽小将气得七窍生烟,也只能屁颠屁颠的去给金发敏准备酒。
片刻,高句丽小将带着甲乙两个小兵来到擂台上面。
三人不敢朝金发敏的方向去,那里盘着一只巨大的老虎,免得自己羊入虎口,成了替罪羊。
擂台中央,甲乙两个小兵手中,左边小兵端着酒坛子,右边小兵端着茶盘,茶盘里面放着数个碗碟。
金发敏朝着高句丽小将三人走过来。
扶余风也朝着高句丽小将三人走过来。
五人在擂台中央聚首。
右边小兵在茶盘里面,摆放好其中一个碗碟。
左边小兵捧着酒坛子,撕开封泥,将酒坛子倾斜,稀里哗啦,朝着碗碟里面倒了一杯琼浆玉液。
金发敏伸手,端了茶盘上面的酒水。
扶余风对着左边小兵命令道:“给洒家也满上。”
右边小兵立即摆放碗碟。
左边小兵立即倒酒。
扶余风伸手,端了茶盘上面的酒水。
金发敏与扶余风,双双抬起酒水。
金发敏端着酒水,喟然道:“承蒙阁下看重,以白虎神兽相待。此生了无遗憾!”
看来金发敏已有赴死的决心!
扶余风举起酒水,酒水洒落无数,居然怜悯起来:“识英雄重英雄。洒家等着你。”
“好,一言为定。”金发敏举着的酒水和扶余风手中的酒水碰撞在一起。
两个人手中的酒水又洒落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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