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春秋与金发敏站在那个仆人面前,金春秋对那个仆人十分恭敬。
金春秋对着那个仆人抱拳行礼,陪着小心道:“犬子失礼,还望尚书大人见谅。”
尚书大人?这不是大唐的官职?好大的来头!金发敏心中咯噔一下,本王娶个媳妇,还惊动了大唐帝国?
那仆人摘了头上罩着的假发,扯掉下巴上面的假胡须,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庞,四五十岁年纪,显得沉稳,干练。
即使神秘仆人露出庐山真面目来,金发敏也不认识。
金春秋抬着手臂给金发敏介绍:“王儿,还不快快拜见大唐特使兵部尚书李世勣李大人。”
什么?果真是大唐兵部尚书这等官衔!金发敏睁大眼睛,惊掉下巴。
身份特殊,高贵的大唐特使李世勣看着金发敏。
李世勣,字懋功,曹州离狐人(今SD省HZ市东明县人)。
金发敏对着李大人行跪拜之礼后,抬头道:“微臣金发敏,叩见李大人。”
李世勣双手扶起金发敏,欣喜道:“殿下免礼。殿下神采英拔,天姿秀出,将来必定有一番作为。”
金发敏站立,只觉得李世勣双手温暖,有力,谦恭道:“大人谬赞了。愧不敢当!”
李世勣微微颔首,对金发敏这样的谦谦君子,青年才俊很满意。
金发敏望着自己面前站立的李世勣,只觉得他具有杀伐果断的魄力,举手投足间尽显刚毅勇猛气势,端的是上国天使,不由得敬仰起来。
李世勣捏了一把下巴上面的青色胡须,对着金发敏道:“末将是行伍之人,说话做事讲的是个疾风骤雨,若有不妥之处,还请殿下海涵。”
金发敏闻言,心里面咯噔了一下,渐入主题,虽说真相即将浮出水面,但是喜忧参半,是好是坏,不可得知。
李世勣见金发敏有了心理准备,继续道:“今日不便畅说他事,只为你娶亲一事前来。”
金发敏心中更加慌乱,语气有点变调,颤抖的声音道:“李大人,新罗娶亲,仅是芝麻绿豆般小事,怎敢劳驾您千里奔波来此操劳。”
“殿下客气了!”李世勣走出数步,捏着嘴边上的青色胡须,望着天空道,“高句丽摆下擂台,进行比武招亲。皇上听说你与百济王子皆来求亲,皇上特差末将前来,是要阻止你与高句丽公主成婚。路途遥远,还是晚来一步。”
金发敏明白了,悔婚,是大唐的主意。
金发敏瞧了一眼有点沧桑的父王,算是化解了对父王的误解:父王年岁不高,不至于做出出尔反尔的事情来。今日阻本王入洞房,原来是他人的主意。
金发敏望了一眼身边十分伟岸的李世勣,心中想到一个事情:但不知道大唐让本王悔婚,是胁迫还是另有打算?
李世勣老谋深算,瞧出了金发敏眼中的疑虑,道:“君子成人之美。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搅了殿下的这桩好事,但事关两国前程,皇上差末将前来,务必阻下这门亲事。”
说到新罗与大唐之间的关系,新罗犹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大唐犹如巨舰,新罗得到大唐帝国的保驾护航。
数百年来,羸弱的新罗全靠大唐帝国的照耀,才不会被他国吃掉。新罗对大唐俯首称臣,言听计从。
金发敏知晓这些历史渊源,诚恳道:“既如此。敢不听命。”
李世勣也不含糊,转身道:“殿下快人快语,浑身上下,充满英雄气概。你现在一定想知道,大唐为什么阻止你和高句丽结亲?”
金发敏望着李世勣,心中感激涕零,问道:“微臣心中是有一问,但不知李大人方便与否?”
李世勣先是望了一眼高恩熙房间那边,迅速扫了一眼身旁的几人,再捏着青色胡须,沉思片刻,显得神神秘秘,难以开口,道:“此事干系重大......”
李世勣说完,瞧着众人脸色,等着众人的反映。
金发敏早已瞧在眼中,临机应变,伸出一只手,对着李世勣道:“大人,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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