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两个宫女出门,另外两个宫女进来收拾房间。
高恩熙没了红色长裙,身上只有内衬短裙,露着后背,双肩和双腿。顾不得了,觉得没有必要矜持了,取了红盖头,红盖头上湿漉漉的,也不嫌弃,重新盖在头上,稳稳当当坐在床上。
报讯的两个宫女提着灯笼,一路小跑着来到婚宴大厅门口。
大厅外面,庭院中间,十几张桌子边上,人声嘈杂,有几十个老酒鬼,老政客依然在觥筹交错。
两个宫女不知道扶余风是谁,焦急地对着庭院里面的人头,红脸吆喝一声:“请问谁是百济扶余风王子?我家公主有请。”
这一声清脆的响亮声音,盖过了无数的嘈杂声响。
众人放下酒杯,停止了猜拳行令,庭院里面渐渐安静下来,纷纷扭头,望着门口站立的两个来传话的宫女。
两个宫女短衣长裙,头上裹着纱巾,垫着脚,再次朝着庭院里面发问。
“谁是百济扶余风王子”的声音再次在婚宴现场上空盘旋着。
众人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扶余风这边来。
酒不醉人人自醉。相当委屈的扶余风一个劲儿的用酒水灌着自己,这会儿喝得脸红耳赤,趴在桌子上面,手中摇摆着酒壶,忽听见有女人呼喊自己的名讳,扶余风摇晃着站起来,朝着宫女方向发叫:“洒家便是百济扶余风王子,呼喊洒家作甚?”
扶余风隐隐约约听见是公主在传唤他,所以有点迫不及待地站起来介绍自己。又恐酒醉误听。
既然找到了人,另外一个宫女对着众人道:“公主殿下交代,让百济扶余风王子身穿礼服,进去完婚。”
“啥?”扶余风立即精神抖擞,猛摇着脑袋,酒醒了一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迫切地追问道,“公主说甚来着?”
在场的嘉宾也支棱起耳朵,整个大厅变得鸦雀无声,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
众人直直地望着传唤的两个宫女,睁大眼睛,惊讶地张大嘴巴,让扶余风去洞房?
“哎呀!”传话的宫女显得有些焦急,红着脸,无比害羞,急切道,“叫你进去完婚。”
众人算是听清楚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什么?我耳朵有问题吧?”
“没呀。确实这样说的啊。”
“我喝高了吗?”
“没喝高啊?”
“这是唱的哪出啊?”
两个宫女传话完毕,在众目睽睽之下,害羞,惶恐,扭头就跑。
众人对着奔跑的宫女的背影,穷追不舍,发问道:
“不是,不是金发敏在入洞房吗,怎么转眼间换作扶余风了?”
“金发敏呢,金发敏去哪里了?”
“前面是金发敏入洞房,现在叫扶余风入洞房,我头有点大,你帮我撸撸这头绪!”
“不会吧,拜堂的是金发敏,入洞房的是扶余风!”
“天下奇闻!”
“史无前例!”
众人见两个宫女从庭院边上逃跑后,躲在门口边上,将目光朝着扶余风望过来。
众人又开始一番唏嘘:
“扶余风,你个傻愣子,还不赶快去入洞房?杵在这里作甚?你不去,我可要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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