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驾驾驾!
有军马沿着河边,飞奔过来。
马蹄子在河水里面,溅起无数水珠。
金发敏一只手撑起脑袋,斜躺在渡槽上面,听着马蹄声音,朝着河岸边寻声望去。
只见新罗的一哨兵,骑着青鬃马,朝着金发敏行来。
青鬃马近前,头上缠着黑色纱巾的哨兵提起马缰绳,青鬃马扬起脖子,提起两只前蹄,嘶鸣一声,两只前蹄落地后,四脚在河水里面原地打转。
在河边伺候金发敏的四个军士,赶紧上到河岸来,光着脚丫,朝着哨兵骑的青鬃马奔去。
军士将哨兵骑的青鬃马拽了马缰绳,约束了战马不再乱跳。
哨兵下马,踩在河水里,在四个军士的指引下,哨兵朝着金发敏奔来。
金发敏对来人不感兴趣,也不起身,歪斜着双眼,看着近前的哨兵,想必哨兵是有重要事情需要来传达。
咚咚咚!哨兵走在渡槽上面,发出鞋底撞击木板的声响。
哨兵见木板上面躺着一个穿着华丽的年轻人,想必是金发敏王子。
哨兵隔着老远,朝着金发敏跪拜,抱拳施礼道:“殿下,传醇亲王口谕,有紧急军务,请殿下速回。”
自从金发敏从高句丽悔婚,返回国内以后,郁郁寡欢。今日又抱着一坛酒,来到江边独酌。
金发敏不甘心啊,心中满是高恩熙的身影和那不堪回首的花前月下。
昨儿个的温柔,清香,甜言蜜语,相知相爱,怎么转瞬间,就成了过眼云烟?
你说它是一场梦吧,它又真实的在你的世界里出现过。
放弃一个爱到骨子里的人,有多难!明明那么好,突然就陌生了。故事从误会开始,又以误会结束!
金发敏心中翻江倒海,眼眶有点湿润,虽然听到了有紧急军务,但依旧保持着平躺的姿势,不得不说,有点颓废。至少,短时间里,无法从失败的初恋中,回过神来!
河边四个军士,已经收拾停当,牵了六匹健壮的战马,来到草庵前,候着金发敏。
疾风劲草,枫叶翻飞,金发敏起身,眼中充满无限哀愁,不想让军士看见自己的脆弱,将头偏向一边,望着一弯秋水。
哨兵并知道金发敏心中所想,只得再次朝着金发敏健壮的背影,抱拳施礼:“殿下,高句丽,高句丽大队人马杀到,兵锋直抵汉江流域北疆箕城,醇亲王口谕,请殿下速速回宫。”
什么?高句丽,听到这个国家的名号,金发敏眼光闪烁,急速扭头,侧首望着旁边跪在木板上面的哨兵。
哨兵以为天大的事情惊动了金发敏,赶紧将头埋了。
金发敏抬起上半身,望着眼前的枫叶,杂草,秋水,突然间,心中冒出一种强烈想要面对高恩熙的复杂心境。
金发敏恢复神智,摆出王者之风,盯着跪在木板上的哨兵,垂询道:“可知道来将是谁?”
哨兵抬起头,望了一眼金发敏:“据探马来报,高句丽统兵将领,前部先锋,是一员女将。”
“女将?”金发敏朝着哨兵俯身,盯着哨兵,急促问道,“探马可曾看得清楚?快说,那前部先锋,女将,怎生模样?”
哨兵摇摇头:“未曾交战,不知底细。只是细作隔着老远探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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