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古将军叉着腰,歪着头,忽地伸开双手,咬牙切齿道,“好狂妄的口气!竟然明目张胆的约定时间来取城。视我新罗上下为摆设吗?
卢将军拽着手中手本,望了一眼天空,又望着金发敏,摩拳擦掌道:“好大的口气!瞧那高句丽的小娘们,根本没把咱爷们放在眼中!”
金发敏见卢将军,古将军义愤填膺,斗志昂扬,心中宽慰。
金发敏朝着两边站立的卢将军,古将军慨然道:“既然敌人已经通风报信,下了战书,那么我们就严正以待。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看她今晚如何取城!”
卢将军,古将军抬头望着金发敏,见金发敏如此坚定,刚毅,心中信心倍增。
金发敏继续吩咐道:“卢将军占据城池,古将军往来接应。本王率两千人马出城迎战。”
“不可!”卢将军,古将军闻言,纷纷朝着金发敏伸出一只大手,阻止道,“殿下身份尊贵,岂能轻易冒险?还是由末将率兵出城,打头阵。”
金发敏不加迟疑,双眼炯炯有神,对着卢将军,古将军再次命令道:“不必相让。速速准备。大战在即,得明令军纪,有妄动者,不听号令者,斩立决。”
卢将军,古将军抬着手臂,眼里快要喷火出来,对着金发敏抱拳道:“耶。”
嚓嚓铠甲撞击声中,卢将军,古将军甩了一下身后披风,与门口站立的哨兵一起走出大殿。
时至亥时。
新罗守城将士,饱餐一顿后,各自披挂,拿了兵器,火把,纷纷进驻到自己的岗位上。
箕城箭楼上,四边挂着巨大的红纸灯笼。裨将,牙将,旗牌官身上的戎装与火光交相辉映。
银色的月光下面,箕城围墙上面,火把齐明,蔓延开去,像一条火蛇。
把守城墙的将士,开启一级战斗准备,或手执兵器,或张弓搭箭,将惶恐的双眼,警惕地盯着外面的旷野上面。
午夜将近。金发敏吃饱喝足。离了内城大殿,朝着城墙上面的箭楼走来。
嚓嚓铠甲撞击声中,火把照耀下,金发敏来到城楼上面。
见新罗守城将士这般雄赳赳气昂昂,不禁夸赞到,好一个严阵以待!只要那高句丽敢来侵犯,管叫它有来无回!
火把照耀中的新罗将士,见金发敏到来,转身,朝着金发敏俯身施礼。
金发敏没有携带兵器,从一个个新罗守城将士身边走过。他们的边上,城墙脚下,放着盾牌,滚木,石头。
金发敏将自己的一双坚定的目光,投向路过的每一个守城将士。关键时刻,得给将士打点鸡血!
守城将士望着金发敏十分坚定的眼神和那镇定自若的神态,松了一口气,心中不慌了,紧绷绷的脸颊松弛下来,手中拿着的兵器也不显得那么硬邦邦的。
金发敏在城墙上面点视完毕,朝着自己的指挥所箭楼走来。
箭楼上面的数个裨将,牙将望着前来的金发敏,纷纷以跪拜之礼相迎。
金发敏受了大礼,站在箭楼前面的围栏前面,立在一杆大旗下。
呼啦啦风声中!夜风将大旗吹动着。
守城将士回头,望着箭楼里面的金发敏。
但见金发敏,一身青色铠甲,内衬白色战袍,头戴青铜龙盔,两边肩膀上伏着吞天兽,胸前悬挂亮晶晶光灿灿护心镜,腰间狮蛮带紫金搭钩,足下金钉兽面靴,目若朗星,宛如天神一般。
新罗将士更加镇定自若。
金发敏扭扭身子,让身上铠甲与肉身更加磨合起来。望着旷野上面,将至午夜,旷野上面,别说人马,连半点星火也没有。
莫非高句丽的小娘们食言,不来搦战?传了一封手本,故弄玄虚?新罗上下猜测着,心中没有数。
金发敏在围栏前观望了片刻,火红的月亮下面,不见旷野上面有如何动静,离开围栏,来到箭楼里面的太师椅上面坐定。
箭楼里面的裨将,牙将,晃动着笨重的铠甲,在太师椅前面的案桌前,给金发敏倒水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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