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巾里面的高恩熙两颊绯红,厉声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一国王子,应该爱民如子。如今你却在城中杀人放火,侮辱人妻子女,为何作出禽兽之举?”
高恩熙承认了那档子事。惹得扶余风怒火中烧,抬着手臂指着高恩熙道:“你不给洒家吃,也不准洒家吃别人。洒家到底要怎样做?你才会开心?”
别扯远了,今天是来救人的。高恩熙转念一想,换了个态度,轻言细语道:“金春秋三人,你到底放不放?”
“不放!”扶余风像各爷们一样果敢地丢下一句话,将身子斜靠在椅子上,将带着泥巴的双脚放在案桌上面,做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打嘴炮不能解决问题。高恩熙决定拿出杀手锏,打爱情牌,放下披风,移步到扶余风的案桌面前,道:“本宫已与殿下入了洞房,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你今日为何要违拗?令本宫不快!”
总算承认是自己的爱妃了!不容易啊,扶余风放下双脚,扶正身子,心中喜悦,脸上带着微笑,道:“只要你认我这个夫君,洒家便什么都依着你。”
“好,你把他们全部放了。”
扶余风闻言,在椅子上面朝着左边扭动身子,双眼滴溜溜乱转,思考着,不对,这小娘子对洒家玩起了套路。洒家依了她,她却把洒家当成傻帽打整。千万不能上当受骗。
高恩熙立在风雪之中,转身瞧着扶余风阴晴不定的棱角分明的脸颊,耐心地等着。
扶余风被高恩熙火辣辣的眼神盯着,朝着右边扭动身子,摸摸头,找了个借口,道:“欲斩他三人的,是联军作出的决定。洒家做不了主。”
看来爱情这张牌已经不能成功忽悠到简单粗暴的扶余风,欲解救金春秋等三人,必须放点血。
一不做二不休!高恩熙狠下心来,甩开身后红色披风,举着右臂,竖起两根手指,望着苍茫天空发毒咒,红口白牙道:“本宫高句丽公主高恩熙,在此立下重誓,如果扶余风殿下将金春秋等三人释放,本宫愿意一辈子伺候扶余风殿下。有违此言,不得善终。”
“什么?你竟然为了金发敏那个贱种,发下毒誓!”扶余风气急败坏,挥舞手臂,将桌面上的竹筒等物件悉数掀翻在地,又将双拳捶打在桌面上,朝着高恩熙一阵咆哮,像头愤怒的老虎。
高恩熙心中隐隐作痛,解救金春秋等三人,是不是与金发敏有关,自己不得而知,反正就是做了。
高恩熙艰难地抿了一下嘴唇,难以启齿道:“本宫替金春秋等三人求情,与他人无关。”
“你撒谎!”
“我等平白无故灭了别人的国家。难道你心中就没有一丝愧疚?你我皆有父母,地上跪着的三个人皆是风烛残年。难道一定要斩尽杀绝吗?你我皆是修道之人,为何你的心中无半点怜悯之心?”
杀人如麻却耳根子软的扶余风闻言,觉得高恩熙字字珠玑,有所动摇。缓缓地坐回椅子上面,思考着,半晌无语。
“你刚刚不是口口声声称怎样才能令本宫开心,快乐?本宫要求也不高,人世间只要有那么一个人,只要本宫开口,他应了,本宫就是天底下最快乐的人。”
“松绑。快快松绑。”心理防线彻底崩塌的扶余风腾地一下子离开椅子,站立在案桌后面,抬着手臂,朝着刑场上面的百济将士命令道。
刑场上面的百济将士卷起刀枪,踩着冰雪,立即前往刑台。
“哎呀呀!这是为何?”扶余风一直纠结高恩熙立下的毒咒,他哪里舍得美人高恩熙死!叫苦不迭,心痛不已,急速离开椅子,转过案桌,来到高恩熙身边。
高恩熙见百济将士摘掉了插在善德女王,金春秋,金庾信三人背上的木牌,用刀割开了三人身上的绳索,心头的石头落地。
金庾信浑浑噩噩,跪坐在刑台木板上面,埋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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