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的柴火燃烧声中。金发敏再次来到金春秋身边,坐在床沿上。
金春秋问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竟然神兽金身是大唐国师赠送,想必大唐国师有解救之法。”
金发敏重重地点点头。
金春秋抓着金发敏的一只手臂,道:“王儿,我在这里生活得很好。你不必牵肠挂肚。你需尽快前往大唐,一来控诉联军的野蛮侵略行径,请大唐为我新罗主持公道。二来,请大唐国师,务必除掉你身上的火毒。新罗复国的希望,全在你一人身上。”
面对如此多的重大变故,金发敏也对人生充满了怀疑。深情地望着金春秋道:“父王,高句丽,倭国,百济他们人多势众,兵强马壮。现在我们新罗一败涂地,成了亡国奴。你说,我们真能复国吗?”
老当益壮不坠青云之志!金春秋给金发敏打鸡血,勉励道:“为父给你讲一个故事。”
“那是十多年前,在新罗北方边境一个叫箕城的地方,诞生了新罗的一个王子。”
“这个王子是手握凝血而生的。他的手上,握着双龙会三个血淋淋的大字。”
“当时我就知道,这个王子命途多舛,但终究能克成大业。”
“想必,你也想知道,这个王子是谁?”
金发敏会意,点了一下头,这个王子不就是自己了。
金发敏摊开双手,可惜手掌里面并没有金春秋所说的双龙会三个字。
金春秋继续摆故事:“王儿,不用看了。这双龙会三个字,在你的手上,转瞬即逝。”
金发敏问道:“那又怎样?”
金春秋脸上欣喜,道:“说明我新罗得上天眷顾。双龙会三个字在你手上浮现,是上苍对我新罗的一种暗示。”
这完全是无稽之谈!不是金发敏不相信老爹的故事,而是当下活成了啥样?
眼见金发敏质疑的表情,金春秋并不觉得脸红耳臊,继续一本正经地忽悠:“眼下虽说亡国了,但必有东山再起时候。”
“哈哈哈!好一个东山再起。”屋子外面,一阵爽朗的笑声石破天惊。
窸窸窣窣!无数将士的脚步声出现在院子里面的走廊上。
乒乒乓乓!北面木房子里面驻守的倭国将士闻声,叽里呱啦地叫喊着,纷纷穿戴,急忙披挂,拿着刀枪出来,立在屋檐下。
倭国将士点了火把,四下照看。
院子里面喧闹起来。
院子里面灯火通明。负责警戒的卢将军回头道:“不好,敌人发现我们了。”
金春秋立即将神兽金身放入锦盒里面,交给金发敏。叮嘱道:“为今之计,只有前往大唐,才有新罗复国的一线希望。希望你以大局为重,不要惦记父王。赶紧走吧。”
确定要跑路到大唐寻求庇护了,千里迢迢。金发敏眼中噙着泪,将锦盒系在背上,在床沿边上,朝着床上的金春秋进行跪拜。
金春秋坐在床上,把心一横,把脸转了过去,泪如雨下。
“洒家早已料到,你新罗绝不会心甘情愿做亡国奴!必定寻找机会,东山再起。”领着将士闯入院子里面的统兵将领乃百济王子扶余风。
此刻奸计得逞,扶余风一身锦袍玉带,对着东面的房子嘀咕着。
守株待兔!这等后手,扶余风断然不会想到。但是高句丽,倭国想到了。
联军将金春秋安置在这个海滨城市,表面上仅有几个稀稀拉拉的将士看管,实际上四面八方埋了伏兵,欲将新罗金发敏等遗老遗少一网打尽!
金发敏今晚前来,正中高百倭联军下怀!
这个老冤家,阴魂不散!金发敏闻言,扭头望着大门处,知道来人是死对头扶余风。
“跟他拼了!”金发敏捏着拳头,欲从正门而出,同扶余风拼个鱼死网破。
窗户边上的卢将军抬着手臂,急切道:“不可!殿下不可意气用事。如今殿下身负重伤,不是那扶余风的对手。”
金发敏愤怒道:“如今索命的扶余风堵住了去路,除了死磕,别无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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