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怎么会!金发敏立在雪地里,身子一会儿冰凉,一会儿潮热,心如刀绞,瞪大眼睛,捏着两根手指点着扶余风,恶狠狠地质问道:“什么?你对天发誓,你所言非虚?”
“洞房花烛夜,男男女女不干点啥,能叫洞房吗?哈哈哈!”扶余风双手抱在一起,放在滚圆的肚子上,在雪地里仰天长啸。
噗呲一声。金发敏吐出一口鲜血。
金发敏脚下几处白雪被鲜血染红了,十分扎眼。
一定要让金发敏崩溃暴毙而亡!扶余风竹筒倒豆子,继续朝着金发敏一阵噼里啪啦地刺激道:
“你我兄弟一场。做兄弟的绝对不会欺骗你,也不会对你有所隐瞒。”
“洒家与高恩熙洞房之夜,尽享鱼水之欢。她已成为洒家名副其实的王妃。”
“以后,洒家会对爱妃高恩熙百般疼爱,尊宠有加。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搅。”
扶余风说完,心中暖洋洋,身体却寒冷,抱着手臂,望着漫天飞雪,显得意犹未尽的样子。
清纯的高恩熙竟然将自己的贞操给了自己的对手!天呀!枉费本王对你痴情一片,你却这般不自爱!叔可忍婶不可忍!金发敏只觉得五雷轰顶,天崩地陷,双眼一抹黑。
万籁俱寂,唯有大片大片的雪花降落。
虽然手无缚鸡之力,缓慢回过神来的金发敏却咬着牙齿,捏着拳头,使出身上最后一丝胆气,离开松树,踉踉跄跄,快速朝前奔跑。
哈哈哈!眼见金发敏被自己逼疯了,扶余风爽朗地笑着。“哟哟哟,温文尔雅的金发敏王子要杀人了!哈哈哈。”
金发敏不去理会那些挑衅侮辱的话语,全神贯注地举着一对拳头,瞪着双眼,一个起跳,朝着扶余风飞来,欲同归于尽。
眼见金发敏以命相搏,朝着自己扑来,扶余风稍微扭转身子,避开。
金发敏落空,一跤跌倒,扑倒在扶余风身边的雪地上。
眼见仇人不得诛,即将抱憾终身,叫花子一般的金发敏趴在雪地上,鼻涕,眼泪一大把,双手成拳,不停地拍打着雪地。狼狈至极!
换作从前,狂暴的扶余风会一脚踩着金发敏的背上,做出胜利者的姿态,但今天,扶余风没有这样做。脚边的金发敏已经是废人一个。踩了他,会脏了自己的脚。
金发敏面下的雪堆已经被他的鼻涕口水血水弄得一塌糊涂。
金发敏的胡子,眉毛上面也沾着雪花,呼天抢地,哭哭啼啼的模样,不忍直视。
啧啧啧!扶余风屈身,蹲在金发敏旁边,望着几近癫狂、狼狈至极的金发敏这个乞丐,恶心的不要不要的,撇撇嘴,说了句实话:“你我兄弟一场,洒家不杀你,由你去吧。”
生不如死呢!金发敏闷不吭声,不稀罕扶余风的惺惺作态,装大尾巴狼。
“不过,洒家虽说放你一条生路,你得拿东西来换。命啊,值钱!别舍不得东西。”扶余风伸出蒲扇大的手,讨嫌地玩弄着蓬头的金发敏。
金发敏胡子上面,眉毛上面的积雪已经化成冰水,现在自己惶惶犹如丧家之犬,烂命一条,身上哪还有宝贝!
扶余风不再客气,蹲在雪地上,伸出一只手,将金发敏背上包袱里面的锦盒拽了过来,抱在手中。哈哈大笑。
金发敏恍然大悟,急忙扭身,仰躺在雪地上,鹅毛大雪径直往眼中飘去,原来扶余风索取的东西,便是自己吃饭的家伙!
这可不能丢!金发敏挤出几分精神来,一只手柱在雪地上,抬起上半身,伸出一只手,欲抢夺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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