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筱筱摇摇头,道:“朝鲜人士,奴家也曾见过,但不是你这身装扮。一点都不像啊!听口音倒有几分像。”
金发敏随即道:“这身衣衫,只是为了入乡随俗罢了。”
李筱筱也不计较金发敏是哪国人士。只问道:“公子千里迢迢来到中土,是经商,是做官,是定居,还是游历?”
金发敏担心李筱筱追究起自己的身份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脸红道:“在下到长安来经商。眼下时运不济,做买卖折了本钱,正在四处找人托关系,希望能够攒足经费,返回家乡。”
金发敏不知道自己撒的这个谎能不能瞒天过海。
李筱筱见金发敏言辞闪烁,心中自然起疑,即使经商折了本钱,也不至于乔装打扮吧,其中必有深意。
但是大家萍水相逢,何必计较太多!水灵灵的李筱筱望了一眼船窗边上放下的窗帘,真诚道:“奴家在朝中倒认识不少达官显贵,如果公子有什么需要,可以向奴家说一声。”
金发敏见李筱筱神通广大,谈吐非凡,脸上喜悦,点头施礼道:“谢谢小姐,今日在下算是遇上了贵人。实属三生有幸!”
李筱筱白皙的脸上带着微笑,道:“不必这般客气。茫茫人海,万千世界,你我相遇,倒也有几分缘分。”
金发敏提出一个问题,道:“李小姐,这只花船是你租的?还是你是船上的花魁?”
李筱筱偏着头,十分诧异地望着金发敏,有点不解。
片刻,李筱筱回过神来,一只玉手,在秀丽的脸庞上面半遮半掩,抿嘴一笑,道:“这只花船,是租来的。你我皆是客。”
这次又换作金发敏起疑了。
李筱筱媚眼中藏着一丝诡秘,补充道:“藏香号花船上的花魁,奴家已经打发回店,今晚这只花船,属于你我。”
原来如此。金发敏算是明白了。
李筱筱左手挽了披帛,伸出右手来,拿着酒壶,往那桌子上的小酒杯里斟了满满的两杯酒,自己取了一杯酒,举起酒杯,道:“为了缘分,来,干一杯。”
金发敏左手挽了广袖,伸出右手来,端起桌子中间的一只小杯子,对着李筱筱端起的杯子做出一个送出的动作。
两人同时说了声:“请。”
金发敏仰头,将杯中酒喝了。
李筱筱在披帛里面,半遮半掩中,也喝了酒。
两人将空杯子放到桌子上面。
李筱筱又将两只空杯子里面倒满了酒,但没有急着喝。
两人端坐在桌子上,准备闲聊。
金发敏显得很惬意,更加高兴的是李筱筱没有刨根问底,追究起自己的身份来。
两人一见如故,似曾相识,心中仿佛有说不尽的话。
此情此景,两个人显得有几分激动,但也有几分沉稳。
李筱筱起身,来到船舱中的左边,那里有一张小桌子,两根小凳子,桌子上面,放着琴棋书画等物件。
李筱筱坐在椅子上面,双手放在琴弦上,侧脸饶有兴致地望了一眼金发敏,温柔无限道:“今夜良辰美景,奴家为公子弹奏一曲,可好?”
茫茫人海,知音难觅。金发敏欣然同意。
金发敏离开酒桌,来到船舱左边,立在李筱筱的身旁。
李筱筱身上浓浓的花香,只把金发敏熏陶得醉意朦胧。
铛铛铛的琴声在阁楼里面响起。
李筱筱如葱般白嫩的拇指食指中指开始在琴弦上拨弄,发出优美的旋律。
桌子上面有一把折扇。
金发敏从桌子上取了折扇,随着李筱筱的琴音,跟随着节拍,手掌和扇子相互拍打起来。
李筱筱和金发敏一唱一和,融入到一个甜蜜的世界里面去。
两边帘子外面,一个个灯火不停地往后移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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