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地里面的昆仑山,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震撼气势。
风雪之中,枯枝下面,山道之上,金发敏紧了紧身上的包袱,衣领,左右提了两个锦盒,加把劲,冒着雪花,踩着冰凌地面,呼呼地从嘴巴边上冒出白气,往那山道上行来。
行了一两个时辰,来到一座山巅上。全身紧绷绷的,金发敏的脸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雾气所致的冰水。
一颗参天大树旁边,金发敏抬首一望,只见巍巍昆仑山中,冰天雪地里面,有几处覆盖着白雪的楼台,一条弯弯曲曲的走廊在眼下。
走廊向着更高的山巅延伸而去,走廊两边的雪地上,有数座四角高跷的道馆,一座接着一座,单个凉亭,一个接着一个。
日上三竿,天上厚重的白云,雪花纷飞,事辰不早了,金发敏心急如焚,在石头上小憩以后,起身,踩在雪地上,朝着那些弯弯曲曲的走廊上面行来。
不大一会儿,金发敏穿过一片松林,几处楼宇,数个亭子,来到一个四合院前,四合院里面,是一座座气势磅礴的道馆。
道馆前面,横在眼前的一堵牌坊,牌坊上面有字号,用巨大的鎏金字写着:三清宫。
牌坊两边挂有灯笼,贴有红纸金字对联。
牌坊前面一排石梯子台阶下,有两尊巨大的石像,乃是左青龙右白虎,龙虎张牙舞爪,威武霸气地盯着来人。
金发敏怀着敬畏的心,提着礼盒,走上台阶,跨过朱漆牌坊,进入大院里面。
行了几十米,路过一株株手臂粗的雾松,来到正北面的道馆前面。金发敏立在一个被白雪覆盖着的香炉前面。
那香炉大得像只舟,香炉身上横着绘了七个阴阳交合的八卦。
金发敏绕过香炉,望着正北面几十步石阶顶端,一座位于高处的气势磅礴的道馆。
道馆有两层,四角高跷,屋顶黑瓦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雪。屋檐瓦边挂着几十条手指粗的冰棱,亮晶晶的。
道馆屋檐下,挂着一块巨大的牌匾,牌匾上面用巨大的鎏金字写着:朝拜殿。
道馆屋檐下两边各挂着一个抱大的红色灯笼,瞧灯笼上面的喜庆颜色,估摸着是春节时候挂上去的。
三清宫大殿的朱红色大门一直敞开着,门两边贴着一副巨大的对联。
多么熟悉的四合院广场,多么熟悉的三清宫,一切风雪哽住眼眸。金发敏情不自禁,放下手中礼盒,两手掀了面前的蔽膝,双膝跪在大殿前面的雪地上。
昔日修仙学道的场景一幕幕浮现在金发敏的脑海之中。现在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自己的恩师袁天罡。
蹭蹭声响。从厚重镶有窗花的朝拜大殿的朱漆大门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只见一个身着白色素服、风髻雾鬓、螓首蛾眉、二十岁上下年纪、一米六个子的女子出现在大门门框边上。
金发敏抬头,望着大门口上出现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素颜、白衣,手拿拂尘,浑身上下充满着仙风气质。
时过多年,金发敏不确定门槛上立着的女子是不是自己的师姐凌霄子。
大殿门口的白衣女子看见院子里面香炉旁边雪地上,规规矩矩地跪着一个人。
白衣女子脸上惊异,眉睫闪动,抬着手臂,一个飞身,离开大门,朝着金发敏飞来。
雪花纷飞中,一道仙姿玉色的身影轻盈盈地降落在金发敏的面前,立在雪地上。
白衣女子甩了一下手中拂尘,俯身,双瞳剪水的目光看着地上跪着的金发敏。
金发敏扬起花白的头,用探寻的目光望着眼前洁白素衣更加显得清幽淡雅,超凡脱俗的白衣女子。
“你是?”
“是你?”
“师姐!”
“小师弟!”
白衣女子一只带着温暖的手臂,搭在金发敏的肩膀上,含娇细语的声音再次响起,心疼万分道:“啊,是发敏师弟,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你怎么跪在雪地里?快起来呀!别冻坏了。”
眼前的白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昔日拜师学艺时候,引导自己上山的师姐凌霄子。见师姐如见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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