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着征服王的挑衅出现的,是金色的光。
还真的有英灵回应这幼稚的激将了……一次刚开始试探性的交手,就聚集起了四位英灵,现在局势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在场的和在暗处的人们的预料。
华丽的金色铠甲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韦伯立刻认出了那就是昨夜遇到男孩后,通过使魔在远坂宅外目击到的金色servent。
“不知天高地厚自称王的人,一下就出来了两个啊。”
金色servent用着傲慢的语气说道,冷冷俯视众人的眼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虽然你这么说,不过朕作为征服王可是广为人知的。”
rider摸着下巴,似乎对于金色servent也感到有些难以应付,并没有对sber和ler那样进行劝诱。
“这天下称得上王的英雄只有我一个,其他的都只是些杂种罢了。”
her不留情面的侮辱让sber和ler都变了脸色,与之相对的,rider却只是露出了感到有趣的神情——或者说是对her挑衅的还击。
“那么能够报上汝的姓名吗?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不会连这么做也不敢吧?”
但是her却似乎把rider的话视为了对自己的侮辱,红玉般的双瞳中闪耀着名为愤怒的火光。
“沐浴在我的荣光中还问出了那样愚蠢的问题啊,杂种。”
如同开启了某个开关一般,her身后的空间扭曲了。
然后,数十种形态各异的宝具从那虚空之中浮现了出来。
“——!”
那过于惊人的场面,让在场的众人不自觉地都屏住了呼吸。
一般来说,一个英灵只拥有一件宝具,即是这个英灵赖以成名的武器,比如说sber的剑,以及ler的枪,还有rider的战车。而拥有复数宝具的英灵,则是极为强大存在,两把枪的ler,暗藏了杀手锏的rider都是其中翘楚。
那么现在这个状况是怎么回事?
her身后那浮在空中,散发出奢华耀眼的光芒和强大魔力武器,只要看上一眼就明白了,那全部都是货真价实的宝具。
一个英灵,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多宝具?
“死吧,杂种。”
带着无趣的声音,her随意挥了挥手,就这么将身后的宝具对着下方的众人丢了过去。
没错,就是“丢”。
每一件都是具有与之相称的传说,立下不世之功的宝具,her却丝毫没有发挥出它们真正的作用,将它们如同杂物一般丢了出去。
但是,即便如此,那带着破空声的奢侈攻击也有着惊人的破坏力。
“!!”
可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her的目标不仅仅是开口挑衅的rider,还有站在众人身后的爱丽丝菲尔!
红瞳,是身具神之血脉的证明,虽然爱丽丝菲尔是人造人才具有了这个特征,不过真名为吉尔伽美什的her可丝毫不会在意这一点。红眼的女人,这就足以使他将爱丽丝菲尔也视为优先的攻击对象了。
“爱丽丝菲尔!”
sber立刻向爱丽丝菲尔的方向扑去,袭向爱丽丝菲尔的宝具大概是三把左右,即便是使用魔力加速也最多提前击落一把,看来必须拼着被宝具击中受伤才能够救下少女。
而受到突然袭击的爱丽丝菲尔已经被吓呆了,自城堡中出生长大的她,根本就没有那种临场的战斗意识,回过神来,她首先的反应居然是下意识地双手护住了慎二。
“欸……?!”
手中的少年,那本已经冰冷的身体,动弹了一下。
爱丽丝菲尔低下头去,却是和少年睁开的双眼对了个正着。
那是如同玩偶一样空洞无神,让与其对视的爱丽丝菲尔也感觉到了寒意的眼神。
“berserker……”
因喉咙干燥而显得有些嘶哑的呼唤,少年轻声呼唤着,属于自己的servent。
在爱丽丝菲尔和her的宝具之间,倒卷而起了一阵黑色的狂风。
“怎么……!”
狂暴的魔力流瞬间扩散开来,首当其冲感受到这股不详力量的sber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虽然感受到的魔力之强大毋庸置疑,但是那并没有会让人惊奇的程度。sber之所以会惊讶,完全是由于那位berserker——理应是丧失了理智的英雄所表现出来的行动力。
被令咒召唤出来的黑色骑士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击落了射过来的第一支宝具,接着便单手抱住爱丽丝菲尔闪过了另外两支宝具。如同舞蹈一般优雅的身形丝毫不像是已经失去了理智的狂兽。
【怎么会……?】
爱丽丝菲尔愕然注视着面前的男孩。
就在刚刚,男孩——慎二理应已经死去了。
作为与生命最为接近的炼金学魔术师,爱丽丝菲尔已经确实感受到了慎二失去了生命。
【玛奇里家存有复生的魔术……?不对,和感觉到的不一样——】
没有什么魔术可以打破生于死的桎梏,哪怕是拥有不死之身的真祖,“不死”与“死而复生”是俩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是超越生命之上的存在,而后者则是亵渎生命的恶源。
“这是……怎么回事……”
爱丽丝菲尔梦呓一般地低喃着。双手互相交叉,紧紧抱住了双臂,这是一种不自觉地自我保护行为,面前的男孩,或者说,是有着男孩外貌的“某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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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到间桐慎二这个名字之前,在那个少年还有着属于自己的名字时候。
已经被撕扯得支离破碎的记忆,恍惚间编织成了一段又一段破碎的场景。
枯萎的老树,以及站在树下的两人——年幼的姐姐和更年幼的自己。
【你——幸福么?】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不知在何处向着自己发问。
幸福?
慎二想要使劲甩一甩头,想从这介乎幻象与梦的暧昧场景中挣脱出来,可还是毫无办法,身体和大脑的联系仿佛被切断了一般地毫无反应。
支离破碎的场景,交织而成的是一个温柔的笑颜。
那是即便记忆已经崩溃,但却深深镌刻在了少年灵魂之上的人。
比任何人都美丽的姐姐,比任何人都温柔的姐姐。
那样的人——为什么会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找不到质问的对象,也找不到答案。
过着在外人看起来正常生活的慎二,实际上已经和行尸走肉没什么两样了。还活着并且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已经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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