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美好没有丝毫的怀疑。
曾经的自己,每一天都是在母亲温柔的呼唤声中醒过来,然后就是跟随在最喜欢的姐姐身后无忧无虑地奔走着,偶尔也会有些紧张地和让人感觉有些严厉却也很温柔的父亲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有些单调却不会让人感到无聊的日子,过去就如同呼吸一般理所当然地属于自己。
“间,桐,家……?”
一字一句地念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单词,此时的自己,对于这究竟意味着什么还一无所知。
“小樱……”
往日里总是很喧闹的姐姐脸上失去了如同标签一般充满活力的笑容,看着这样的姐姐,虽然自己心里也满是不安,但是还是强打起精神向着姐姐笑了出来。
“没关系的,姐姐,而且,不就是去慎二家嘛”
自己和慎二比起姐姐来更加亲近一些——在那时,自己的心理还有着这样小小的得意。
而姐姐——
“一定——一定要再回家里来啊,小樱。”
这样抱着自己,哭了出来。
“姐姐……?”
这时候想起来,也许在那个时候,一向敏锐的姐姐已经觉察到了什么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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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冬木市市内的一栋豪华公寓。
落地窗的设计让人在俯瞰沐浴在人工灯光里的夜晚的冬木市时,可以将大半个商业区都映入眼帘,而现在,已经有好几天没能好好睡一觉,双眼有些发青浮肿的雁夜正焦躁地看着这一片本来是为了让人心情放松下来而设置的美丽景色。
虽然也明白自己的无能为力,但是雁夜并不认为这样就能简单揭过自己的懦弱,虽然自己也很怀疑会不会有足够的勇气像慎二那样去反抗脏砚,但是雁夜依然认为,让慎二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自己和脏砚要负上全部的责任。那孩子在孤立无援时伸出的手,被自己给一把甩开了。
而被后悔折磨着的雁夜,却忽略了另外一些本该发现的东西。
“哪……雁夜叔叔。”
小樱低落的语气在雁夜的耳中仿佛责备一般,让他失去了注视少女的勇气。
“哥哥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面对低着头坐在沙发上的小樱,雁夜只能尽量用平静的语气暧昧地敷衍着。
“放心吧,不久后……”
“骗人——!!”
少女突然爆发起来的高声尖叫打断了雁夜的话语,被这异常魄力所逼迫,雁夜悚然回过了头来。
原本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的小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漆黑如墨的双瞳中没有一丝光泽,直直地注视着惊惶的雁夜。
“我都知道哟,雁夜叔叔。”
静静地,少女开口了。
“你和哥哥瞒着我的事——还有”
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少女如同玩偶般空洞的脸颊上流了下来,面对着这样的小樱,雁夜有种如同犯人临刑前那样不寒而栗的恐惧感感。
“哥哥他……代替我受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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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外,觉察到了ssssin气息的慎二与卫宫切嗣静静等待着时机,虽然对于已经失去力量了的少年依然拥有着不可思议的感知力觉得奇怪,但切嗣并没有过多地发表意见,一旦下定决心后就会一条路走到黑,这既可以说是卫宫切嗣的优点,也是他的致命缺陷。
“……能够告诉我,为什么会这么做的理由吗?”
在稍稍犹豫后,切嗣向着蹲在自己旁边的少年发问道。
对于善于分析的切嗣来说,这场圣杯战争最大的变数就是言峰绮礼和间桐慎二这俩个完全无法看透行动的ster,虽然之前在经过了短暂的交流后,切嗣发现这位继承了间桐之名的少年其行为比起想象中还要单纯的多,但是对于少年本身,谜团反而更多了。
“……”
少年的沉默似乎并不是抗拒切嗣的问题,而是正在思考着该如何回答。
“卫宫切嗣……你认为,死者对于生者究竟有何意义?”
虽然提问的切嗣本人也没有想到会从少年那里得到答案,不过少年抛回来的问题对于他来说并非什么难以理解的东西。
“死去的人束缚着活下来的人……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诶?”
大概是对切嗣的答案感觉到吃惊吧,少年微微瞪大了眼睛。
“没想到,你还是个挺有人情味儿的家伙嘛。”
虽然是调侃的语气,但比起一开始的生硬已经亲近了许多,少年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看似天真的笑容,却给人一种落寞感。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呢……
“切嗣,准备好了——”
教堂周围遍布的险恶气息突然消失了,是因为什么特殊情况将暗杀者统统召回去了么?虽然不知道原因,不过现在对于二人来说机会终于来了。
“嗯……”
切嗣短促地应了一声,脑海里还回响着慎二刚刚的话语。
——为死者而活,为生者而战,这样的感觉,大概也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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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从爱丽丝菲尔感觉到结界被打破到城堡的大门轰然倒下仅仅只过了数分钟的时间,这独一无二的机动力大概只有rider才能办得到吧。
正面突入——而且是面对sber和berserker这样的对手,rider让人难以理解的莽撞行为很快就有了结果,虽然,这个理由让斯蒂法尔更加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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