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无论在任何时候都在爱着人,不是吗?”
言峰绮礼面带微笑的转过了身来,平静的笑容却带着仿佛猛兽般让人脊背发寒的气息,那并非是眼神亦或是表情这样外在的东西,而是一股弥漫在神父四周的狰狞狂气。
这个男人,已经疯了。
虽然不像卫宫切嗣那样从一开始就靠着灵敏的直觉觉察到了言峰绮礼异常的危险性,但是在绮礼那似乎没有蕴含任何感情的双眼望向自己的一刹那,慎二全身上下都仿佛被电流通过一般无法遏制地颤抖了起来。
仅仅只需一个照面,就能感到面前的神父那已经扭曲至极的人性……不,或许说对方从一开始就没有那种东西更为恰当吧,虽然慎二感觉相当糟糕,但是这种潜意识里接近共鸣的感觉如同导航灯一样在他眼前闪烁着。
“无论犯下了何等的罪行,无论有着怎样过错,无论造成了多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只要不是亵污了圣灵,那么这些过错在当你全身心地去信奉主之后,都将能得到原谅。”
神父的脸上带着不知是赞叹还是讽刺的暧昧笑容,虽然对方没有任何动作,但是切嗣慎二却不约而同地稍稍向后退了一步。
换做往常原本在第一时间就会直接先把弹匣打空再说的切嗣,此时却还迟迟没有行动。
原因很简单,因为言峰绮礼是ssssin的ster,而将对方一口气解决的信心切嗣又一点儿也没有,如果对方召来了ssssin的话,那么切嗣也只有使用令咒喊出sber来助阵,而现在,为了延缓爱丽丝菲尔被圣杯侵蚀的速度,尽量避免servent的死亡才是首要的。
也就是说,现在必须要处于被动的立场上,在神父没有表露出战斗意愿的情况下,自己这一方也无法采取什么有效的行动。
“……到底想要说什么,你这家伙。”
面对慎二的毫无气势的询问,言峰绮礼的笑容微妙地扭曲了。
“还不够哪。”
说着二人听不懂的话,言峰绮礼走了下来,和全面警惕起来的切嗣擦肩而过。
“不用这么紧张也没关系——你已经没用了,卫宫切嗣。”
嘲笑般的丢下了一句话,神父径直向着教堂的出口走了过去。
“……奇怪了”
在绮礼离开后,慎二强忍着涌出的不适靠近了已经死去的璃正,对方的双手依旧是完整的,数次圣杯战争的遗物——令咒也完好无损地附着在老人的臂膊上。
这样一来,绮礼会杀死璃正的理由就又少了一个,不过,绮礼的心理历程也不会是慎二所关心的就是了。但是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有一些不协调在拨弄着慎二的神经。
到底是,有什么事正在发生?
“虽说是杀掉了父亲,但是毫无感觉这一点还真是让人无法接受。”
将黑键刺入父亲的身体时,自己仍然什么也没感觉到,原本会从破坏与毁灭中获得精神上的愉悦,所以才会抱着试一试的念头想要看看杀死至亲后会有着怎样的改变。
结果,自己却失望了。
或许是因为在自己的潜意识里,父亲只不过是一个和陌生人没俩样的存在?
“真是的。”
失望地皱紧了眉头,言峰绮礼使用了令咒向ssssin下达了进攻艾因兹贝伦所有ster命令。毕竟计划有变,同时使用俩个servent,对于仅仅只有一般水准魔力的绮礼来说负荷就太重了点。
那么,接下来就应该去师父——远坂时臣那里做最后的拜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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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冬木市,在屡次发生儿童失踪事件以及恶性质杀人事件之后,敢于在天黑之后闹市区以外的地方单独行动的人已经少了许多,几乎每个在街头巷尾的单身行人都会被警察叫住盘问一番。
不过在这其中,完全不领情的也有着不少。
比如说,刚刚才甩开第三拨警察的准·走失儿童,远坂凛。
“呼、呼、真是的……冷静冷静。”
对于理应永远保持优雅的远坂家继承人来说,无论是满头大汗地喘着粗气,或者是跺着脚发脾气的行为,都是绝对的禁止事项。
情况已经远远超出了凛的预期了。
失踪的小孩大部分都已经回了家,自己的同学琴音以及梨香也是其中之一,但是,即便是到医院去询问,也完全得不到多少有价值的消息,虽然就没有多少人受到伤害这一点是相当令人感到高兴的事情,可是对于同时想要证明自己力量的凛来说,毫无线索的事实又实在是太残酷了一点。
现在的话……
暂时的调查已经陷入了死局,但是就这么回去的话又是凛作为魔术师的自尊心所不允许的,总而言之在梨香家给母亲远坂葵打过了电话,虽然那边似乎对自己自作主张的行为相当担心,但是因为母亲很温柔的关系所以也没有太过在意。
不过——
一点点,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自己都想尽可能地去追赶父亲的脚步。
“那么……接下来……”
和自己同属于魔术家系的,在这片土地上居住着的魔术师。
“稍微……去慎二家拜访一下吧?”
说起来,自己已经有相当长的时间没有看见过男孩了,上一次拜访间桐家时偶然遇见,自己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打招呼时,被披风裹挟着的身影就已经匆匆地一闪而过。
对于同伴若有若无的疏远而感到悲伤……小孩子的心里并不会有太过复杂的想法,她们的纯粹反而更能够感觉到事情的本质。
“樱……”
在妹妹身上所发生的改变,凛多多少少也有一些觉察到,但是也不过只是“心情不好”这种程度罢了,隐隐约约仿佛被樱和慎二排斥在外的感觉更加让凛在意。
“好,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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