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衙役正月十一已经找到了恨王虎者十三人,朱武虽然嫌人少,但也无可奈何。朱武只有六把刀,县衙仓库的刀兵朱武暂时拿不到,钥匙被当值的县尉拿着,朱武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朱武不想惊动王虎,原本在县衙当值的三十多名衙役都没有通知,还让他们在家呆着。
老衙役一脸恭敬:“老爷,这十三个人都到了。”
朱武望着这十三个人,眉头一皱,除了六个身材还算健壮的,剩下的七个一看就不是打架的料,甚至还有一个是个瘸子:“方老头儿,这就是你找的帮手?”
老衙役一下就跪下了:“回老爷,奴才也不愿意啊,奴才虽然还知道几个人,但是奴才又不能把话说得太明白,人家不来,我也没办法啊。”
朱武也知道不容易,毕竟是掉脑袋的事情,老管家整天扫地,又能认识多少人,摆摆手:“把这七个带下去,送到后宅,你给他们安排活计。”
“是。”
“对了,你没有露出明显的破绽吧?”
“奴才怎么会这么愚蠢,奴才只是说老爷要招下人,这十三个中还有几个不愿意的,奴才磨破了嘴皮子才把他们招进来,奴才这一把年纪可没白活。”
朱武点点头:“你可以退下了。”
朱武转身对关羽说:“云长贤弟,你看这六个人如何?”
关羽眉头紧皱:“人太少,没有杀气,手脚又慢,难,难,难。”
朱武也皱眉:“没有办法了,此事宜早不宜迟。元宵一过,原本放假的衙役都回来了,我们可就要处处被监视,行动大不便。原本此事的核心也就是你我二人,还望贤弟大展神威,助我一臂之力。”
关羽抱拳:“大人一介书生尚且不怕,何况关羽!必不放一人进堂!”
朱武转身对剩下的六个人说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们来吗?”
“不知道。”
“当下人。”
“错,我找你们是让你们报仇的,我找你们是给你们机会报仇的,我知道你们都和王虎有仇,我和王虎更是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王虎杀我家人奴仆四十多口,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你们想杀他吗?”
“想!”
“你们怕吗?”
那六个人竟然有了骚动,只有一个人说:“不怕!”
朱武指着那个说“不怕”的人:“说,你为什么不怕?你跟王虎有什么大仇?”
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大声道:“王虎奸我妻,淫我女,我年夜生为男儿,怎能受如此大辱,我誓杀王虎。”
朱武又让其他五个讲了自己的仇怨,这六个人已是怒气冲冠,心中对王虎的惧意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朱武很满意自己营造的效果,转身对关羽说:“云长,我跟这六位弟兄均不会武艺,还请云长代为训练,训练期间我与六位弟兄一样,功必赏,过必罚。”
关羽点头:“大人如此,关羽敢不尽力?只是我们只有四天时间,我只能教一些简单的劈斩格挡了。”
朱武点头:“从现在开始,我们八个人,吃在这个屋里,睡在这个屋里,连拉屎撒尿都要在这个屋里,你们听明白了吗?”
“明白!”
八个人,六把刀,还有两个用木棍,就这样在屋里练了起来。
朱武的身体进过白色光点的滋润,力量、反应都是远超常人,眼力、听力也要比一般人好很多,连关羽都是啧啧称奇。劈砍格挡,一天就学的有模有样,朱武本想多学几招,关羽却劝朱武百招通,不如一招精,朱武思之有理,也就安心开始练劈和斩这两个基本动作。
王虎刚刚布置完元宵节的一些事情,程管家就进来递过去一封请帖:“老爷,新上任的县令送来的请帖,邀您明日正午前去县衙赴宴。”
王虎本来就对朱武的出现感到一丝不安,听到朱武都把请帖送到了府上,不由得问道:“这个县令想干什么?他是知道了什么?还是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想捞钱?”
程管家在一旁道:“这个朱县令最近也没什么动作,也就是招了十几个家丁,好像每日还在屋中练武,小的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就没问那些衙役都干什么了?”
“没有,各个衙役都没有收到要去见新任县令的通知。”
“这个县令也真是奇怪,进城前没有派人通知我们这些乡绅,到县衙后也不和我们打招呼,都过了将近十天才把我们想起来,你说这会不会是鸿门宴?”
“不像,开鸿门宴也要有开鸿门宴的本钱,这个朱县令全部人手也不到二十个,甚至还有一个是瘸子,又都是刚从本县招的,能对他有多少忠诚?能有多少人替他卖命?”
王虎想了想,大白天的就算朱武藏了人自己的手下也能发现:“去,明日去,把那些个衙役也都叫过去,再带上一百家丁,整个县衙都是我的人,我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招来。大事在即,不能弱了气势。”
“老爷最好带毛当赴宴,以备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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