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那一家人,又众目睽睽之下痛扁袁术,洛阳城的官差和袁术的家仆果然是全城大搜索,待在客栈已经不安全,朱武一行人就搬到亲卫们住的宅子里,四个人暂避风头,也不敢出去,打探消息的重任全都交给了亲卫。
先是得罪了袁绍,现在又得罪了袁术,四世三公的老袁家一共两个继承人,这下自己全得罪了,党人这条大腿就是抱上了我也有的受,朱武看着还在那里闷头大吃,一脸不在乎的张飞,心里就一阵不舒服。
“没想到我们四个人当中,心底最善良的反而是你张飞张翼德啊。”朱武“夸奖”道。
“大哥客气,大哥才是最善良的。”张飞满脸笑容。
朱武气苦,说:“三弟先是五百斤磐石施舍钱粮,救济搬得起来的灾民,后来又是一金相赠那户卖女葬父的百姓,没要人家女儿,前天更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勇敢的痛打四世三公的袁术,真是侠肝义胆,勇猛非常啊!”
“过奖,过奖!”
朱武恶狠狠的盯着张飞,提高了声音,说:“你知道什么叫‘四世三公’吗?”
“不知道。”
“我们把袁家得罪了,那是党人的代表,我们是来求官的!”
张飞疑惑的说:“我们不是要走宦官的门路吗?”
“嘿,这你聪明了!”朱武真不知道怎么跟张飞解释。
典韦大大咧咧说:“大人不必担心,就算全洛阳的官兵都来了,我也能保护大人杀出洛阳!”
好家伙,这个更狠,全洛阳的官兵都来抓我,那我要造多大的孽啊,这是诅咒我吗?朱武都不想说话了。
关羽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说:“典韦,这是不一样的。沙场杀敌,我们三个谁都不怕,但是官场经营,勾心斗角,也只有大哥有这个能耐,我们三个被卖了还在给人家数钱。”
朱武激动地握住关羽双手:“二弟还是你明白事理啊!”
“你们不知道我为了讨个好官位,费尽心机,从南下开始就琢磨,一直琢磨到现在,本来还是有可能牵上党人这条线的,结果前天三弟直接把这条线给我断了。”
张飞脸上也开始凝重,问道:“大哥,真有这么严重?”
朱武摆摆手,说:“我们先得罪袁绍,又打了袁术,党人领袖袁家我是不敢高攀了。本来还在犹豫,现在我决定了,找张让买官。”
“要不我道个歉?我去自首?”张飞小心翼翼问了一句。
朱武摇摇头说:“哪能让你自首?”
几个人又在屋子里呆了一天,关羽说:“大哥,外面找我们的人好像少了,我们还是出去看看下吧。”
“就是就是,我的虎皮大衣也该好了,我们去取吧。”张飞急切道。
朱武看到关羽张飞都想出去,就说:“好吧,该来的躲也躲不过,我们出去!”
锦绣轩三层楼阁,越往上衣物也就越珍贵,做工也就越好,越难得。临近过年,又逢大雪,这生意真是好的不得了,朱武一行人来到锦绣轩,只见一楼摩肩接踵,人是最多的,二楼人稍少,三楼人最少。
上次来的急,朱武没注意,这次直上三楼,朱武马上感觉到这里的与众不同,整齐排列珍贵的锦衣皮裘,穿着得体打扮得当的伙计,每隔几步就有一名仆从陪同的贵客,或者是结伴出行的千金小姐。
没有人大声喧哗,每个客人都是温文尔雅,窃窃低语。能进出这里的人,无一不是一掷千金,金钱与地位并重,敢在这里高声叫嚷,举止失当,那岂不是要被全洛阳人笑话?连张飞典韦都放轻了脚步,不是正人君子,也要装一下啊。
店里的伙计也不会跟在客人后面,不停地介绍,他们只会站在角落,机警的关注着你,只有某位客人在一件衣物前驻足片刻,他们才会悄悄地出现在你的身旁,恭顺的低着头,等候你的垂询。
在伙计的带领下,付了钱,领了虎皮大衣,朱武就信步逛了起来。
张飞马上就要穿在身上,却被关羽低声训斥道:“着什么急?又没人跟你抢!外面的那些个衙役正在抓我们,怕他们不知道?”
张飞只好悻悻然收回。
望着这些雍容华贵,妩媚大方的贵妇人,又看看那些莺声燕语,端庄秀丽的千金小姐,朱武忽然想到了自己救下的那个美少妇,皮肤好白啊,就像缎子般光滑,一轮明月被一段玉藕般的胳膊挡住,只露出一点殷红,另一轮明月则傲人高耸,山峰上的紫葡萄让人惊艳,一头飘逸的长发虽然蓬松凌乱,但是配上她娇羞哭泣的样子,反而更加让人怜惜,抱起来奔跑就感觉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还有那个小女孩儿,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现在还印在脑海,削肩细腰,顾盼神飞,也是一个美人胚子!
朱武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位正人君子,这么诱人的景色,只是一瞥就已经回味无穷,自己当时压根儿就没想多看!使劲摇摇头,把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脑海,朱武才开始为关羽典韦挑选裘衣。
一位伙计弯着腰,恭敬的举着精致的木盒子进来,小心的放在屋子中央的高凳之上,打开后才悄悄地离开。一圈贵妇人哗啦一下就把木盒子围住,传来一片惊叹。
“哇,好漂亮的狐狸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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