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刘宏一言不发,熟知刘宏秉性的赵忠就知道刘宏已经相信了皇甫嵩的话,自己完了!赵忠恐惧的面无血色,跪着爬到张让面前,拉着张让的裤脚求道:“张让大人,张让大人,我们共事多年,你要为某家说句话啊!你要证明某家的清白啊!”
张让不动声色的退了两步。
赵忠又去拉刘宏裤脚,不住的哀求,磕得满头鲜血。
刘宏一把把奏折摔在赵忠面前,大怒道:“够了赵忠!枉费朕对你多年的信任,看看你建的房子,比朕的皇宫都大了,你要干嘛?你要造反吗?”
赵忠抱着刘宏的大腿,哭诉道:“皇上,皇上,老奴多年服侍您,更是亲自把您从河间迎到洛阳,老奴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
“皇上,您要相信老奴啊,老奴就是贪了一点,老奴对皇上之忠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啊!老奴无后,就是想要房子大点,绝对不是造反啊,皇上!”
赵忠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声道:“皇上,皇上,老奴略有薄财,愿意全部献给皇上啊,老奴愿意把全部身家就都给皇上啊!求皇上您饶了老奴吧!饶了老奴吧!老奴可是亲自把您迎到洛阳的啊!老奴忠心耿耿啊!”
刘宏手上正缺钱,听到赵忠愿意献上自己所有的钱财,又是从龙功臣,一时心动软,就熄了处死赵忠的念头。
“对了,要说僭越,下面那些个大臣哪家不僭越,袁家,袁家的歌姬至少有三百人,还有……”
看到天子已动心,赵忠又开始乱咬人,袁逢决定乘胜追击,跪下道:“臣表奏张让僭越!”
袁逢一下跪,满朝公卿大臣都像是得到了信号,一时间纷纷下跪。
“臣表奏郭胜贪墨!”
“臣表奏蹇硕伤人性命!”
“臣表奏郭胜横行街市,欺占良田!”
“臣……”
张让一听这是要一锅端啊,心中害怕,赶紧下跪求饶,痛哭流涕的为自己辩护,周围的阉人也怕殃及池鱼,也都跟着跪下,整个朝堂之上,除了刘宏,全都下跪在地!
刘宏耐着性子听了一刻钟,党人的言辞越来越激烈,张让开始还辩解一二,奈何一人难敌众怒,很快就淹没在党人的口水之中,最后吓得只敢跪地磕头求饶,额头都流出了血!
刘宏最恨的就是这些个满口仁义道德的公卿大臣动不动就跪下一片,强迫自己做这做那,这是你们的天下,还是朕的天下!
“孤意已决,贬赵忠为庶民,永不录用!”
赵忠一听能保的性命,当即大喜:“谢皇上!谢皇上!”
何进道:“陛下不可!不杀赵忠国法何在!”
“赵忠纵容假子行凶,天理不容啊!”
“不杀赵忠难以平民愤!”
“求陛下做主,铲除十常侍啊!”
“十常侍祸乱朝纲,不杀不足以正上听!”
孤已经处罚了赵忠,你们还想干什么?望着下面跪倒的一片大臣,刘宏心中怒气更甚,大吼道:“够了!朕已经处罚了赵忠,还不够吗?难道朝廷上下就你们是忠良,十常侍服侍朕多年,一直小心翼翼,未有差错,他们之中岂能没有一两个忠良之人!”
众人还想建言,刘宏直接道:“朕意已决,无需多言!”
袁逢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敲定封赏问题,揭发赵忠只是想压住宦官气焰,没想到竟然扳倒了赵忠,这已经是意外之喜。看到刘宏坚持,袁逢纳头拜道:“陛下英明!”
众官员也跟着道:“陛下英明!”众人遂起身。
何进目视袁逢,袁逢会意道:“陛下,臣有本奏,这是讨伐黄巾功臣封赏目录,还望陛下过目!”
张让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劫,战战兢兢的把奏章呈给刘宏,刘宏哪里知道谁的功劳大,谁的功劳小,浏览一遍就同意了。汉朝年俸二千石以上的官员的都要经过皇上的任命,在朝堂之上程序就是张让唱名,百官讨论,刘宏拍板。
半个时辰过后,何进、皇甫嵩、卢植、朱儁、袁绍五人的封赏很快就确定下来,张让也渐渐的缓过劲来,望着下面高冠士人,突然反应过来:今天自己不是要抢功吗?怎么变成党人大封赏了?!
张让这才明白,今日党人的最终目的是敲定讨伐黄巾的封赏问题,赵忠的运气实在太背了,仔细一看,竟然没有朱武的名字,这可是我要保的人啊,收了钱的!
张让也顾不得奏折上的名字还没唱完,跪下道:“皇上,臣找遍奏折,发现漏了一个大功臣!”
“哦,是何人啊?”刘宏不关心是谁,刘宏关心的是这个人是张让举荐的,也就是说不是袁逢何进一党的。
张让在朝中混了多年,自然知道现在怎么处理好,转身对皇甫嵩说:“皇甫大人,不知朱武朱允文功劳如何啊?还望皇甫大人细细讲来!”
袁逢听到朱武的名字,心中大道一声不好,赶忙目视皇甫嵩,奈何皇甫嵩好像不明白似的,竟然把朱武的功劳一点不少的讲了出来,袁逢大恨。
刘宏听完,兴趣大增,没想到我大汉还有如此杰出的青年才俊,问道:“这个朱武到底是谁啊?”
张让赶紧道:“皇上,这个朱武是从西园卖官所上任的,说起来还是您的门生啊!”
刘宏高兴地说:“哦,Uww.kanshm 买官之人中还有这么一个少年俊杰?”
张让看到刘宏果然极有兴趣,连忙道:“是啊是啊,老奴亲自查过的,错不了。想想年初那么多地方官员弃城而逃,反而是这个朱武以少胜多,守住了城池,真不知道满朝公卿大臣是怎么举荐人才的!”
刘宏哼了一声,目光一闪才说:“朱武要大赏!”
张让赶紧拍马屁说:“皇上英明!朱武官至太守绰绰有余,兼之其骁勇善战,不如命他为幽州上谷郡太守,也好让他为皇上守卫边疆。”
刘宏刚要点头同意,却听袁逢高声道:“不可!朱武年纪尚轻,资历不足,贸然升至太守,恐难服众!”
张让冷哼一声:“你家袁绍不照样是年纪轻轻升任太守,朱武尸山血海中闯出来的功名,有何不可?”
袁逢知道朱武受尚已是必行,纯粹是为了恶心张让才出言相阻,道:“朱武身为北方人,又带北方兵,实不适合在北方任职,按我朝惯例,应往南方任职!”
这也确是惯例,经刚才赵忠一事,张让已经心有恐惧,暗道只要是个太守就行了,出言道:“那就让他任庐江郡太守,不知袁大人意下如何?”
袁逢冷哼一声,道:“豫章郡山越作乱,已经有两任太守不幸殉职,朱武骁勇,又有兵马,不如让他任豫章郡太守。”
张让不欲再争,朱武遂被任命为豫章郡太守。
决定权不在朱武手中,准备再完全也有意外。
ps: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水平,很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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