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赛彪本来就对抄庄的事有些抵触,觉得犯不着株连这么多人。
此时听王云禄说的恳切,心里也就有些松动。
他心想:县太爷司徒朗大人指名点姓就是要这为首的三人,其他的人与昨天的事情也没有直接联系,我奶奶老跟我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这王云禄以自己换手下庄丁的自由,也是讲义气。那我就成全他吧。
于是点点头说:“王云禄,你和老三下马,放下兵器,跟我投案。其他人,我可以放走。”
王云禄和老三听马赛彪这么说,立刻就下了马,来到十几名庄丁面前,王云禄压低声音,极快速地说:“分头走,快点跑,去抱犊山牛头寨,找我师傅生铁佛金焕,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事,让他快点来,可能还能抢回蜃珠。”
一说完,他马上高声喊道:“马团练宽宏大量,大家都逃命去吧!”
十几名庄丁闻言,立刻拨马,分头逃走。
看十几名庄丁跑的没影了,王云禄和老三这才放下手中兵器,步行来到马赛彪的马前。
王云禄说:“马团练,你说话算话,我们说话也算话,我们兄弟这就跟您去投案。”
马赛彪一看,王云禄果然说到做到,顿时心里美滋滋的想:“这次行动的三个头子,王云禄、老三、老五都是我抓到的,这得是多大的功劳啊!”
当时内心就放松下来,对王云禄点点头,说,“王庄主说话算话,我也说话算话,就不捆你们两个了,跟我走吧。”说完,就想调转马头回南十里堡。
他正转身转了一半的时候,异变突生!
只见王云禄和老三,一左一右,同时扬起左手,手腕下面露出一个金属筒,二人动作整齐划一,都是用右手一拍左手腕,只听见“咻!”“咻!”两声机簧声音响起,两道寒光从金属筒中飞射而出,直奔端坐在马上的马赛彪!
马赛彪当真武艺了得,虽然心里放松,但是听到侧后方机簧声响,马上知道有问题!
他条件反射般地立刻在马背上来了一个铁板桥,身体直直的向后倒在马鞍上面。
但是王云禄和老三离他的距离实在太近了,其中一道寒光没打着,另外一道则贴着马赛彪的脸擦飞过去,等这两个东西飞过去,马赛彪“啪”一下挺身而起,用手摸摸脸,湿乎乎的。
拿到眼前一看,全是血!脸皮已被擦伤。
马赛彪一下子就激了!感觉胸膛里一股火气冲向天灵盖,太阳穴突突直跳,大吼道:“你们竟敢拿袖箭射我!”。
再看马赛彪一带马缰,转马头,双腿一夹马肚子,战马全速冲向二人!
王云禄和老三见没射死马赛彪,知道不好了,于是拔腿就跑,但是两条腿的人怎么跑的过四条腿的战马呢?两三步就被追上了。
马赛彪双手端起三十斤的枣木槊照着王云禄就刺,“噗嗤”一声,枣木槊的2尺多长的大尖子在王云禄身上捅出一个茶杯口粗细的大窟窿,马赛彪双臂用力,将王云禄的身体挑飞出三丈远,“噗通”一声落在地上!
他扭过身子,又轮起枣木槊,猛地砸向老三的脑袋。
人的脑袋怎么能跟枣木槊这种重型兵器比硬度呢?“啪茬!”一声闷响,好像脚踩蜗牛相似,老三脑浆迸裂,脑袋都被砸没了。
下午的阳光穿不透风沙漫天,停住战马的马赛彪,双眼通红,全身已经被冷汗浸透,呆在当场。
这是他长这么大年纪,第一次杀人。
此时,他不知道的是,有一双眼睛从树林的空隙中,正观察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高先生打量着王云禄和老三已经死的透透的尸体,嘴角不禁露出一点微笑。
他缓缓向后退入林中,没有让马赛彪发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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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高先生大摇大摆地从木头寨子的正门进来,出现在南十里堡的场院内。钱大旺,邓笑仁两位副团练听闻高先生来了,忙不迭的跑上来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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