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一个能说能动的人和背着一个死人一样的人完全不同。前者可以自己配合背他的人,随时调整身体,可是背着一个死人一样的人简直要命,因为他和一滩烂泥差不了多少,只要稍微一动,他就会向一边倒,让背他的人身体不由失去重心。
胡闪闪的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衫,要是脱下了都能拧出水,她气喘的比一匹跑了一百里路的驴子还要厉害,她每走一步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这样下去,她累不死也要被自己气死。
她恨自己为什么没力气,为什么不能像那些健壮的男人一样,扛着百十斤的东西还能撒欢跑。
胡闪闪倔起来的时候,连他老爹都摇头叹息——不但九头牛拉不回来,即使是十八头牛都不行。她只要认定的事,即就是错的离谱,也会义无反顾的坚持下去,可是也很奇怪,她做过所有事情,很多都绝不合常理,可是最后证明,她没有错。
所以她一再做错事,而最终全是正确的——在别人看来的错事。
现在她做得事,连小丁都认为不正确,可她却要坚持下去。到底值不值得,这些都不是她考虑的问题,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救人。
胡闪闪还没跑出这条黑暗的巷子,就听到了后面不远处追来的呼喊声。她没命的往前跑,可后面追来的人离她越来越近。
俗话说,人不顺,喝凉水都塞牙缝。她跑着跑着,一块石头把她绊了一个大跟头,差点没把她的牙磕掉。她咬牙爬起来背起风九又跑,还没跑出十丈远,脚下又被一截烂木头绊了个狗吃屎,等她爬起来一看顿时大惊,滚落在地上的风九忽然凭空消失了。
一个这么大的人,怎么会忽然不见了呢?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莫非是遇鬼了?
胡闪闪天不怕,地不怕,当然不会相信有鬼把风九收了去,可人怎么就不见了呢?她仔细想了想,好像在她跌倒的时候,听到扑通的一声响。
它睁大眼睛,仔细的看着黑乎乎的四周,前面还像有个黑洞,于是她摸索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粪坑,里面的臭气只往她鼻子里钻。她明白了,风九滚到了粪坑里。
一个伤势严重的人落进水里就够受,何况是粪坑?平日见不得一点脏污的胡闪闪,再也顾不得臭烘烘的粪坑,慌忙跳了下去,把风九的头捞了出来,抱在怀里。
幸好粪坑里的粪水也不多,齐她的胸膛。她刚要把风九送上去,就听到了追来人的杂乱脚步声,她只好缩在又冷又臭的粪坑里,等那些人追过去才狼狈地爬了上来。
现在若是白天,胡闪闪定会看见自己一身的粪便,那她定会气得跳起来,幸好她只是闻到了臭味。
看着死气沉沉的风九,若是一直背着也走不快,她想了想,摸到了一户人家,悄悄解开了一头驴子,轻轻拉了出来,把风九放到了上面,牵着驴子朝没人的地方跑。
好不容易躲躲闪闪走到快天亮时,她一看自己和风九身上的粪便,差点吐了出来。只好又翻进了一个农家小院,偷了两件男人衣服,扒下两人身上的衣服,匆忙换上,把那头驴子也扔了。
再有半个时辰,就是开城门的时间,两人怎么出去,这又让胡闪闪犯难。还好,她不是个笨女人,拦住了一个往城外拉草料的老汉。
她把自己脸上涂了几把泥土,拦住那个老汉,说道:“老伯,我这哥哥快不行了,我要把他送到城外的家中,等他死了再给他料理后事,求你帮帮忙吧。”
活在京城里的人,就是一根棒槌时间久了都会走路,这老汉哪里肯白帮忙,胡闪只好摘掉手上的金镯子给了老汉,这老头才喜笑颜开,帮忙把风九抬上了马车。
胡闪闪怕城门口的盘查,就哀求道:“老伯,你看这样可好,我把他埋进草料堆了,这样别人看着不晦气,也免得旁人询问,若是有守城的兵士盘问我,你就说我是你的女儿好不好?”
老头得了一笔意外之财,明知道这里面有隐情,却假装不知道,满口应允。
到了城门,果然多了十几个兵士,对每一个出城的人都细加盘查。幸亏老头和其中一个矮个子军兵很熟,两人唠了几句家常就放行了。
出了城门,胡闪闪看着老头在笑,老头忽然感到眼前的女人动人极了,比那“杏花巷”小婊子还勾人。
——不要以为,人老了就对女人没有了兴趣,只要有健康的身体,他依然有火一样的热情。
老头眼睛热辣辣地盯着胡闪闪道:“你……有事吗?”
胡闪闪道:“有事,Uw.ukashu.想借你的马车用一用。”
老头咽了一口唾沫,说道:“这个可能不行。”
胡闪闪笑道:“怎么不行,我看行。”
她忽然一掌切在老头的脖子上,把他怀里的镯子取了出来,跳上马车就打马跑了起来。
胡闪闪在乎的当然不是东西,她在乎的是老头那张嘴。
——一个人得了一笔意外之财,总会忍不住向别炫耀,这当然也不是胡闪闪想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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