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语寒忽然拔地而起,双手胡乱那么一抓,刚好抓住陈祖的脚踝,身体随着陈祖向前移动了三丈有余,这才“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好,这样还能动,好,好,姑爷身体很好啊,老祖甚是喜欢。”陈祖怒极而笑。
“我求求你放过公子吧!”赵婉儿哭的撕心裂肺,但是不敢停留,跌跌撞撞的继续奔逃。
陈祖变了颜色,狠狠踢了岁语寒几脚,希冀将脚裸从那如铁钳一般的大手内抽离。
此时他身受重伤,又强行动用体内灵力,一旦拖得久了,自己便无再战之力,赵婉儿和岁语寒皆是他必杀之人,绝不能放过一个。
然而他猛踹了几脚,岁语寒的大手就像狗皮膏药都一样,死死的粘在了他的脚踝之上,纹丝未动。
陈家老祖心中叹服,同时更加愤怒,内息紊乱,力量流失的很快,哪里还能再拖?
突然,他见岁语寒双目圆睁,紧紧盯着他的身后,忙偏头望去。
这时,只见岁语寒陡然跃起,手中多了一根银钗,猛地插进了陈祖的胸口,而后才“晕厥”倒地。
“坏了!”
陈祖见身后无人便知不妙,但觉心口微凉,登时身子一僵。
他万万想不到,自己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戏耍了!
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让身下这个臭小子给自己陪葬,当即将浑身力气灌于右腿,抬脚猛踹。
“晕厥”中的岁语寒暗暗叫苦,他怕的就是陈祖临死反扑,故而装晕倒地,故弄玄虚。
此时他力量耗尽,实在是难以动弹分毫,那陈祖若是发起狠,执意带走自己,也只能跟他共赴黄泉了。
“老狐狸,老抠门,赵老师,您在哪里啊?!”急得心中大喊。
“呔”
千钧一发之际,耳边传来一声爆喝,岁语寒精神一振,直感觉那天籁之音是如此的美妙,给人希望,使人阳光,令人陶醉……
“砰”的一声,陈祖应声飞起,那脚底板仅仅只差一丝,便可触碰到岁语寒的额头,实在是悬之又悬。
即便是这样,岁语寒都被一股罡风刮的脸颊生疼,崩裂出一道道细小的口子,脑瓜子嗡嗡作响,精神几乎崩溃。
“哪里跑!”伴随着赵云澜一声大喝,手中长刀寒光闪烁,干净利落的将陈祖的头颅削落在地。
岁语寒缓过劲来,眯着双眼,大口喘着粗气,耳中嗡嗡作响,一阵天旋地转。
“哪里跑,放下我姑爷!”隐约间传来赵云澜的声音,很急切,好像在追逐。
“姑爷?此地除了我,哪里还有姑爷?”
岁语寒正自迷惑,却突然发现自己腾空而起,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重重摔落溪水中。
“哎呀我靠,这是杀我灭口啊!”
脑中快速闪过一个念头,岁语寒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摔碎了,一瞬间而已,耳朵里、嘴巴里,全都灌满了溪水。
溪流湍急,裹携着岁语寒和陈祖的尸体快速移动。
赵云澜脸色阴晴不定,轻叹:“对不起了臭小子,老师不能将女儿的命运,交给在你这个短命鬼手里……”
岁语寒彻底心凉了,他真是没有一点儿办法阻挡溪水的力量,很难逃脱被淹死的命运。
在这一刻,很多面孔浮现在了心间,短暂的刹那,像是经历了一生。
突然,岁语寒丹田轻颤,一丝莫名的“气”,在体内经脉自主流转,使其感觉到了反抗命运的力量。
岁语寒欣喜若狂,心说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前几日,他从赵婉儿口中得到了另半部仙法,于夜晚间偷偷修炼,原本没有任何收获,不曾想,却在这危机关头感受到了“灵力”的存在。
然而,岁语寒稍微愣神的功夫,体内灵气一闪而逝,彻底消失不见,这可给他急坏了,心中涌起滔天骇浪。
“我靠,别玩儿我行不行,老子活下去全指着你啦。”
他不敢再耽搁,忙收敛心神,运转功法,开始感受天地灵气。
久久未呼吸,他已经有窒息的感觉,好在刚一运转仙法,再次感受到了丹田里的灵气,像是一种本源的力量,使他精神一震,通体舒坦。
渐渐的,他感觉自己被一团气体所包裹,像是雾霭,朦朦胧胧,向体内钻来,推拉枯朽,根本无法阻挡。
岁语寒眉毛轻颤,露出几许迷茫神色,一边小心翼翼地运转仙法,一边默默思索,最后心中自语:“欲速则不达,先上岸再说。”
眼下他总在水里憋着也不是个事儿,趁着体内多出一些力气,摆动双臂游动,欲将头颅探出水面。
突然,胸口剧痛传来,令他倒吸一口溪水,差点儿就呜呼哀哉。
他心中震动,没想到自己受伤如此严重,不敢再大意,继续运转仙法引灵气入体,任凭自己随波逐流。
不多时,他渐渐安静下来,引导灵气在体内流动,每每运行一个周天后,都会在丹田流下一丝丝灵气,余下的则随着体表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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