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流转,绝色故人容颜更胜往昔,多了一丝成熟的韵味。
旧事难忘,岁语寒怅然回首,似梦似幻,有怒有笑,心中颇为感慨。
然而,莫小仙却自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巧笑嫣然,端庄有礼,与柳云奇客套了几句,邀其进入了迎客峰更深处。
鹤发老人陪着笑容,将岁语寒几人引入楼阁,沏茶倒水,殷勤周到。
王老始终脸色不悦,坐在一张藤椅上闭目眼神,短时间内不想再言语了。
柴楼主面带微笑,说起话来极为客套:“道友不必太客气呀,若有时间的话,坐下来聊聊可好?你这样忙前忙后,我等可是受宠若惊了。”
“哎呀,差点忘啦!”
鹤发老人一拍脑门,模样有些滑稽,像个老顽童,对着柴楼主微微点头,转身望着岁语寒道:“小友可是从鬼谷出来的?”
岁语寒愣了片刻,随即答道:“不错,前辈有何指教?”
“那小友可曾得到仙塔内几位前辈的传承?”
此话一出,藤椅上的王老陡然站了起来,双目中精光暴闪。柴楼主也是神色一凝,周身流淌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
岁语寒微微皱眉,目不转睛的望着他。
要知道,即便是“拉拢”自己的柳家,也没有问自己如此敏感的问题。
实在不知这鹤发老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敢的?
鹤发老人微微一笑,解释道:“众所周知,我家大祖有幸从鬼谷内得了传承,而后才创立九塔门。倘若这位小友也得到了仙塔内前辈的传承,那岂不是我家大祖的师弟么?理应入我们九塔门做祖才对呀。”
“放肆!”
王老脸若冰霜,周身杀气澎湃。
柴楼主亦冷冷道:“阁下难道不知他现在是我们柳家的姑爷吗?这么明着抢人,是谁给你的胆子?”
鹤发老人依然镇定自若,不疾不徐的说道:“我想两位道友是误会在下的意思了。不错,我们九塔门得到消息,小友与这位姑娘结为了道侣,已经成为了柳家的姑爷,但这并不影响小友来我们九塔门做祖啊!”
柴楼主闻言一滞,正不知如何作答,嘴尖舌快的王老开口道:“你们一个小小的九塔门,也配我家姑爷来此做祖么?”
鹤发老人依然没有动怒,朗然一笑,道:“即是如此,那晚辈先行告退了,九塔门的大门永远为这位小友敞开。”说罢微微躬身,转身离去。
王老双目寒光闪烁,几欲动手。
柴楼主挡在他身前,冷哼道:“一招欲擒故纵,便想和我柳家抢人,九塔门真是出息了。”
话自然是说给鹤发老人听,然而老人头也未回,出门之后飘然离去。
岁语寒始终观望,未发一言,心中思绪万千,面上却淡然如水。
那籁偏头望着他,美眸中光芒闪烁,俏脸上满是疑惑。
岁语寒思忖:“如老人所言,欲让自己来九塔门做祖,那为何不提前找上自己呢?”
“还有那炼器宗的默默姑娘,她是第一个找上自己的,仅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来故弄玄虚,后盗戒指,取印记,非但没有拉拢自己的意思,反而有所图谋。”
“反观这柳家……的确是最好选择啊。”
想到这儿,他搂住那籁的香肩笑道:“想不想知道夫君的过往?”
那籁一怔,随后道:“我更想知道夫君的未来,至于过往嘛,夫君愿意说,籁儿才愿意听。”
岁语寒粲然一笑,娓娓道来自己的过去。
柴楼主和王老相顾愕然,并未回避,各自出手布置隔音阵法,随后也跟着聆听起来。
岁语寒言简意赅,除了与他师傅相关的事以外,几乎毫无保留的说给了那籁。
王老等他停下来,半信半疑的问道:“仅仅学了七年,你便有如此成就吗?”
柴楼主亦惊叹:“奇才,当真是冠绝天下的修行奇才!”
岁语寒周身流淌着一股自信的气息,淡淡地道:“不错,满打满算我只修炼了七年,倘若我有足够时间,成皇长生又算个什么?”
柴楼主听的彻底呆住了。就连说话尖酸刻薄的王老也变得哑口无言。
那籁忽然惊叫:“我知道啦!”
三人均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她。
“你知道什么了?”
那籁抿嘴一笑,道:“花丛中的那对男女,正是你和赵婉儿,而你们看见的,是陈家老祖,对不对?”
柴楼主和王老面面相觑,不晓得她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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