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的事情告一段落,岁语寒名传北武,一时间风头无两。
因为仙武大会即将临近,许多人并未离去,选择在附近的几座城池住下,静等大会开始。
岁语寒所在的这座小城名为望谷城,因为岁语寒和柳云奇的名头,城内挤满了人,各个酒楼的房间已经炒到了天价,仍是供不应求。
寒月楼开起门来做生意,自然来者不拒,但一连三日都无人入住,整个酒楼内空荡荡的,特别冷清。
店小二抱怨:“怎么会这样?没人入住,我这个月的分红成泡影啦。”
掌柜的胡乱拨弄着算盘,瞥了店小二一眼,笑道:“年轻人,不要只想着赚灵石,多想想自己的未来,一定要找到自己正确的路,总不能一辈子当店小二吧?”
店小二为人特别勤快,口齿也伶俐,听掌柜的有教训自己的意思,登时不干了。
“你活了一大把岁数,不是仍在打工么,凭什么说我呀?我努力赚取灵石,为的是等一个契机,等一个踏上仙路的机会!”
掌柜的摇头苦笑,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咱家老板和老板娘都是修仙之人,你花点心思哄哄他们,让他们带你踏上仙路不就得了吗?”
店小二闻言苦叹:“你说的这个我知道!但是我听几个朋友说,咱家的老板身份不一般,我……我我怕引火上身呀。”
掌柜的嗤笑道:“怕引火上身,你为什么还要给这里打工呢?”
“老板娘给的工钱多啊!”
店小二不假思索,随后叹道:“看来我是不能在这里干了,老板只是打赢了一架,现在……现在连个住的人都没有,那住客和食客们不是怕引火上身还是什么?”
掌柜的撇嘴道:“患得患失,胆小如鼠,没什么出息。”
店小二闻言气道:“哎,你个老东西,说谁胆小如鼠呢?信不信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掌柜的闻言一怔,摇头道:“我是看你资质不错,有心提点你几句,没想到……得得得,当我没说啊。”随后低头继续胡乱拨弄着算盘。
突然,店小二“哎呦”一声,捂着脑袋大骂:“你个老不死的偷袭我是不是啊?”
掌柜的白了他一点,指了指地面上的一块白团子说道:“看清楚,是它偷袭你,而不是我。”说话间,眼睛偷偷瞥了眼门外。
店小二骂骂咧咧的将那白团子捡起,发现里面裹了一颗拳头大小的石头,气的口吐芬芳,上蹿下跳。
岁语寒和那赖等人被惊动,快速下楼查探,店小二捂着头上的大包哭诉:“老板,老板娘,你们快看看,有人拿着大石头砸我,好疼啊!”
掌柜的捂嘴偷笑,随后指着店小二手中的那块白布道:“哎,那上面好像有字哎。”
那赖指挥兰儿去帮店小二查探一下伤口,随后接过了白布,铺在桌子上一看,果然有两行娟秀的小字。
“比武是为了窥法,哥哥应小心应对。”
“愚弟不便透露行踪,还请哥哥我行我素,切莫卷入任何风波。”
岁语寒看过之后,疑惑的望向掌柜的。
后者耸了耸肩,道:“当时我们两个在聊天,并没有看清那人是谁。”
那籁秀眉微蹙,举着白布道:“瞧这字像是女人写的,可说这话又像是个男的,嘶……这话里话外的,怎么感觉他像是……像是希望夫君防着我和柳家呀。”
岁语寒沉默不语,内心也非常平静。
出谷之后,他遇见奇怪的人和听到奇怪的话太多了,他不想庸人自扰之、鳃鳃过虑,只想获得仙武大会的头筹,赢得仙塔分身,从而想办法救大师傅。
这时候,柳云奇寒着脸从门外走了进来,扯着嗓子道:“是谁?是谁要妹夫防着我们柳家。”
“表哥?”
那籁皱眉望着他,问道:“表哥怎么知道的?”
柳云奇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块白布,往桌子上一摔,愤愤道:“他妈的,竟然被人下了黑手。”
店小二眼睛一亮,捂着脑袋上的大包问道:“柳公子也挨砸了?”
柳云奇疑惑的看了看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你也挨砸了?”随后,视线又放在那籁手中的白布上,很快脸上浮现出释然的神色。
“行啊,两头送信,这是生怕妹夫和我不知道哇。”
那籁将手中的白布和柳云奇甩出的白布两相比较,发现字迹和内容一模一样,忍不住笑道:“堂堂柳家柳公子,竟然……咯咯……”
岁语寒也忍俊不禁,背对着柳云奇偷笑。
柳云奇气急败坏,一改云淡风轻的模样,扯着嗓子大喊:“行行,我堂堂柳公子为你们忙前忙后,成跑腿的了,现在为了你们,大早上的被人下黑手,竟然还被嘲笑!”
每当这个时候,那籁都会施展撒娇绝技,直叫柳云奇哭笑不得,最终悻悻而退。
然而这次不同,柳云奇被缠的烦了,不耐烦的道:“表妹快别闹了,我们聊聊正事,既然明目张胆的对我动手,就说明有人处心积虑,已经做好了准备,而我们呢?到现在还一无所知呢,敌暗我明,绝对不能大意啊!”
那籁收起嬉笑,脸上浮现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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