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就你聪明。”抬脚跨国门槛,听小丫头补充一句“待会儿不准跟我抢肉吃,都怪你,害我没吃到细猴家的肝花”,他差点没别着门槛摔一跤。
“可真是个小人精。”
等吃过了饭,曲无尘说自己回老屋睡,然后就一溜烟没了人影。却是朝贾阴阳家方向去了。
贾阴阳家也在村东头,也就离几百米,等到了门口,见这老头正端了个搪瓷钵子吃的正香,见曲无尘往自家门前串,差点没噎着。
他现在一想到曲无尘那天的手段,脚筋隐隐有些抽痛,“你…你…你到我家干什么?”
“谁没事往你个糟老头子家跑,有事…好事。”见老头对他隐隐有些畏惧,曲无尘翻了个生硬的白眼,面无表情的说道。
然后就挤进了老头家门。
说实话,他对这个据传有家学真传的乡村神汉是有点好奇的,毕竟按照老把爷的说法,这老头的爷爷那可是对付过蛟龙的。
甭管事真不真,但本事肯定是有几分的,他也想看看能不能找机会也学两手,技多不压身嘛。关键是自己的这具身体有些神神秘秘的,他也得想办法搞清楚。
曲无尘也不管老头愿不愿意他进家门,自来熟的坐在了堂屋中间的太师椅上,开口说道,“我给你找了一门积功德成法眼的好事,就看你愿不愿意干了。”
贾阴阳见曲无尘一屁股坐在了自家那把法脉师传的宝座上,心里怒气已经腾起,就要破口大骂,一听曲无尘说的话,怒气顿时烟消云散,不过心里也疑惑,有这种好事能轮到他,问道,“你哄鬼哦,还有这种事情,你会找我?你怕是那老…我当憨憨。”
曲无尘也不跟他废话,刚才用自己的眼睛扫了老头家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特殊的,便语速飞快的问道,“刚才在打谷场上的事情你听没听说?”
贾阴阳有些纳闷,“你是说刘老幺家杀牛这事?这个有啥子稀奇…”
“那就是还没听说,我跟你说,他家那头牛就是你修成法眼的关键,”曲无尘飞速的说着,“你刚才是不在,刘老幺估计是嫌那头黑牛年纪大了,又抱了崽,腿又断了,不能当斗牛替他挣钱了,怕是也急着用钱,所以估计是铁了心要杀了换钱…”
“所以你懂了吧?”曲无尘朝贾阴阳示意,让他猜。
贾阴阳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懂…我懂个屁,你有啥子事就讲清楚,不久是杀牛嘛?关老…子我屁事。”
曲无尘就故意叹了一口气,“看来你真的是个半吊子啊,那头牛通灵了,你没看出来?”
“前几天我在牛滚塘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你以为只是我撞煞?…,我给你说,那天我看鸡娃子印堂发黑,黑的冒光,那是要死的征兆啊,所以我才跟着过去了,”
“我过去的时候,鸡娃子已经跳进小河里了,哪个所谓的煞,其实也不过是老刘家的乐娃子临死前的执念…你懂啥子事执念不懂?”曲无尘说着问了老头一句。
“晓得晓得…”贾阴阳已经被曲无尘勾起了兴致,其实他并不是太清楚,但也不好说出口。
“乐娃子临死前的执念就是想陪他弟弟玩耍,摸小河的螺蛳,老刘家的乐娃子死前刚被他爹打了一顿,原因是乐娃子带鸡娃子爬凤霞山了,他爹刘前进怕刘寡妇知道了,所以打了儿子, .uunsh.谁想到乐娃子也是乖,转头就牵牛带着弟弟去了牛滚塘,要带他一起玩。就连死了以后,还想着带他弟弟摸螺蛳。”
曲无尘说着心里微微有些感叹,“那天我把鸡娃子从小河里提出来的,但死去的乐娃子执念有点重,从背后摸了我一下,当时要不是刘老幺就那头斗牛王在岸上叫了几声,我怕是真的交代了。”
他半真半假的说道。
“那头黑牛有这么神?我咋个没发现?”老头嘴里喃喃几句。
说着曲无尘看了看老头,见他注意力果然转到了大黑牛身上,便又将起今天在打谷场看到的,“今天在打谷场上,你猜我看到了啥子?”
他也不等老头大话,顺着说道,“我见刘老幺、还有他儿子细猴儿,还有刘老刀,就连几个帮忙抬牛的脑门上都乌泱泱的,我在看那黑牛,为了保住肚子里的崽子,前腿都扭成麻花了,肚子上没有半点伤,就说,灵不灵。”
“老牛生情,泪比灵珠,这头黑牛已经通灵了,牛眼泪本来就通阴,更何况这头黑牛的,你要是想办法把这头牛买过来,以后用牛眼泪配合你的法眼望气,是不是相当于法眼练成了。”
“再有一个是,你把牛买过来,养个六七个月,就会有一头小的,这通灵的黑牛下的崽,你说以后会不会也通灵?还有一点,你今天救了这头牛,就相当于救了刘老幺刘老刀两家人,这份功德够不够大。”
贾阴阳此时已经有些口干舌燥了,他赶紧进里屋翻出了一个铁盒子,抬腿就要出门,连曲无尘还待在家里也不理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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