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去看看鸡娃子,刚才在打谷场上也没怎么注意,但好像那小屁孩的脑门还是有些泛青,难道又惹了什么东西?
等到了刘寡妇家门口,见门大开着,里面像是在争论着什么,听声音像是老刘家的亲戚,他不好往里走,就在门口等一会。
“…你是娃儿的爷爷辈,怎么好意思来讲这种话,欺负我家里没了男人?还什么欠你钱?我男人都死了几年了,你到是找上门来要钱了,早干啥子去了,当着娃儿你也真是不要脸,不要说没欠你的钱,就是欠你的,不安好心老子就不还你,赶紧滚球。”
刘寡妇越嚷越大声,直接把人轰了出来,灰头土脸的就要走。
曲无尘伸手就将人拦了下来,一看这人脑门上也有些泛青,这让曲无尘更加疑惑了,不过对这人他可不用客气,一把抓住这人胳膊,眼睛那股吞噬欲望一动,立刻就将这人印堂上的青灰煞气抽了出来。
这人当即惨叫一声,当场尿了裤子,然后面色惨白的挣脱了曲无尘的手,歪歪斜斜的跑了。这也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煞气就被抽取一空,不过在他脑海中闪过一道荒草堆的画面,没头没尾的,他也没看出什么来。
曲无尘这才看到刘寡妇红了眼眶。不过她也看到了曲无尘,抹了抹眼睛便笑着跟曲无尘打招呼,“二娃咋个跑我这儿来了,有事?”
“小婶你没事吧,刘老屁兜不是被你收拾过嘛,怎么还敢来?下次他再来,你让鸡娃子去叫我,我让他老屁兜吃不了兜着走。”
“去去去…看把你能的,”刘寡妇笑着上下打量了曲无尘一眼,问道,“吃饭了吗,婶今天做了好吃的,快进屋。”
曲无尘也不客气,尽管才吃过,挨着鸡娃子坐下,端起大碗又吃了起来,边吃边打量鸡娃子这下屁孩,确定他印堂确实有道乌青,再一结合老刘家好几个人的情况,他反倒是有些弄不明白了,不过他猜想这情况可能跟凤霞山垭口放着的棺材没多大关系。
刚才脑海中浮现出来的荒草堆是个什么东西,他一时间也弄不清楚,想要吞噬这老刘家沾染上的煞气的源头,估计有的等,也不着急了。
吃完饭,才顺嘴说道,“小婶,前两天的事我看鸡娃子受了惊,要不让他跟我到老屋待几天,正好等到了五月底,我就提前要考县里的中学了,这段时间鸡娃子放学回来可以让他到我那边,我给他辅导作业。”
这也就是个借口,主要还是要把鸡娃子沾染的煞气抽出来。不过一次性将鸡娃子沾染的煞气抽出来估计这小屁孩得疼出童年阴影来,只能慢慢来。
这还是他这几天仔细感受自己这双眼睛,细细体会出来的,这双眼睛其实好像无时无刻都在吸收塔周围一些不好的能量,不过太稀少,不彻底静下心来,根本察觉不到这种微弱发丝的感觉。
所以,其实只要他在某个地方呆的时间一长, ww.ukanshm那这个地方基本上也就没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有那么一丝‘安居所在便是福地’的意味。
刘寡妇听曲无尘这么说,有些奇怪,不过还是笑着答应了。在她的映象中,二娃从来都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从来不会起什么坏心思就是了。就算是现在人变得灵醒了。
鸡娃子倒是满脸的不情愿,“他叫我做作业?妈,他哄你的你也相信…好嘛!”
曲无尘朝他一笑,诡异的笑脸顿时就将小屁孩吓得急忙改了口。
……
如此过了大半个月,似乎一切都风平浪静,周围一切都安定祥和,时间已经来到了五月份,期间他还偷偷在大半夜上了凤霞山垭口,专门去看了停在垭口上的那口棺材,却只不过是一口空棺材,什么都没有,他所期待的煞气自然是没看到半点,一切都很正常。
这一天,偏偏在就在曲无尘要去县里参加县重点中学的提前招生考试的前一天,从西边村子栖凤村来了几个曲家本家的亲戚,专门来找曲无尘来了。
“老三…三哥,我也是没得办法,老人家的灵我们七八个壮汉硬是抬不起来,村里的梅三姑说了,要找个命硬的去镇场子,该请的也都请去试了,就是不行,这才想到二娃子…”
却是来请曲无尘去镇煞送灵压棺材的。
也就是在凤霞山垭口停了空棺的那一家,三天前,他家老娘没了,丧事都办完了,都要启灵发丧了,但老娘的棺材死活都不愿走,就像落地生根了一般,长在了堂屋中,想尽了办法,现在来请曲无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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