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平原本是都属于人族的土地,可现在,人族的城堡已经退到了中间,把外面的大片土地让了出去。留出空旷的视眼,好应对各种突发事件。这也是阿尔萨斯的决定,而这个以退为进的战术确实震住了嚣张的兽人族。
我兽人有强壮的体魄,无畏的精神,但不代表我们都是傻子。就这样毫无遮挡地冲上去,给人类的射弩当靶子?于是兽人最高领导层没日没夜地研究新战术。
跟以前那般一窝蜂似的冲锋肯定是不行的。那我们就制造盾牌来挡!兽人族不愧是破坏一族,倾巢出动在一周内把本族势力范围内的所有树木砍伐一空,甚至有胆大者已经越过境,直接把巨魔族的树木给背了回来。
盾牌还没开始制造,兽人族就先与巨魔族打了一架,双方打的头破血流。战后检查损失,发现亏大了,为了区区几十根树木,损失了可维持一月的粮食。
双方举起罢战旗。兽人族继续制造盾牌,巨魔族继续窝着,就等老邻居攻打血色平原的时候趁火打劫。
又一周,粗糙滥造的盾牌成型。兽人们兴高采烈地举在身前,开始朝着血色平原出发。
“嗷!冲啊!”身前有了保障,兽人们冲起来毫不犹豫,兽人领导层站在后方很欣慰,“我兽人最强的兵种就是战士,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蝗虫过境,片草不留!萨尔,我说得对不对?”
一个年轻的兽人战士顿时面红耳赤,为自己老头的不学无术害臊。这个年轻的兽人战士,就是下一任兽人族族长,萨鲁法尔。也是大陆上炙手可热的青年高手,兽战萨尔。
老兽人刚想继续显摆一下,表情突然窒住。
已经冲进血色平原的兽人们如麦子般倒下,手中的盾牌早就被强力的射弩炸成了碎木。伐尽树木,绞尽脑汁制造出来的盾牌,在人类恐怖的射弩下成了摆设。
射出,炸开盾牌,穿过兽人的身体,再串上一两个倒霉的兽兵。就是这般简单,比收割麦子难不到哪去。
兽族战士来得快,退得更快,只恨爹妈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
这一战,兽人族总算是领教到了射弩的威力。开始无比痛恨起阿尔萨斯来,没事搬什么城堡啊,跟以前一样与我们为邻多好啊,我们半夜没事都能跳进来抢点粮食回去。
“你们有人,我有强弩,送你们一块土地,你们敢要吗?”这是阿尔萨斯的原话,本来引起了众人的喝彩,可后面这句话,直接令全场鸦雀无声,“以前是谁做得决定?竟然把城堡建到了人家屋檐下去?白痴吗?”
血色城堡的建造历史大概还要追溯到秦岚皇帝那一代。那时候人族的强大已经是当之无愧的霸主,别说是把城堡建到兽族的屋檐下,哪怕直接推倒兽人的建筑,在上面盖个房子,兽人们也是不敢多言的。
此一时彼一时,你不能以一概全啊。当然,这句话,众人是不敢当着阿尔萨斯的面说得。保持沉默,最明智。
兽人总算老实了一阵,血色平原也开始安静下来。直到有一日深夜,血色十字军中的一个初级法师跑到城墙上研究风向,无意中释放出火系魔法,却发现距离自己只有几寸的城墙外出现一张绿颜色的脸。
这个初级法师有些不确定,更加明亮的大火球魔法喷了出去,顿时引起无数声惨烈的哀嚎。
“敌袭!有兽人!”尖锐的叫声划破整个城堡,同时也宣告了兽人的这次夜袭失败。
事后,阿尔萨斯大怒,把莫格莱尼训了个狗血淋头。然后,莫格莱尼把守夜的士兵训得狗血淋头。士兵们把兽人的八辈子祖宗骂了个遍。
这个结果导致城堡内的法师变成了守夜者,每晚都要定时释放照明之类的魔法,看看城墙下是否又出现兽人。
兽人没招了,整日在射弩的射程外怒骂、挑衅。
血色十字军,人族里最狂热最好战的军队,面对这些挑衅来者不拒。于是血色平原上再次出现了荒唐的一幕。只要兽人不是倾巢而来,城堡内总是会冲出来数量相等的血色十字军。
按照莫格莱尼的话说就是,以战养战,顺便打击下兽人的嚣张气焰。
双方以血色平原为台,开始没完没了地练兵。巨魔眼见没有便宜可捞,只好捂紧了自己的口袋,那些兽人可都是流氓,不得不防啊。打仗要吃饭吧?吃饭要粮食吧?兽人从人类那里抢不来粮食,说不好会扭头抢我们的,要捂紧,不能给机会。
萨尔是一个睿智的兽人,他知道,只要老父亲还没觉得自个儿老了,那我绝对不能多言,哪怕兽人战士已经在血色平原上碰得头破血流。因为,老父亲会觉得我要开始夺权,这是能够亡族的现象,不能有。
而现在,萨尔终于从父亲手中接过了军队指挥权,虽然名义上还未继承族长之位,但已经真正手握生杀大权。
今日,血色平原上的闹剧即将上演。兽人战士已经出现,约有上千。见到这么多的兽人战士,莫格莱尼大惊,以往不都是几百吗?怎么今日一次性出现这么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