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雾散去,残阳如血,落日的余晖倾洒在了城楼上。这场以三国联军兵阻于河阳而告终。
城楼上五百精锐弩手,弩弓寒芒森森,在黄昏暮色中散发出一种冷冽夺魄的气息。
为首将军魏冉披漆黑云纹重甲,握着那把数十斤重的斩马大刀,黑甲黑刀,与五百弩手形成鲜明对比,令人窒息。
而另一旁,站着同样身着黑甲的一位男子,望着迎风“秦”字王旗,沉默不语。
魏冉望向遥隔数十里,连绵起伏的联军营地,喃喃道:“可真是惨烈啊。”
中年男子叹息一声摇头道:“事发突然,齐韩魏联军突然发难,我军仓促应战,河阳只有三万守军,若不是魏将军带兵前来,怕河阳已经失守了。”
紧接着,中年男子对魏冉拱了拱手道:“若河阳失守,王上怪罪下来我更加无颜面对王上,这份恩情,先谢过将军。”
魏冉摇了摇手,说道:“分内之责,司马将军无需言谢,不过经此一役,我率领的八万悍卒也去十之四五,恐也坚守不住,不如于今夜撤兵退守函谷关,依山澈之险方可守之,我回朝奏禀王上,不知司马将军意下如何?”
名叫司马错的中年将军踱步于城墙之上,犹豫良久,叹气道:“唉,也只有如此了。”
到了高陵,便离咸阳不远了。
北地郡高陵城。郡守刺督一干文官武将都出城迎接一位路经高陵的人物。阵仗之浩大,可谓是除昭王出游以来,前所未有。
十数位身经百战的战将,环绕一匹骑着枣红骏骑的中年人。
三百重甲铁骑,更是蹄声如雷。
北地郡郡守马俊候与所有人一同敬畏作揖
马队并未停下,只是坐与马背上说道:“入城。”
竟然无人敢于流露丝毫愤懑神色!
要知道马俊候是北地三州士子的领袖人物,更是高陵豪阀马氏的当家。当年大良造商鞅还向马郡守请教学问。
马俊候一生致力于国学,门生遍天下。如此超然地位,此时却依然对着马上那名都不屑搭理的武夫低头。
怪不得文学大家没有骨气,天下多少高门豪族,有这位在朝中的政治影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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