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文此时正站在廉租街的5号救助楼门前，手里的烟盒已经空了，喉咙的不舒适让他现在不停地清着嗓子。
尖叫声，怒骂声，追打声，还有呻吟声。
这几种声音组成了夜晚的廉租街。
德文没有动弹，路过的好几群人显然得到了消息，今天晚上站在这栋大楼周边的人属于不可招惹的范围。
没让德文继续等待下去，一个身着大黑雨衣，脸上恶灵面罩的人影出现，德文认识这个角色，克利福德讲师曾在课堂上简单科普过，是当年遭受战争，一个杀死莫灵顿入侵者的英雄。
恶灵面罩往上掀了掀，嘴边的那抹胡须跟嘴角无良的笑容德文都认出来了。
汉特递过来另一个面具，德文看了看一眼，是莫灵顿这几年最出名的连环杀手，‘肢解屠夫’，一个疯狂的普通人，记录在案的受害者就有68人。
戴上后跟着汉特的脚步走进了大楼，拿起挂在大楼走廊的雨衣套了上去，来到了大楼中心的一处住户，打开门，里面空荡荡，只有一个向下的楼梯，隐约可见点点昏黄。
“这次的交易会跟每月一次的不同，每个大城市一年都会举行两次，年中跟年末，往年应该是上个月，今年不知道为什么，推迟了一个月，希望会有适合你的好东西。”
通往地底的楼梯很长，每隔一段路都有人，他们手里是精致的双管霰弹枪，没人在意汉特说的话，显然每次都会有新人进来。
“每月一次？那这算是官方组织的么？”
德文对于为什么推迟没什么兴趣。
“半官方吧，一个很畸形的存在，各方因素的加持下，所有国家的政府只有默认。”
汉特走在一段没人的楼梯停下了脚步，在德文耳边有些酸味的说道：
“大陆最著名的商会，12号当铺，号称只要你能付得起代价，你能交易到一切，是的，背叛者家族之一，十三氏族的奥古斯丁，只是，他们背叛的原因是另一方给的价钱更高，没错，价钱就是他们现在存活的这个模式，大家默认，他们自由的这个模式。”
脚步继续。
“那他们不是半个超凡么？如果是……”
德文疑惑的问道。
“是的，大陆百分之80的商人信仰的都是‘秩序’，所以他们信仰的也是‘秩序’，或许，他们也在抵御‘秩序’。”
“好了，这些简单的常识你只需要思考一下就明白了，毕竟它们就在那里，很容易，不是吗。”
听到这，德文心里一惊。
是的，奥尔达王国大多数人都是信仰着‘正义’，但是‘秩序’似乎无处不在，除了教会还有检约署，还有各种商会，不，‘正义’随着帝国的解体，已经被完全压缩在奥达尔境内，而‘秩序’似乎存在每个国家！
德文想起了‘秩序’的化身，黄金巨龙，‘斯莱瑞克’。
每个城市都有的检约署……每个中心城市都有的默认集会……
“过几天艾尔玛她们会回沃尔娜住一段时间，你要跟着一起回去吗？”
听到叔叔突然说起这个，德文有些不解，但心里算是有了目标的他还是拒绝了。
“不了叔叔，我打算在莫灵顿做点什么，您不是说了要有自己的意志目标么，回去住一段时间我想我的意志可能就被消磨掉了。”
随着话音落下，他们也终于走完了这一段漆黑的路，面前的景象让德文吃了一惊，像是今天白天的白鸽街，超凡有这么多？
“超凡可没有这么多，这里大多是一些灰色物品的交易或者买***如一些失窃的名贵艺术品？或者是周边城市的一些赃物？最起码失主能花钱将自己的东西拿回来，是不是特别不可思议？”
相比于今天之前，对于这种畸形的事情，德文已经可以做到没那么惊奇了。
“所以那些有钱人士或者贵族们不算在内，是么，他们，不，是我们，我们还是可以抓到人，拿到寄卖者的讯息？”
“当然，同样的，那些东西也不会在这种性质上的交易会出现，他们有更隐秘的聚会，至于那种聚会跟这个聚会有没有联系，就没人知道了，总之，民间的私人聚会，没有公证物品的保证下，超凡类别的交易不要去参与，除非，你浪费的是你自己凭本事挣的金镑。”
德文听明白了，见叔叔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自己的目光也看向周围的各类摊贩。
卖枪……
这是总警署外面那一层的手枪？
酒……
仆人偷窃过来的？
原来交易的都是这些东西，也对，叔叔说的更隐秘的聚会可能对于我的吸引力会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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