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汀在小姨的恳求下坐上了公共马车,马上就要途径红枫街的安保路口。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着,本该换洗的裙子又穿在了身上。
等会应该可以跟安保员商谈一下?或者让他们帮忙通告一下?
组织语言的佩汀有些难受,她想下车。
马车还是稳稳地停下了,穿着安保制服的男子伸进头看了看,没等佩汀起身,头又退了回去,马车继续启动。
佩汀有些惊讶,略显疑惑的看着窗外,马车在安保人员礼貌的弯腰下驶去。
是索亚大婶吗……
…………
德文跟随蒂塔迪斯的脚步来到了案发的34号小巷,巷子口离街道有快20分钟的路程,收拾好心神的德文注意起周边的情况。
乞讨的小孩与老人,拿着红丝巾的女郎,明显吸食了毒品的瘾君子,与流浪狗抢夺食物的流浪汉。
太阳高照,很多地方并没有阳光,因为只要周边有高楼,那头顶一定是歪扭的违规阁楼,最近的地方德文伸手就能摸到,好几处地方走过去时响着呼噜声。
而一些巷子的死胡同,也一样搭建了一层破布支撑的帐篷,里面居住的也大都是老人。
蒂塔迪斯介绍道:“在这一片,不要低头,特别是气味比较恶臭的地方,另外管好钱包,尽量的加快脚步。”
说完,他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一张画像,是受害者的画像,皮肤偏暗,波浪的长发,绿色的眼睛弯成一道月牙。
给德文看完后,蒂塔迪斯拿着画像朝一位乞讨的老人走了过去,两人交谈了一会他又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一小块黑面包,老人的动作很年轻,面包两口就吃完。
蒂塔迪斯又走向了一位小孩,再次交流了一下后又从包包里拿出了两颗糖,然后起身示意让德文跟上。
“这就有线索了?”
德文好奇的问道。
“当然没有,刚刚问话的老人只是确定一下案发现场,因为前天才发生,要知道,地盘都是划分好的,所以随意找人问问就行,而小孩是为了下一个目标。”
“那为什么不直接问凶手呢?既然他们是这里的原住民……”
“问这些人,如果价格足够的高当然可以,可是价格不够只会害了他们,他们只是穷,不是蠢。”
蒂塔迪斯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一包烟草状的物品。
“这种话只有那些喜欢在天上飘的人才敢说,看,上好的麻啡叶,两次的量,足足三先令,刚刚那位小孩说了,我们刚来的拐角处,躺在地上的那位‘软骨狗’前天就在这起飞。”
“软骨狗?起飞?”
侦探笑了笑;“等会你就可以见识到了。”
德文见识到了。
当蒂塔迪斯将一片乌黑的叶子丢了下去,躺在地面上的瘾君子首先用手扒了扒地面,然后用尽全部力气把地面的灰尘吹了出去。
紧接着他把叶子放在鼻下使劲嗅了嗅,将叶子紧紧拿好,他四肢就这样趴着,接着用尽全部力气大咳了几声,往外吐出一大口浓痰,这还没完,不断地重复,清理着自己的喉咙。
德文都感觉眼下这个人咳嗽声都已经嘶哑,接着他爬到了下水道口用另一只手舀上一小捧污水喝了进去。
他“咕咕”几声吐掉污水,爬到浓痰的对面的墙侧,再次清理了一下地面,把叶子平整的铺了上去,他伸出自己的舌头,用力的伸张着,透明的口水随着舌尖掉在了叶子上,不一会儿,叶子就被全部打湿,变成了绿色。
从口袋里拿出火柴划燃,这条软骨狗从地面小心的捻起叶根放在火下。
他急切的把头伸了过去,不放过任何一缕烟。
三根火柴烧完,他浑身瘫软的靠在墙上,神色飘飘然然。
蒂塔迪斯双手往外摊了摊。
“明白了?”
“明白了。”
两人没有打扰软骨狗的余味,而是他们都清楚,吸食了毒品后,这一小段时间是完全不清醒的,好在蒂塔迪斯给的分量并不多,软骨狗眼神迷离,嘴角还有着那种自暴自弃的笑。
“你们想要什么?”
蒂塔迪斯从厚厚的刘海取下眼镜,哈了口气拿手巾擦了擦。
“我想知道前天那场强暴案的受害者在哪,最好犯罪者你也知道,希望前天你还清醒着,没有错过今天的报酬,不然我只能去找你隔壁的同行了。”
说完,侦探将画像打开,放在了他的面前。
“那看来我今天很幸运,是这后面接济站的工作人员,这位女士应该是被抓进去了,你知道的,免费的劳动力谁都喜欢,犯罪者我就不知道了。”
软骨狗的眼神仍旧迷离,但是说话逻辑清晰。
德文此时很想问为什么是接济站,免费劳动力又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到蒂塔迪斯的眼色,还是没有开口,只见侦探再次丢下两片叶子就快步离开。
东绕西绕,德文已经辨不清方向,蒂塔迪斯这才停下了脚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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