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斯特。
隐秘的角落。
一个类似教堂结构的大厅里,没有现如今流行的煤气灯,而是每隔一米就亮着一根白色蜡烛,正上方放置神像的位置是一颗凝视世人的眼。
眼上遍布密麻的斑点,细细看去,每个斑点都是一个祸人心神的漩涡。
一位带着旋涡面具的人在下方看着书,他好似感应到了什么,抬头看去,供奉的眼上滚动下来一颗眼珠。
他脚步急促的走了上去,虔诚的匍匐在地,掀开面具,伸出舌头将地面的眼珠舔食进去。
“莫灵顿……毁掉新的邪术知识?为什么,这次没有目标画像……竟然是‘崩坏’级别……”
…………
入夜九点,总警署一楼看守房。
因为往日里与总警署良好的交易,罗布特的待遇并不差,独立的看守房,受伤的手也得到了简单的医疗,他现在闭眼抽着烟。
卷烟还剩一半,使劲的吸了一口,没等他吐出烟雾,一只黑黢黢的手捂住了他的嘴,连带着燃烧的卷烟一起塞进。
他被黑影完全束缚住了,连挣扎着蹬腿都做不到,只有“呜呜”的小声闷哼。
罗布特活生生的被捂死了。
墙外,艾瑟在与自己的右手做着角力,手上的蒸土豆已经冰凉,被握成了泥状,从指间鼓出几团,原本夹在腋下的笔记也因此掉在地上。
无奈的吃了一嘴泥后艾瑟走出总警署,笔记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腋下,解决掉隐患后他要赶回学院,明天他还有课。
…………
红枫街8号。
吉恩站在尤涅的房间门口,敲门的手抬起又放下,最后刚毅的脸上温和的笑了笑,母亲艾尔玛站在过道欣赏着墙壁上的壁画。
不多时,索亚推着餐车走了过来,为二人送上了妖艳的红酒。
“母亲,这个月还是找时间带婶婶和弟弟回沃尔娜吧,莫灵顿已经要乱了。”
“你找女朋友了么?”
吉恩抽了抽嘴角。
“如果叔叔不愿意的话您多看着他,我感觉到他更加偏激了,或许我这样评价他并不礼貌。”
“你什么时候结婚?”
吉恩看见母亲一直没有回头,与在外的他不同,在家的他说话总是不自觉的会有点啰嗦。
“母亲!我现在就要出发了,去接管16号舰队!舰队已经与莫灵顿海事局完成交接了,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什么时候才能抱孙子?”
吉恩彻底被打垮,此刻的他不像红雾军团的铁血将军,打了败战的他没脸在继续交流下去。
在吉恩走出家门时,莱顿学院的佩汀刚走出图书馆,这几日她按照德文说的,并没有住在宿舍里,而是一直在后面的福利街员工宿舍住。
除了那一日室友的异动,今日倒是独自一人在里面住着。
由于今日查找到一份历史文献,与她前些日子在德文家看到的禁书里很多内容不谋而合,的兴致上来后,耽误了不少时间。
外面倾斜的小雨打湿了她的裙摆,这让佩汀不得不加快脚步。
手里提着的是今日换洗的衣服跟自己的笔记,来到救济院时,佩汀微笑着挥了挥手。
这两日琼安带着阿西娅都会在门口等着她。
小琼安把手上的木棍别在身后,穿着罗赛洛太太制作的小雨衣奔跑了过来。
“佩汀老师,今天怎么晚一些呢,水都快冷了!”
“抱歉琼安,今天在图书馆看到一份有趣的资料,明天下午给你们上课时可以当做小故事说给你们听,水冷了?什么水冷了?”
佩汀有些好奇。
琼安回答道:“老师,我也是女孩!肯定是洗浴的热水啊!”
听到这,佩汀有些害羞,在救济院住着,每日洗浴的习惯被迫停止了。
摸了摸琼安的头。
“谢谢你呢琼安,水冷了没事,等会老师自个在加一些热水就好了。”
琼安牵着阿西娅的手,三人走到一楼的教室。
大姐头很认真的继续说道:“不用佩汀老师,宿舍又没有灯,您等会应该还要给我们准备备课资料吧,阿西娅陪着您在教室坐一会,我去帮您在跑一趟就好了,再加一桶热水就足够了!”
没等佩汀拒绝,琼安拍了拍阿西娅的头,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看着离去的背影,佩汀欣喜又无奈,将手提包里的资料放好,拿出几粒糖果,蹲在阿西娅面前剥开。
“阿西娅,你告诉老师,2+3等于多少?”
小女孩掰了掰手指,开心的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掌。
佩汀摸了摸阿西娅的头。
接着阿西娅开心的张开嘴,她知道面前的大姐姐这是在奖励她。
与甜蜜的糖果不同,外面的风声突然有些大,大到有点残酷。
小女孩没有享受到糖果的甜味。
惊恐的佩汀一屁股坐到在地上,手上的糖果掉在地上。
一把巨大的肉钩从黑暗中突兀的出现,扣住了阿西娅的身体,阿西娅脸上的笑容还没褪去,本是张嘴吃糖的她吐出一大口鲜血喷在了佩汀脸上。
小女孩被肉钩拖曳出去,在夜里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影子。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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