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一改往日猛攻的战术,连续几日对奈城围而不打。这让奈城令大感高兴,再这样拖延几日,等庞武带领援军一到自己便成了誓死捍守城池的功臣,想到这里不由得大为振作,决定再巡视一遍城防以防万一。
刚要出府,就见一南门守卫飞马来报上将军庞武到了,奈城令慌忙上马奔向南门迎接,却见庞武早已经带着自己两万亡灵骑兵进了城,一身烟尘宛如土人一般。
“奈城令辛苦,眼下战事如何?”庞武翻身下马,对着奈城令一抱拳。
奈城令慌忙跪倒说到:“为国尽忠不敢言苦,上将军风尘仆仆而来,才真称得上是国之栋梁。”他偷眼看向庞武,见这位上将军面无表情,感到颇为失落,只好继续禀报,“前几日凛冽猛攻,在下身先士卒与众将士浴血奋战,虽然失去了瓮城,但也算保住了奈城。想来是一战不成,凛冽怕了,这几日安静的很。”
庞武并未听出奈城令话外之音,嗯了一声翻身上马说到:“先去府衙再说。”奈城令看着庞武的背影,暗自摇头一叹,跟了上去。
一晃几日,凛冽军队依然保持的沉默,让庞武大感不安,他深知天木吉的脾气和凛冽强攻搏杀的战法,如此围而不打的情况,要么是军中有变故,要么是在酝酿更大的阴谋。更让庞武焦躁的是自己的步兵主力昨日就该到了,可到了现在还没有消息。
他正在屋中踱步,有军士禀报,步兵已经开到城外扎营,率领步兵的副将正自缚于帐外。庞武命人将副官唤进来。副将进账跪倒叩头说到:“末将延误军期,请将军治罪。”
庞武怒到:“既然知罪,怎么还敢违背我将领,延误军期!”说完就要让人将副官推出去砍了。副官没有挣扎,情绪却十分激动地说:“将军军法严明,末将甘当伏法,只是请将军务必听某将禀明实情,否则于我军大大不利。”
庞武知道这副将为人耿直干练,断不会无故误了行军日期,便命人将他拉回来。副将叩头到:“某将以下所说字字属实,虽大不敬,却干系我军生死,望将军明断。”说罢便细细讲起了其中缘由。
那一日庞武刚刚领着两万亡灵骑兵出发,太子便将副官叫到了帐中问话:“庞武将军为何先走了?”副将不敢隐瞒便将奈城的情况说了,不想太子听完大怒:“父皇命庞武教我军事,可这样大军情他却不告与我知,是藐视皇权还是欺我年少?”副将慌忙跪地,一时语塞,偷眼看一旁的诸葛执,却见这位老丞相、太子师微闭双眼一言不发。太子不依不饶抽出佩剑任性胡乱挥砍,台上灯烛倒地,瞬间点燃了书简和营帐,副官急忙护住太子和诸葛执逃出帐外,又命军士救火,折腾到三更天方控制住了火势。
第二日天子就病倒了,副将着急行军,却被诸葛执拦下:“将军,太子乃是国之根本,若太子有什么差池闪失,可不是丢一两座城池能比的。”
副将躬身说到:“老丞相,大军压境,若我们不能及时赶到,奈城和庞将军岂不失去了后援,成了送入虎口的孤军。”
诸葛执一摆手说到:“此言差矣,奈城是一座坚城,有上将军亲自指挥,再加上两万最为精锐的亡灵骑兵,天木吉怎能轻易攻下。倒是太子年幼,又连日疾行奔波,反而需要我等臣子体恤尽心才是。将军请想,若我们到了奈城,太子依旧未愈,不是图让上将军分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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