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买一把铁剑!今天婶婶给我的五十文钱让我去买鱼,结果鱼没买成,钱倒是归我了。还有一个苗族客人给我的一百文钱小费,真是大手笔啊!再加上我原有的八百五十钱,正好可以买了!”拜枭兴奋地说道,右手不停地拍着吴明的左肩。
吴明不可思议地盯着他道:“你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富有了?好,这就给你挑一把!”
“挑完之后先帮我存在你们店里,要是婶婶看到我又舞刀弄剑了不知道要啰嗦多久……钱我下次带着一千文钱来付给你!”说完,拜枭和吴明道了别,走出了铁匠铺,向着码头入口走去。
就在这时,码头入口出现了一个身影,似在疯狂地向他舞动着双手比划着什么。拜枭定睛一看,竟是刚刚分别的白芯。她飞奔至拜枭身前,焦躁不安地喊道:“拜哥哥不好了!拜阿姨病倒了!”
“什么?”拜枭后退了几步,瞪大了眼睛,使劲摇了摇头,很不相信一般,“可是她今天早上哦不中午还在精神又凶狠地教训我呢,身体好得很。不对,这肯定是假的!”
白芯的小脸变得刷白,扯着拜枭的衣服哽咽着嘟囔道:“拜哥哥,我也希望是假的啊,可是我弟弟去送米的时候敲了门很长时间,见无人应答觉得事情不对劲就夺门而入,结果在厨房发现了拜婶婶倒在地上,昏迷着……”
还没等白芯说完,拜枭就开始飞奔回余杭客栈。一路上遇到了各家各户的人,都面露焦急之色,就连王家开的药铺此刻也大门敞开,主医王大夫也不见踪影。不可能,拜婶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今天还那么精神,怎么可能病倒呢?
拜枭想着想着,很快便回到了客栈。悄悄进入主卧,拜婶正躺在床上,额头上贴着药包,王大夫和白芯的弟弟白小虎此刻站在床旁,面露难色,很是令人担忧。
“王叔,我婶婶没事吧,怎么突然病倒了啊?”拜枭忐忑不安地问道。
王大夫转头看了看他,低下了头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哎,你婶婶也是操劳过度,没有跟你说,积劳成疾,之前的旧伤也在此刻迸发,气血逆流,恐怕是很难治愈了……”
这句轻飘飘的话飘入拜枭的耳中,化作沉重的巨石落下,将他心中最后一丝希望敲灭。
“为什么……为什么……”拜枭跪倒在地上,回忆起过往和婶婶的点点滴滴。其中既有责备,又有关爱。是婶婶一人支撑起了我的整个人生整个童年啊!难带我这就要失去她了吗?
“王叔,求求你,无论用什么方法,请你救救我的婶婶吧,我什么代价都愿意付!”拜枭匍匐地趴到王大夫跟前,乞求道。
“行吧,我已经给你婶开了几味中药了,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毕竟我也没遇到过这么复杂的病情。明天一早来我这里取药!”王大夫叹息着和白小虎走出了房间,留下拜枭独自一人跪倒在床前。
难道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我的婶婶真的会这么离开我吗……拜枭艰难地爬起身子,一走一哆嗦地朝着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他蓦然抬头,发现之前离开的白小虎静静地靠在墙上,面露难色,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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